第4章 初起四（1/2）

舞闭后，陈玫妩媚而自信往台下俯身行了礼，下台前还不由得面带羞涩地了看一眼李暨，然后才退了下去。而此时的李暨却只是在悠悠地品着他手中的酒，表情十分淡漠，似乎这场宴会与他毫无关系。

“凤宰相，下一位可是你凤家的大小姐凤芪韵的弹奏。”太后眉慈目善的向父亲的方向问道。

“回太后，正是。”

太后点了点头望着舞台的方向笑道：“哀家倒是有些期待这金城第一才女会给人怎么样的惊喜啊。”

只见父亲低头鞠礼道:“太后严重了，小女定不会负太后所望。”

半响姐姐仍未出来，众人看着空无一人的舞台在低声议论着，但因为有王上在所以只敢窃窃私语。

姐姐的伤口那么深又流了那么多血，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有些慌正准备起身离开去看看姐姐，就在这时姐姐抱着琵琶缓缓地走了出来，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姐姐的整个左手几乎已经被鲜血染红，琵琶上也有些许鲜血，她今天本就穿了一件淡白色的衣裙，所以红色的鲜血更加触目惊心，因为失血和疼痛脸色有些苍白。若不是怕误了姐姐的事我现在就想冲上去赶紧为姐姐包扎伤口，她这样下去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

姐姐艰难的抱着琵琶看了看父亲后直接朝王上的方向低头跪下： “臣女的手……方才因意外受伤而不能如约完成献艺，还请王上……赐臣女死罪。”

“你快起来吧，既然是意外之事，若朕降罪于你岂不是让朕沦为不通情不达理之人。”

随后王上又道:“来人，赶紧扶凤小姐下去休息，并宣太医为她包扎。”

听到王上允了让人把姐姐扶了下去处理伤口我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王上看起来确实没有责怪姐姐之意，太后也没有说话，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半眯着眼看着被扶下去的姐姐，说不出喜怒。但父亲隐隐约约的怒气我倒是感受到了。

“真是可惜，久闻这第一才女凤芪韵的琵琶曲儿技高惊人，看来今日是无耳福了啊。”南宫家的丞相道。

“是啊，凤宰相对于这种意外也是无能为力。唉，可惜我家玫儿一直以来久仰这第一才女凤芪韵的大名，对她崇拜至极，还想今日终于有幸能耳闻其艺，谁知竟然这么无缘。”尚书陈孓附和道，看了看我突然不怀好意的一笑。“只是……这二小姐怎么不献艺，总得有一人补了这遗憾呀！”

他们突然都看向我，齐王也抬头了，刚刚有些安静得宴会又吵了起来。

“想不到那个整日遮面从不露脸奇奇怪怪的凤家二小姐也来了。看，她今天又带了面纱！”

“可不是嘛，看她这样估计是长得太丑无法见人吧。”

“好像叫什么凤……凤舒羽吧！不就是那个两个月前刁蛮无理把金城最有名的养生馆砸了的那个凤舒羽嘛！”

“这算什么！她做的坏事可多了，什么火烧土王庙，辱老欺弱，骗钱打架各种坏事应有尽有！”

“真是好笑，她今天也来了，她能会什么啊！她跟她姐姐凤芪韵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爹爹脸上的愠色也逐渐明显，太后随着大家的讨论用一种让人猜不透的眼神打量着我。

“你们……！”茗儿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正准备反驳却被我拉住了。王上都没有出声阻止，如果茗儿就这样着急的为我辩驳不但不妥还会更加坐实那些的谣言。话说有些我确实做过，可另一些乱七八糟的罪名又是哪来的！罢了罢了这事以后再去探个究竟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眼前的事。

陈玫看了我一眼更为不屑。宴会也越来越吵，王上这才干咳

了几声：“这第一才女凤芪韵无缘献艺着实有些可惜了，至于凤家二小姐愿不愿意登台献艺还得看她自己的意愿。”

爹爹俯身道：“真是让各位见笑了，我家舒羽她从小就……”

“爹爹，羽儿……”接着又用略带委屈的腔调说道，“或许女儿可以试一试。”

“舒羽，休得胡闹！”听爹爹这语气是真的生气了，大概是害怕我丢了凤家的颜面。

“可是……羽儿其实一直都想参加这次的万艺宴，也精心准备了很久。而且……”我看了一眼李暨后再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这样一来应该没人会怀疑我了吧。

“舒羽你……”爹爹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一直低着头的我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这么想试试那便随你吧！”

“谢爹爹。”我这才取出了我的琴，直接往台上走去。

“紫檀冰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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