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1/2）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姜恩岐和林美静并肩走在公司，在姜恩岐把录音发给林美静之后，她的手机几乎要被打爆。

看着姜恩岐面色沉静的样子，林美静还是有些犯嘀咕，感觉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总之，和代表谈的时候，你克制住，不管代表怎么说，你千万不要嘴硬啊。”林美静在分别前如是劝道。“虽然你在公司这么多年了，但感情是放在第二位的，利益才是公司要考虑的首位！”

林美静实在是怕姜恩岐掂不清自己的分量，试图以感情牌来打动代表。

手捏在门把上，“姐，公司与我的关系，以前我可能不太清楚，现在，我清楚了。”姜恩岐回头说道，“我是这个公司的，她也是这个公司的，只要她拥有这个身份一天，公司就不会为了我去和她撕破脸皮。”

代表端坐在办公桌后，这严肃的场面像极了正式谈判，姜恩岐好似公司的敌人，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与她周旋，对利益分厘必争。

“听说你已经掌握了申元智的录音？”代表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就好像只是简单的询问。

“准备怎么处理？”

姜恩岐微微笑道，“公司准备怎么处理？”

“我们自然是会公平公正地处理，给你一个交代，也给大众一个交代。”代表说得很隐晦。

呼出一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感受，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还是这样吗？姜恩岐直起身子，“代表，我们就推开天窗说亮话吧，试探……暂时就不需要了。”

代表挑了下眉，很久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了，而现在这个人还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

他示意姜恩岐接着说。

“自从这事曝光以来，我是第一次到您的办公室来吧？我不发声，也不行动，全心信赖着公司，”姜恩岐停顿几秒，“毕竟是培养了我十多年的公司啊。”语气里究竟是落寞还是讽刺。

代表有些不自在，坐直了身体，“是，我们也知道，十几年的情谊，我们不会袖手旁观。”能安抚姜恩岐息事宁人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如果她不识相，那……就别怪公司了。

“可是，我忘了，申元智也与公司有着十多年的“情谊”，”姜恩岐道，“所谓情谊，原来如此。”

代表见姜恩岐话风一转，忙安抚道，“感情是感情，公事是公事。”

姜恩岐截断话头，“您说的对，公事是公事，所以，我们就谈谈公事。”

“公司对申元智的态度我大概也知道了，应该是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吧？公司的苦衷我了解。”

“但是，我觉得，公司对她的宽容反而成了她肆无忌惮的勇气来源呢，您知道，她还做了些什么吗？”

“你是说……”代表一听就明白了，顿时觉得更糟心了，这申元智真是一桩接一桩的，普通女孩子因为嫉妒“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她居然敢参与那些事！

这可就不好办了，代表头疼地捏了捏眉头。

姜恩岐接着说，“她牵扯进的事如果曝光，恐怕对公司的损害会更大吧？”

代表此时估摸到了姜恩岐的意图，“你、想怎么办？”

姜恩岐摊了摊手，“代表，就算我不曝光这些事，别人也会曝光，只是时间早晚罢了。我只是觉得，两害相比——是公司的名声暂时受损，还是放任这个隐患，等它爆炸……您知道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要我们放弃申元智，站到你这一边？”

“我只是讨一个公道。”

代表几乎要大笑出来，“讨回公道？公道啊，这种东西，谁都说自己是有理的一方。你为了

这个公道所做的事就是完全的正义吗？”

“问心无愧罢了，毕竟、我可不想三更半夜睡醒发现有人蹲在我旁边。”姜恩岐扯开嘴角，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从办公室出来后，姜恩岐像被抽干了力气，站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走回去。

“代表答应了？”林美静惊讶道。

姜恩岐倒是很平静，“接下来怎么办才是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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