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成为可人馆头牌(1/2)
十六岁生日大操大办,可人馆一下子获利无数,上下人等无不跟着受益,人人欢喜,前来的客人也络绎不绝,我们几乎忙不过来。
寒烟姐姐把我的住处迁到了冷香阁,这里有单独的庭院,客厅两边都是大房挨着小房的套间,遍植花草,屋内的桌椅床柜皆是最上乘的。月娇说:“我没有天分,自请给湘兰当侍婢。”我连忙说:“不,姐姐,你别这样!”月妍说:“我就是想一直跟着你不分开,我什么都不出众,培养不出来的,不如帮着你接应客人,端茶倒水,还可以跟你学习。”寒烟姐姐笑道:“既然你自己愿意,那也可以的。我另外再派三个丫鬟和两个小厮给你专用,本来丫鬟要四个,月妍既然算一个,那就少派一个。”
我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多?”她说:“你午后就知道了。”
午休刚起,就听到月妍催我快点,说要去同乐堂聚会。
我到时,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寒烟姐姐说:“今天是想叫你们来宣布一件事,我们这里的头牌换成马湘兰了,不再是初晓姑娘。”我惶恐的接受着众人的注目,只听寒烟姐姐继续说:“现在太傅离开了,我也趁着这个时间做一下调整,月妍现在起是湘兰的贴身侍婢,另外喜儿、乐儿和福儿调到冷香阁服侍湘兰,阿胜和阿隆是专门替湘兰跑腿的。这个决定没人有意见吧?”
我瞥见初晓姑娘脸色不太好,但是终归大家都没说什么,其实这段时间来,我已经是事实上的头牌了,只是现在才多了一个名分。
成为头牌也并没有改变我的生活,每天依旧是有时间就练习书画和吹拉弹唱,只是客人越来越多了,往往是一天到晚院子里客厅内都坐满了人,
姐妹们经常自发的来找我学习,但我也说不上应该怎么教她们,我照例三五天就把所得钱财分给众姐妹,自己只留很少一部分。凡是在书画技艺上她们有疑问,我都尽心竭力去指点。一开始的些许嫌隙,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成为一团和气。
就连初晓姑娘也说:“湘兰当头牌是最合适的,我不过是歌舞侍人,湘兰却并没有取悦谁,那些客人才是来膜拜她的。她只是做自己,这一点谁能做到?”
沈怜卿也说:“我们仰仗着男人的恩泽,湘兰却施舍给男人们恩泽,我不得不钦佩。”
一时间人人叹服,与我相见,皆以为有不如我之处。
每逢月圆之夜,挨着可人馆的夫子庙热闹非凡,玩月桥上挤满了为我而来的人。书生士子赏月赋诗,鼓瑟吹笙,成为白鹭洲的一大盛景。
这些书生常常隔着院墙向我表白,把我的名字嵌在诗中。
有时候,我登楼远眺,玩月桥上立刻人声鼎沸,呼声震天。我居高临下或抚琴或唱歌,众人齐齐仰头观望,迟迟不肯散去。
我的名字传遍了秦淮,传遍了金陵,人人都以见到我为幸事,若能讨得我的些许笔墨,则成为炫耀的资本。
寒烟姐姐把我会客的门槛越抬越高,但还是阻止不了每天络绎不绝来拜访的人。
在金陵,人们互相传说着:湘兰歌舞第一流,书画赢遍满青楼。
可我听多了这样的吹捧,总担心自己会沉不下心钻研技艺,所以我一再央求寒烟把客人筛选出几个好的再放进来,不要为了钱让我应接不暇。
闲暇时候和姐妹们在一起,我会组织诗会,茶话会,互相切磋技艺,众人也都一致拥戴我。
寒烟姐姐看到了我的价值,这些年在我身上砸的银子,很快都回本了,生意越来越兴隆,她也处处优待我,重话都没有一句。
有那么一次,金陵的布商大户戴老爷来可人馆,一开始还人模人样的,三
杯酒下肚,就对寒烟姐姐说要出三百两银子,换我的第一夜,行话叫梳拢。
我自然不乐意,拂袖而去。
但他不气不馁的,隔几天便跑过来,许我钱财,并扬言要让我去做他的夫人,他悄悄说:“你不要傻,现在我在这里花钱都是给了你们可人馆,等到你跟了我,把钱直接花在你身上多划算!”我冷笑道:“谁说了要跟你?你愿不愿意花钱是你的事,你就是搬一座金山来,我也不会高看你一眼。”
他终于按捺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风尘中人,假装清高,无非是为了抬高身价,现在我出的价钱已经是到了顶了,我不信有人比我出手还大方,你做梦呢?我看你是要把自己留成一个老姑娘,到时候后悔就迟了,哭着求着也没人搭理你!”
我又羞又愤,大喊着:“喜儿,乐儿,送客!钱退给他!”
他还不依不饶:“说实话吧,我是听说你怎样与众不同才慕名而来的,谁知道你竟只是中人之姿,连我的小妾一半都不如,我何苦来呢?可见你们这些人啊,都是糊弄傻子罢了!就这样的还敢说是头牌,你换个地方看看,姑娘都争不上!”
喜儿赶紧把钱塞给他,低声下气说着:“走吧,湘兰姑娘今天状态不好,您去别的姑娘那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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