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御邪3（1/2）

睚欣说到途中，陡然转了话锋，不再继续说黑御邪，而是再度说回白凝羽。

“重阳明里囤有很多的醉生梦死，原本都是他定期差人去嵩峻各大酒坊收回来的梨花青，而后用他自己的内力冻住，等贮藏够了五十年，梨花青变成醉生梦死，再喂给黑御邪。而黑御邪之所以能长大，是要依靠海量的醉生梦死配以无根之花和有果之叶，否则它会长得极其缓慢，一百年外表都未必会长大一岁。”

由白凝羽发现黑御邪以“时间”为食开始投喂三种奇毒，黑御邪的外表在几百年间涨了十余岁，的确比以往要快。

“莫非黑御邪只能由白凝羽亲手喂食，否则它便不肯吃？”君迁子试着猜测：“如此黑御邪的确离不开白凝羽，可惜它‘非人非物’，根本不可能通过湛泷关，因此也就限制了白凝羽的自由。”

“聪明。”睚欣夸赞君迁子。

“小璐真是太聪明了！”六老也夸道。

君迁子不好意思的冲自己摇了摇扇子，道：“我也是在重阳明里看到黑御邪一出现白凝羽整个人都变得不太一样了，才会如此猜测。”

君迁子一出声，其余几人纷纷点头同意。

三伏问：“这个奇怪的上古名器要是找不到白凝羽就会生气吗？它要是发起火来，是不是会比白凝羽还要可怕？”

“黑御邪恐怕没有感情，也不可能会生气吧？”君迁子不赞成三伏的看法。

“黑御邪的确是非人的上古名器，却因为有人的形态多了些许类似于人的脾气。”睚欣解释道：“白凝羽若想离开苍域，就必须在六十六日内赶回，否则黑御邪如果见不到白凝羽，便会释放出它真正的力量。”

“什么力量？“君迁子问。

“一种非常古怪的力量。”

众人一头雾水。

睚欣不答反问：“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白凝羽最早住在十宿寨么？”

“记得。”三伏说：“住在白氏宿群里。”

“白凝羽在哪里住了几百年，白氏的规模也扩大了不少，其中作为支系的白家规模更是扩大了数倍，在白凝羽居所附近建满了小楼，而后……”

“而后？”

“而后，黑御邪展示了一次它真正的力量，白家这个分支就从白氏族谱里消失了。”

“……”

睚欣的话让大家瞪大了眼。

君迁子不解道：“这个消失是指灭族？”

“嗯。”睚欣轻应：“住在白凝羽附近的白家全都死了，而且是尸骨无存的死法。”

众人怔住，过了一阵才想起来出声，问：“怎么回事？”

睚欣摇头，道：“其实不止是人，连竹楼都没了。”

“……”

他继续道：“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白凝羽离开苍域超过六十六日，黑御邪寻不到它的主人，把以白凝羽居所为中心的数百丈范围化成了灰烬。”

“连人带竹楼都成了灰烬？”君迁子珞殷皱眉问：“怎么化成灰烬的？”

“不知道。”睚欣再度摇头，道：“白凝羽说，等他赶到的时候，及时阻止了黑御邪的力量继续暴动扩散，可他原本的居所早已经消失了，连带周围的竹楼和住在周围的白家之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被大火焚烧过，可却没有烟，四周都是一片黑色的灰烬，就连地面上也被仿若被焚毁了半弧形的土地……那一块地方至今都是寸草不生的荒地，说消失比焚毁更适合，所以说是消失了，连人带竹楼甚至是土地。”

“……”

大家一起张大嘴。

等他

们阖上嘴后，第一反应并非是否定和质疑，只是不自觉咽了口唾液。

“这是什么古怪的力量？”君迁子颤着声音问。

大家看黑御邪的外表只不过是位容貌出众的少年，根本没有什么骇人之处，现在回想起那看似无害的模样，心下都不自觉发怵。

“反正那消失仅仅用了一瞬间，周围的一切就完全没有了。”睚欣道出他听过的传闻：“有些宿寨居民，站在远处碰巧看到当时的情形，说……”

“说什么？”众人齐问。

“黑御邪所在的位置，也就是白凝羽竹楼在的位置，出现了巨大的黑色椭圆，逐渐扩大向四面八方，被吞没的人，也好物也罢，连发出声音求救的机会都没有，被那黑色椭圆包围的瞬间，就都销声匿迹了。等到白凝羽赶回来，这个椭圆也消失了，同时消失的便是白凝羽居所周围的人和竹楼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就连大地也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荒地”

“那块被剜走的土地，后来一直寸草不生？”君迁子还是无法尽信。

睚欣点点头，道出让人更加惊愕的事实。

“时至今日，那块地方跟当时一样依旧寸草不生，被涧龙御差准祭们造了高墙围栏，立为十宿寨里唯一禁入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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