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年（1/2）

小年，除尘祭灶。

苏井镇家家户户挂了大红灯笼，点了蜡烛，灶台上供了灶王爷神位。

苏家的小年夜过的冷冷清清，饭桌上空出来的位置成了苏家的禁忌。

苏燮被胡兰芬架空的信息，成了苏井镇茶余饭后的闲谈。

西进院。

柳惜文的凤眸如同被冬阳温暖了的湖面泛着粼粼的波光，她就那么痴痴地凝着屋外已然消了大半的玉尘，全然不顾窗口逼进屋来的寒气。

暖阳蒸腾了寒酥似云雾般缭绕，竟堂而皇之的织起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来，暧昧不明的牵扯着每一个人的心神。

偏院。

一只素手安放至胸口处，似是一个及其轻柔的安抚。

这是李代亦多年来无意识却也是下意识的举动。此时她的桃花眼横起了波澜，若有似无绕在眼前人的身上。

苏卿偶然抬头，只见代亦避开了自己的视线，那人睦光沉沉的荡漾，复而又轻飘飘的移向烧的火红的炉火中。

方才那些个无所属的惊扰，就如同风吹起了星星点点的炭火般，灼的在场的下人丫鬟都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良久，久到对坐的二人彼此间都几乎已经忘了彼时的尴尬。

李代亦的目光重新牵回于她的身上，她失神的喊了那人一声。

“卿卿。”

苏卿握着纸页的手指一顿，复而抬眸对上代亦的眼睛。

与此同时，李代亦被她眼底里头的戒备激的心上狠狠一颤，接着便又一下两下恢复了平静。

“你想哥哥吗？”

苏卿一时间忘了回应，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

“我想哥哥，很想很想。”

李代亦眼里禽满了泪水。

她忆起儿时和哥哥在雪地里玩闹，累了便趴在他的背上踩着积雪回家；他拉着她的手在结了冰的湖面上滑冰，而后被母亲发现重重的责罚。

他凶她时眼里流淌着的疼惜，以及手指拨乱她额前碎发时的温柔。

“嫂子，能和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吗？”

苏卿松了口气，但同时又闷闷的，胸口似是被堵了团棉花。

那瞬间郁结于她胸间的失落教人无从知晓，苏卿忽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最后也只能轻轻的一叹，她怅然若失的捏了帕子蜷起食指拭去代亦的泪痕。

“我们是三年前在上海遇见，那时他一眼就认出了我，而我是在他的提示下记起他的，”

“和他接触过我才发现，这么多年他没怎么变过，但又好像变了很多，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总觉着他的眼里有太多的东西，我曾尝试靠近却无济于事，或许那些东西只有那个真正走进他心里的人才可以触碰。”

李代亦刻意略去了她眼里的忧思，她不忍心让她把自己的怜惜误认为同情，如此对她来说太不公平。

“我们有说不完的话题，有共同的信仰。再见他时，让我想起了一个和他及其相像的故人，”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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