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窃快二（1/2）

平鸷没睡多久，就再次苏醒。肖愈就坐在他身边闭眼养神，一听到他翻身，就睁开眼静静望着他。

“你要休息一会儿么？”平鸷刚醒，声音还有些沙哑，他半坐起，往里面挪了挪。

肖愈答道：“不用，我之前有休息。”

平鸷呆呆地“哦”了一声，醉酒后醒来，总是感觉头痛难耐。肖愈点了灯，黑暗的房里总算有了一丝光明。他坐在榻边，轻轻捧了平鸷的脸，为他揉太阳穴。

平鸷闭了眼睛享受，肖愈捏的恰到好处，缓解了他的头痛，十分舒服。

“以后喝酒别喝那么多。”肖愈低声训斥他，声音虽轻，却是不容置疑。

“嗯。”平鸷答道，“我以为你不愿意见我，所以就故意喝醉。想着我这样，你应该就会见我了。”

肖愈望着平鸷，眉头紧锁。

“你和我回一趟柏子山吧，和我去见一见我师尊。当年的事，你该给他解释解释，起码要告诉他，滕堂主当年是如何丧命。” 平鸷见他这样，握住他的手，“但我最想听的，不是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肖愈问道：“头还痛么？”

“好多了。”平鸷见肖愈丝毫不提往事，心里忐忑不安。恍惚间，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什么重逢之喜，都是自己思念过度而产生的幻想。他伸手轻抚肖愈的脸颊，自言自语道：“是真的，你真的回来了。”

肖愈一把揽过平鸷的肩，手紧紧环抱他的腰，平鸷从善如流地将脑袋搁在他的肩上。肖愈忽然又觉得这样做不妥，他微微松开手，却被平鸷阻止：“你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抱。”

“嗯。”肖愈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不动。

平鸷抱着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感觉像抱了块木头。”

肖愈：“唔。”

“你要是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你回来就好。”平鸷说，“我三月二十就要出仕任职，我们回一趟柏子山，给师尊报个平安就回来。还是你不愿见他？”

肖愈：“唔。”

平鸷被他这样连嗯带唔弄得没了脾气，只好说：“你不愿意就不回去了，我给师尊写封信总可以吧。”

肖愈终于舍得说一句话：“你写吧。”他环抱着平鸷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原来你长这个样子，以前见到的都不是你的真相貌。”平鸷说，“小时候听你说你易过容，记得那天你在希声坊，就是顶着这张脸拽我走。我当时还被吓了一跳，以为是有人要劫我的色。”

肖愈：“有我在，没人敢劫你。”

“其实是除了你，没人敢劫我。”平鸷抬头，微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有些热。”先前是因为醉酒昏睡过去，现在他是真的累了。可他不敢睡，失而复得的紧张仍旧笼罩在心头，明明已经确认，平鸷还是怕一觉睡醒，一切又回到从前。

肖愈也是紧张，他僵硬地抱着平鸷，既怕抱太紧勒着他，又怕抱太松，让平鸷从怀里脱出。他在用力和放松二者之间徘徊，倒有些不自在。一别四年，肖愈又健硕了许多。平鸷在他怀里，嗅到他身上干爽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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