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程清阳之死（1/2）
晚上海城加班，程清泉先回了家，做完晚餐，程清泉脱了假肢，腿上盖着毛毯靠在沙发上看书。
波比仰躺在他身旁睡觉，虽然室内有地暖并不冷，他还是怕波比着凉，拉了毛毯一角，细心的为波比盖着小肚子。
快九点半时，波比突然醒来从沙发上跳下，冲到大门边不停的摇着尾巴，程清泉知道肯定是海城回来了，坐上轮椅滑到玄关等着。
不一会，大门打开，海城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进门看到程清泉，海城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我回来了，波比。”海城弯腰摸了摸波比的小脑袋。
他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走到程清泉身旁，在程清泉的嘴唇上印上一吻：“怎么还没睡？”
“看书看得不想睡，今天累不累？”
“累。”
海城蹲在轮椅边，闭着眼睛，头靠在程清泉腿上，程清泉摸着海城的头发，轻声的在海城耳边说：“洗手吃饭吧，今天炒了你爱吃的酸豆角炒鸭胗，你昨天带回来的青边鲍我也炖了粥。”
“我靠一会再去吃。”
程清泉的温柔是海城的抚慰，无论工作有多疲劳，都能在程清泉的温柔中得到治愈。
他靠了好一会，觉得浑身又充满电才站了起来，推着程清泉的轮椅到餐桌边，摆好碗筷盛好米饭，坐到餐桌边吃晚餐。
酸豆角鸭胗是程清泉的拿手菜，也是海城最爱吃的菜，酸豆角是程清泉自己开的泡菜坛泡的，酸度正好，炒菜时放的米酒也是程清泉自己酿的，甜度也正好，炒出的菜开胃又下饭。
海城不一会就吃完了一碗鲍鱼粥，又去盛了一碗。
“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程清泉温柔的叮嘱着。
“炒鸭胗太好吃了，汤别倒了，明天早上拌面吃。”
“嗯。”程清泉笑着说：“明早给你煮碱水面，用这个汤拌，小菜给你烤个鳗鱼再凉拌个北极贝。”
“好！”
海城嘴里喝着浓稠的粥，话都说不清楚。
程清泉吃了半碗粥就饱了，面带微笑的看着海城，只要海城吃得香，他心里就无比满足。
吃完饭，海城收拾了桌子，泡了两杯橘普洱茶，坐在桌边与程清泉喝茶聊天，平时都是他先找话题，今天程清泉先开了口。
“东亭现在叫霍起州了，用回了他原来的名字。”
“霍起州，霍元甲的霍吗？”
“嗯，崛起的起，广州的州，对了……他亲哥哥你也见过。”
“我见过？谁啊？”海城握着茶杯回想着，他好像不认识哪个姓霍的家里丢过孩子。
“在北京，盛秋鸣请我们吃饭，那个……敬我酒的霍总。”
“他？！”海城蹙着眉一脸惊讶：“他是东亭的哥哥？这么巧……”
“嗯。”
程清泉低头喝了口茶，他有些紧张，他想告诉海城，霍起帆请他吃饭并且对他表白的事，他和海城在这方面一向互相坦诚，他不想对海城有所隐瞒，又怕海城知道了会生气。
“你们昨天见面了？”海城修长的大手摸着杯沿，盯着程清泉。
“嗯，昨天在警局见面了，而且……他今天中午还请我吃了饭。”
程清泉声音很轻，说完有些不敢看海城。
“哦？”海城故作淡定的笑了笑：“霍总这么客气，还请你吃了饭啊，你们在饭桌上聊了些什么？”
“他……他对我表白了，他问我，如果我以后恢复单身，愿不愿考虑他，他可以等我。”
“哈？！”
海城伪装的淡定瞬间破功，不可思议的呲笑一声，嘲讽道：“呵，他霍大总裁可真够可以的！北京那么大，他找不到一个喜欢的人吗？吃饱了没事儿干，跑这来撩你。什么叫恢复单身，他就盼着我们俩分手是吗？”
海城满脸不悦越想越火大，如果霍起帆在眼前，他一定已经一拳挥了过去。
等了一会，见程清泉没说话，海城不爽的问：“你怎么回答他的？”
他最在意的是程清泉的回答。
程清泉喝了口茶，紧张的握着茶杯：“我说……我说你已经在我心里太重要的位置，就算你以后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再找，让他不用等我。”
听了程清泉的回答，海城舔舔嘴唇，清了清嗓子，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他想忍住笑，毕竟他刚刚还在生气，可他实在忍不住，笑着用傲娇的口吻说：
“惦记我的人，胆真肥，吃瘪了活该！”
程清泉被海城的语气逗笑了，抬头看向海城。
海城抿着唇，对着程清泉挑了挑眉，作为这场爱情争夺战中的胜利者，他很是春风得意。
“瞧把你得意的。”程清泉瞥海城一眼。
“当然得意了。”海城笑着叮嘱：“以后这种不知羞，明明知道你有男朋友还来对你表白的臭男人，你见一个拒绝一个，听到没？要是你拒绝了，还对你纠缠不休的，你就告诉我，我教他做人。”
程清泉无奈的笑了笑，滑着轮椅到海城身边，拉着海城的手，直视着海城的眼睛说：“我告诉你霍总表白的事，只是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但是你不需要怀疑也不需要吃醋，我的心永远就只属于你一个人。”
海城笑眯眯的搂过程清泉：“那你以后也不许再说我会不要你这种话，哪怕只是假设都不行。我已经爱你爱到，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的地步，你懂吗？”
“你怎么能这么想？！”
程清泉立刻反应很大的挣脱开海城的手臂，惊恐的看着海城：“海城，我们不可能同一天走的，如果不出意外，我这样的身体，大概很有可能会走在你前面，难道我走了，你就不活了吗？你不能有这种想法。”
“嗯，你在我会活好每一天，你走了，那我也要跟着你走。”
海城的鼻子一阵发酸，语气像个受伤的孩子般，只要想到会失去程清泉，他就无比恐惧，恐惧到光是想象都想立刻轻生追随而去。
程清泉觉得海城这样的想法真是幼稚极了，他挣脱开海城的怀抱，生气的瞪了海城一眼，滑着轮椅往卧室去。
海城连忙跟了上去，拦住程清泉的轮椅，蹲在程清泉轮椅边哄着：
“清泉，你别生气啊，我们为什么要聊这个？死亡这种事距离我们还很远，是等我们到了七老八十才会面对的事，我们不要为了这个不开心好吗？”
“那你答应我。”程清泉语气很严肃：“就算将来我先你一步走了，你也不能做傻事。”
“好，我答应你。”
海城抬头笑着立刻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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