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徒壁位于天庭这颗棋子的最北端,如锋刃高耸入云,终年被厚雪覆盖。这儿不仅极寒,方圆百里除了白色难觅他物。
天兵停下马车,正想出声时被车厢里的贵人抬手打断,便知趣地闭了嘴,为贵人拉开了帘子。
荼姚从车上下来,这徒壁离九霄云殿远得很,巡逻的天兵要十五日才会来一趟,平日里想要到这地方来还得靠着神驹拉动的马车。
荼姚勾起嘴角冷笑一下,往旁瞥眼。身边的天兵接收到示意,朝她拱手鞠了一礼,就悄无声息地将马车赶远了。
润玉在那光秃秃的山壁前跪坐着,肩上与头发上都积了薄薄一层雪花。他察觉到身后来人,却碍于面壁之罚不得面朝别处,只好朝着山壁俯身行了大礼,嘴上念着。
“拜见母神。”
“呵,”荼姚冷笑出声,“夜神莫不是拜错了位置。”
“母神恕罪,”润玉的声音如他的名字一般温和涓润,轻声道来“润玉如今有罚在身,无法向母神见礼。”
荼姚压着眼神盯着他挺得笔直的脊背,没由来地对他那不卑不亢的性子心生厌烦,连同听见这回答也觉得润玉是在讽刺着什么。
“怎么,”荼姚隐在袖下的手五指上拢成爪凝聚起业火来,“我让你起来了吗?”
荼姚抬手往前一推,燃着业火的手掌打出一道掌风,带着灼热气息径直朝润玉的脊背攻去。润玉背对着荼姚,察觉到身后的威胁时早就来不及闪躲,只能硬生生地承了荼姚这一掌。
润玉整个人往前顿了一段距离,跪地的双膝被衣服摩擦得出了血,还狠狠地撞上了本来就只有几步之遥的徒壁。
这不是还最严重的,最严重的他是水灵体,与火系法术最为相克,而那掌风中携带的火系内劲已经开始侵蚀他的身体。
润玉一手撑地勉强支着身体,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
“私自下凡,你父帝对你倒是照顾得很,罚你来这地方安逸三日。”荼姚往前几步走近人身后,四面八方的火系灵气不断汇聚到她手心上“你如此安逸,我可是不悦得很!”
天后想要一击致死,所以这蕴含着天地灵火的一掌直往润玉的天灵盖而去。天灵盖是人最为重要的死穴,一旦被击中,必死无疑。
润玉无法,只得化成原身应龙勉强避开要害,希望能以肉身力量接下这一击。
业火和龙身接触的那一瞬,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荼姚可是实打实地以手轰上了润玉的身子,手掌边缘燃烧着的烈火甚至灼开了润玉的龙鳞,涌动的火舌舔舐着润玉的肌肤,把他银白的身躯一块烧得血肉模糊。
可当了几千年天后的荼姚能力岂止这一点?单手不行就双手齐上,手腕一翻蓄积灵力,又是一道必杀。
这一次,对准的是龙的颈下,那本应长着唯一一块逆行鳞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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