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十二】

叶寒清醒的时候，外面已是万家灯火。房屋里黑漆漆一片，他摸索着下了床，好容易磕磕绊绊摸到油灯时，门敞开了光亮，楚禅从外面提了俩胡麻饼，嘴上还叼着一个，透得油光发亮，显然是刚从锅里捞出来，面与芝麻的香味从门口溢进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勾引叶寒清。

“若我吃错了对象，可以用'刚睡醒神智不清'为借口么？”叶三想道。

“哎，师特熊了哦？”师弟醒了哦？

叶三：“言…不食，唔！”

“那行，这样我就可以说话了！”楚禅的指尖胡麻饼的香油味与叶三的下唇一触即离，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挽留，吃了一口的胡麻饼就占据了他差点失心疯的口舌。

楚禅趁叶三愣神，将灯挑明，胡乱将胡麻饼往桌上一扔。火芯轻轻摇曳，楚禅说正事前总会盯着对方的双眼，仿佛有万千深情要与你诉说，叶三呼吸一窒，分不清此时此刻他与师兄是否还在烟花之地，听台中的歌伎唱一曲醉生梦死。匕首的白光晃到他的眼，终于将他拖回了略冷清的尘世。

“寒清，”楚禅唤道，“可否借你的玉牌片刻？”

叶三乖乖地把到手不足一日的玉牌给了出去。

楚禅握着匕首捣鼓了一阵，时不时吹吹飘出来的玉屑。叶三收回的时候，楚禅勉强干净的左手撑在桌上，因为雕刻姿势不对、工具不对，哪哪都不对而红肿的虎口似乎满含着身体主人热切的期待。叶三大量着手上的玉牌，那个新生的“舟”字，成为这块精美物件上颇为违和的“歪瓜裂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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