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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尊师孟惊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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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初晴,金翠楼台,嫩荷无数青钿小,菱女束发挽袖,种下菱角,软风回荡着清婉的採菱谣。

忽地,菱歌暂停,绿波被搅碎,江鹭振翅而飞,孩子在江水中沉浮,父母惊恐。

万分危难之刻,剑声噌吰,碧波倒映一道寒芒,又被剑气吹开道道波漪,一双骨节分明的玉手探入碧水捞起溺水的孩童。

长剑色正芒寒,焕焕兮若冰释,清濯兮若芙蓉出水。剑上皂靴一尘不染,风中玄衣一丝不苟,长身玉立,不自藻饰,天质自然。

长剑飞去船舷,那人放下孩子。孩子父母抱紧孩童磕头感谢。

“雁来道长好剑法!”柳下有人笑道。

玄衣男子甫一转身,面如冷玉,鬓若刀裁,剑眉入鬓,发若苍雪,连带着剑眉与长睫都是雪染般的白,薄唇毫无血色,更衬得眉目清寒,宛若谪仙。

岸上一时鸦雀无声。

“……师父!”周涣屏息,跑去桥头接他。

这位长身玉立、气宇俨然的男子,不是素有“雁阵惊寒”美名的雁来道长孟惊寒是谁?剑华似水,剑锋如芒,不是纯钧剑是谁?

纯钧啸然入手,即便身处白日仍明亮不止,难掩光华。柳枝如丝络飞舞,雁来道长拂袖冷呵,声音板正清肃得过分,如九天清高威严的神祇,道:“你还知叫我师父?”

周涣委屈道:“我可没跟云湦玩物丧志。”

“那出招一试。”尾音伴随着铮然剑鸣,纯钧神剑光正芒寒鞭辟入里,周涣后退三步云剑拨开攻势。两剑交锋发出高而亮的尖响,好一个火树银花。

孟惊寒收剑入鞘。周涣扶着柳树也收了剑,咕哝道:“师父您怎么一言不合就开打啊。”

孟惊寒道:“我已是刻意放水,但你也不过抵挡两炷香。”

他冷哼一声,那柳下紫衣男子走来劝道:“便是放水,能挡住你雁阵惊寒两炷香的人已是少数,青涯小友算得上难得了。”

周涣点头道:“对啊,比下山前多一炷香的时候不是?再说了,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剑术忝列师门,只有符术还算有点出息。这几天我在医馆奔波,便少了练剑的时辰。”

“去医馆有何事?”孟惊寒脸色稍霁,问道。

“城中有人感染时疫,已有好几人感染了。”

孟惊寒停下脚步:“你已知道了?”

“师父将我和雨师妾喊来余杭,难道便是预知此事?”

“算得,算不得,”师父一板一眼,“初发之地在哪?”

“您不先介绍这位公子吗?”周涣咧嘴。

紫衣男子见他关注自己,眉眼弯弯,上前两步风雅至极地拢袖拱手道:“在下兰成,兰花的兰,玉汝于成的成。”

湖水广阔,湖光柳色春正好,衬得这男子眉眼弯弯,气质温润风雅,与云湦所说的半仙别无二致,周涣行礼道:“原来您便是师父的挚友,我该称你一句兰先生。”

“小友言重,路上邪祟众多,与雁来耽搁许多,方才赶来,勿怪勿怪。”兰成垂眸道。其身翩然,气质儒雅。姜疑也属风雅人士,但与之相比多几分清贵刻薄,少几分温和可亲。

春风十里楼客流量大,成百上千,遑论有客人拖家带口求诊,今日求诊之列仍络绎不绝。云湦将事情原委告之孟惊寒,又找来卷珠帘嬷嬷说明来意,由她带去官府设立的隔离院和义庄。

未近院墙,已闻哀声。

已是春末夏初,义庄开满曼陀罗花,香气馥郁,甜中带腐,好洁孟惊寒顿步,便在此停下,卷珠帘去屋内请人。

快入夏了,尸体腐

烂得快,所以臭了些,明个儿就要下葬了。兰成随仵作进了屋,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阴影中。

云湦道:“兰先生又称灵素圣手,让他去确实再合适不过了。”

卷珠帘感激地看着消失的背影,百般言谢。孟惊寒没有答话,拂尘一扫,寒星般的眸子直视人,恍若月射寒江,问:“女孩从何处采来?”

卷珠帘嬷嬷慌乱摆手:“我家姑娘都是出身不好的,卖身葬父母的,父母无力抚养,被抛弃的,落难的,还有主动卖身的,绝不做上街强抢民女的事啊!”

“我们不是盘查人口的,只是想问问死者从哪购来。”周涣解释道。

卷珠帘犹豫再三,确定他们没怀坏意,哆哆嗦嗦说出一个名字——霍二。

霍二是余杭有名的二流子,无业游民,平时偷鸡摸狗,前阵子还摸了把李家小姐的屁股,并扬言男人的耍流氓不叫耍流氓,叫培养审美、陶冶情操,如果李小姐不穿得那么风骚他也不会摸屁股,若她受不了大可不必出门。结果被李小姐的哥哥狠狠揪了两把胸口,并狠言“那你袒胸露乳上街是不是也暗示老子揪你胸口”,把他绑树上,安排整条街所有纤夫屠夫马夫力夫一人揪两把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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