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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太惊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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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说要给我炖羊排吃,便去伙房操持,我在卧房做针线。

尽欢穿衣极易破损,三两日里都得为她缝补。手里头缝着她的衣服,忽而觉得这般的日子,虽然过得平淡些,却有些无法言说的甘甜润泽在心里,似不再孤单,不再无依,不再难过。……

邦邦的急促敲门声响起,还有汉子喊着:“四姐儿,应姐儿在不在家?”

尽欢开了门,我也从卧房出来,见是三伢子,之前帮尽欢抬过猪獾子,尽欢认得他与他招呼:“三伢子,你这么急有什么事呀?”

三伢子上气不接下气喘着道:“应姐儿诶,村里进了一大群野猪,横冲直撞还咬人,靠山那几户都被咬伤好几人了,村长见你猎捕本事好,着我来寻你,赶紧去帮忙猎杀那些畜生!”

尽欢闻言赶紧去取弓箭,边问着他:“野猪怎地会突然进村?有很多么?”

“哪里有人知道那些畜生为甚进村啊?有很多,一大群,村里汉子都拿了刀和扁担在驱赶,只是野猪根本赶不走,破进家里就是乱拱,有几家那满园子的菜都给祸害了……”三伢子边说着边急的直跺脚,“还咬伤好几人,哎哟,应姐儿你着紧些,咱得赶紧过去哇!”

“尽欢,这太危险了,你,你不能去!”我一听这话,立马拉住尽欢不放人。她只是个女子,怎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尽欢已经背好弓箭了,拍拍我的手,嘱咐道:“没事,你莫担心!我去瞧一瞧很快就回,你一会儿把院门从里面插上,安心去卧房呆着,等我回来。”

“可是,尽欢,你万一伤着可怎么好!”

听三伢子那般的表述,这根本就是拿性命和安危去帮忙,心中很是骇然,紧拉着尽欢的衣袖不敢松手,如何肯放人,她若有事怎么办。

尽欢傻乎乎安抚着我,叹道:“哎,文元,我必须得去看看,村里会射箭的没几人。这样,我保证,一会儿去村那头,若能帮上忙自然好,若帮不上忙我也会顾着自己的,成么?”

此时我无可辩驳,说不出话,只能嘱咐她万要小心,切莫被伤着。尽欢保证着她会顾着自己,早些回来的。便急匆匆与三伢子去了。

关上院门后,我心中七上八下,茫然失措,只能听话地进到卧房,把卧房门也插上。

心里惧意担忧更甚,尽欢昨日说会有兽群,我本以为她是累着了的缘故。而今大群野猪进村,那般汉子都被咬伤了,尽欢一个姑娘家,这,这万一伤着了可怎么办……

心跳得毫无规律,格外不踏实,在卧房呆呆等着尽欢“早些归家”。焦急,等待,只盼着敲门声早些响起来。盼望,尽欢早些归家。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了,不见尽欢归来。除了坐立不安的担忧,只有一遍遍在心中祈祷尽欢无事。

忽然“砰”地一声吓得我弹起身。从门缝里瞧见院门被破开,三四只野猪呼噜着闯入了院子,我紧张得冷汗津津,拖了桌子抵住卧房门,只望野猪千万不要闯进房间。

院子里的鸡被吓得咯咯乱叫,胡乱扑腾着,有一只猪闯入了伙房。我拉了浴桶什么的全都堆在门口抵着,生恐野猪闯门,好在野猪只是在院子里转,拱着能吃的东西。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大抵过了半个时辰。

“文元——江文元——”

尽欢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应了几声,搬开桌子等物,想告诉她快躲起来,却见她已奔入院子里,搭弓朝野猪射开。

“江文元你有没有事?你在哪儿?”尽欢手里射着箭,边焦急大喊。

我朝她喊话说我没事,开门让她也进来,尽欢一听又急声喊:“别开!快关上门,你就在里面

,千万别开!”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听她话掩着门,瞧见她抄着一根大木棍驱赶着野猪。

几只野猪格外暴躁,狂乱咕噜地叫唤乱拱着,尽欢跳到石桌上朝一直野猪脊背狠狠甩了几棍……我看得心惊胆寒,朝她喊话让她小心些,惊吓中声音变得不像自己。

“江文元,你别怕。躲好,不要出来。莫怕!别喊。”

尽欢一边躲着野猪,抽打野猪。朝我喊话,焦急安抚。我恐打扰了她,听了她的话喊着我不怕。是,我不怕,她很勇敢。

我只听到外面架子倒了,野猪凄厉的叫唤,心已提到嗓子眼了,瞧不见尽欢,不知她怎么样了,唤了几声尽欢也未答我。再顾不得什么了,在卧房里拿起那只木凳,打开门就举着木凳要去“救”尽欢。

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尽欢扶靠着墙一手捂着脑袋,哼疼着。我仓促唤她:“尽欢!”已成哭腔,急急朝尽欢跑了过来。

“别急,没事。”尽欢抽着气还安慰我。

我抹了泪,忍着心慌把尽欢扶到卧房去,给尽欢检查,在脑袋左侧摸到一个鸡蛋大的鼓包,刚一摸上去尽欢疼得啊地一声,眼泪都掉下了。

我难过的要命,后怕急了,却听见尽欢忍了疼安慰道:“没事没事,你看就是撞了一下,鼓了个包包而已,很快就好了!”

“还说没事,你瞧不见,很大一个包……”哭腔难掩。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别哭了。”

被尽欢拉入她怀里,听她柔声安慰,我捶了她的肩,哭腔已掩,净是伤怀与后怕:“你若有事我可怎么办?”

心中的弦一紧一松,眼泪再也忍不住,直直掉落。担忧又惧怕,心神紊乱。幸而,那般好看的女子,她一切安好并无大碍。

倘若她有事,我不知……不知还能不能好好活下去,无法去想象,后怕难以平息。后怕再也没有身边这时而调皮、时而狡黠的温暖女子。

“没事,莫再担心了啊!”

我与她贴近再不说话,抓着她的衣襟,由着她拍抚着我的背。尽欢她,像是我的依靠。

家里遭了一场“野猪灾”,小院狼藉一片,院门也倒在地上,石桌也歪掉了,伙房糟了破坏……那几只野鸡倒是没大事,只吓得胡乱扑棱。

我想去村头打些井水来,给尽欢凉着敷一敷,尽欢不肯让我出门,只得在水缸里舀了些凉水暂且敷上一敷,不如井水的沁凉。为她的伤难过,也为自己无力做些什么心生脆弱,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尽欢恐我害怕,一直环着我哄着安慰着,不让我操心其他,就待在卧房。直到有人在院子门外唤四姐儿了,我们才从那种劫后余生的心情里走出来。

是六婶和六叔过来了,道两个姑娘家他们不放心。他们家也去了野猪,被六叔凶悍地赶走了,倒也躲过了灾害。

见我们无事,六叔六婶放下心来,帮忙把倒下的门板重新安上去,扶起了药架子,稍微收拾了院子。

堂屋并没有遭到野猪破坏,六婶拍着大腿道:“哎哟,老人们说是野猪也叫药肚猪,看来这畜生也不祸害草药的,四姐儿你们姐妹俩可算躲过些祸害。”

我此时才瞧见角落躺着一只没气的野猪,是被尽欢料理的。

屋里煤油灯太暗,我们抱了茅草和木柴在院子里架起一个火堆,不仅能照亮,也可防野猪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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