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惩罚她(1/2)
“文元,你快来瞧!哈哈,我居然兜到这么多鱼!”尽欢银铃的笑声像小孩般。我正在伙房准备晚膳,听她这般雀跃欣喜的声音,便也过来瞧,顺势夸夸她:“呀!怎地这么能干呀,兜到这么多鱼?”
“嘿!厉害吧,我突发奇想,奇思妙想,神机妙算……哎哟!好文元,你别拧我啊!”调皮鬼捂着耳朵,委委屈屈对我道:“疼!这些鱼你收拾吧,我疼得不能收拾了。”
时间过了半年多,她还是这般调皮。
因已是夏日了,她爱玩水,常去河边钓鱼,我与她皆不擅此道,钓了几回都无甚收获,今日她倒是想着法子,在河边安放了“机关”,兜回这半筐子的鱼,偿了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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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爹爹三年冥诞已至。
出服那日,摆香案上供肉,三年孝期便算守完。
二姑母也过来帮忙,顺便请我与尽欢本月二十日去吃宴,表哥的喜宴。我们连连道贺,道那日时必去。
之后三日,阴天闷热似要下雨,我俩歇在家里。
尽欢正在做午膳,邦邦的敲门声,我去开了门,见一浓妆艳抹的妇人站在门口,便问道:“你是?”
“哎哟!江家四姐儿吧?出落得真水灵啊!婆子我啊,就是这于家请来的媒婆,张氏,四姐儿叫我张婶子就好啦!”张媒婆半点不生分,快言快语着,侧身就往院子里进。
“文元,这位是哪家的亲故?”尽欢探头问我。
“不是亲故,这是张媒婆。”我觑了她一眼。
张媒婆顺势打量尽欢,眉开眼笑:“哎哟,家里还有一位姐儿呢!我是媒婆张氏,这十里八村的啊,我可是保过不少媒呢!这位姐儿不知道如何称呼?芳年几何?可有婚配?用不用老婆子给你相看相看,寻个如意郎君?”
“不用!我已有心仪之人。”尽欢语气带有几分冷淡,“张媒婆来表妹家,有何贵干?”
我瞥见尽欢眉头一皱,就知她心里不快,不由得对张媒婆的到来生出几分不喜。虽没接受尽欢的心意,却下意识十分在意尽欢的感受。
“哎哟!可惜了……这么天仙似得姑娘,怎地就许了人家?”张媒婆毫不在意尽欢的冷语,转头又啰啰嗦嗦道:“婶子我啊,此来可是有好消息带给江家四姐儿哩!邻村于家村东头的大户于家,于二郎瞧上四姐儿了,托了婶子来保媒。这于二郎家啊,有良田百亩,庄户下人十几人服侍,在于家村可是顶顶的大户呢!四姐儿生的这般貌美如花,又有大孝名声在外,此番若能同意,你两家结个秦晋之好,岂不是天作的姻缘,一桩美事吗!”
唔!说媒的人大抵口齿都好,她说那么长一大段话说出来,中间都不带停歇喘气的!
我没太留心媒婆的话,注意着尽欢白了她一眼,去伙房端菜盛饭,摆到堂屋,连请座都不请了。知她负气。
“劳张阿婆走这一趟了,只是奴家刚出孝期,此时谈婚论嫁未免太过匆忙!”自己下意识的就想赶了这婆子,“奴家暂不考虑婚约之事,阿婆就请便吧。”
张媒婆可不走,端的是铁嘴铜牙:“哎哟,四姐儿诶,你如今年已十八了,都是大姑娘了。你自守孝三年,十里八村无不念你大善至孝。你若嫁过去于二郎家,便算得于家二少奶奶,也是顶户的正妻,底下还有几位妾室服侍,多好呀!若非你这耽搁了三年,恐早就连娃娃都有了,此时还不考虑考虑婚事,再耽搁着岂不要成老姑娘了……”
我还未想到说辞,尽欢便直接严词拒绝:“这位媒婆且打住!那什么二郎既已有好几房妾室,就不可再招惹我家文元!你所保之媒我替表妹谢绝了,你便无需多言!”
尽欢说罢,拉过我后,下了逐客令:“时辰不早了,我二人尚未用饭,粗食简餐不便留客。张媒婆,你请便吧!”
“诶,这话怎么说的?”张媒婆急了,“于家大户人家,先有妾室亦属正常,于二郎正值二五,正妻悬空虚位以待,况四姐儿若嫁为正妻,妾室还不是随主妻约束安排……”
“停下!说得我头都疼了。”尽欢加重语气,哂笑一声斥道:“我也不与你这婆子多说了,这于二郎妾室成群,想来也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好人。我文元妹妹的亲事须得她亲自点头才算得数。既然文元妹妹不愿,你便莫再多做纠缠!再说下去自取其辱,我可没那耳朵听你在这呱噪!”
“你……你这姐儿,好生厉害的嘴!”张媒婆脸色青白交加,“罢了,我与你说不着……”扭着身子哼哼唧唧地出了门。
“吃饭吧!”尽欢淡淡说了一声,便自己走去堂屋桌边坐下了,拿过一碗米饭,安静吃着,难得一见的在饭桌上“食不言”。
“你生气了?”我见她连菜也不夹,哪里不知她生气。夹了一筷茄瓜在她碗里,开口问她。
尽欢戳了几下着饭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憋住未说。
这样明显的不开心,我自然感觉到,劝慰她些:“且好好吃饭,何必与那婆子生气,我方才不是已经拒绝她了么?”
“哎,也算不得生气……”尽欢叹道,“文元,你想嫁人么?”
“我不知道……”
从前或许是想的吧!也不是想,女子到了年纪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为人妇,也是应当之事。自己虽无父母,亲族却尚在。
便是尽欢说愿与自己共度一生,可俩个女子,……两个女子如何一生一世在一起?在一起又该如何生活?唉,尽欢……
“可是,你是我的……我的心仪之人,你尚未给我一个答复,岂能,如此这般,就……哎!我就是不希望你还没想好便草率嫁人。况且,嫁给那样三妻四妾之人,整日低三下四服侍臭男人还要与妾争宠,哪有自由与尊重,那样子过着,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女子不都得嫁人么?”我,又能如何。
尽欢是男子,自己定然会毫不迟疑应她的。可为什么要同是女子呢?为什么尽欢就不想想女子与女子相恋该如何过下去呢?……
“可你有选择的!不是非得嫁渣男的,就算是嫁……”尽欢神色苦涩,搁在桌上的手握了拳,略显语无伦次:“就算要嫁,也得寻个良人,一生一世,只娶你一人,只对你一人好的,还得互相敬重疼惜……只是,文元你年纪尚轻,还差几月才成年,且你身子也单薄,早早嫁人后必会怀孕生子,那实在太伤身了。不若再等两年,待二十岁后?我……我就是不愿意你太早……倘若你日后有喜欢的人,决意嫁了,我也是能接受的……”
心里一暖一疼,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这,便是心动了么?摸着自己怦怦乱跳的心,原来,尽欢这样喜爱自己么?……她那样哽塞,心里很难过吧?
“我,我去找酸秀才。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我回神后只瞧见一抹青色的影。……明明说好今日在家歇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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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很熬人的。我静不下心做针线,整个下午缝了几针,时不时往外看天色,酉时一到,不见尽欢归家,我便坐不住了,起身往秀才家去寻她。
终归,很是忧心她。只是秀才说,今日并未见尽欢来过。
村里与尽欢相识的人家,我都一一去问过,无人见过她。心……顿时慌乱起来。未带弓箭,应不会上山去,尽欢到底跑去哪里了?
河边与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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