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英文字条(1/2)
第十三章英文字条
下午4点半,摩天大厦72层的会议室内,程弈庄结束了与八名下属的一个小型内部会议。刚出会议室的门,女秘书就跟着他进入办公室,他坐下后,女秘书将一张折叠的字条放到他面前说:
“四十分钟前有位姓殷的女士找你,得知你在开会,所以给前台留了这张字条。”
“姓殷?”程弈庄心里突然一震,随后迅速打开字条,熟悉又陌生的字迹,上面写着几行英文,一个酒店的地址以及房号、电话,他突然把字条捏进手心,猛地站起身,“我现在要出去一下!”
说完迅速离开,连西装外套也忘记穿上,留下秘书惊讶地站在原地……
……
今晚,只有薛白桦一个人在家吃饭,程弈庄有应酬,两个孩子包括贝拉今天一早就被接去了薛宅玩,他们的外公想他们了。
一个人的餐桌非常冷清,她不禁想到再过几年连女儿也要去国外上学,家里就只有她和程弈庄了,各自忙起来的时候,不是他一个人吃饭就是她一个人吃饭,家里会像今晚这样冷冷清清,这不是她想要的,当初把十二岁的儿子送出国,即使还有女儿在家,她依旧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如果两个孩子都离开身边……薛白桦在心里叹息,然后放下筷子不想再多吃。
九点左右,两个孩子先回来,而贝拉今晚在薛宅与薛白樱住一起,这段时间薛白樱倒变得安分起来,没再闹也没再找薛白桦。
小楠回来后第一时间奔上楼,抱着一个画框跑到妈妈面前开心地说:“妈妈,外公送给我的礼物,你猜猜这是什么?”
“相片?画?”薛白桦笑问。
“是画!”程楠笑嘻嘻说,“妈妈你猜是谁画的?”
薛白桦不禁笑她,外公送给她的还能是谁画的,她问:“外公画的你吗?”
“不是!”程楠终于忍不住把画框翻过来,“你看!”
薛白桦看到画的一瞬间笑容突然僵住,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不敢相信,她认得这是她画的一幅画,在八岁的时候,画的是爸爸薛宗廉,画上的他被她故意画丑,鼻子夸张地画大,满脸络腮胡子,画纸最顶端还用稚嫩的字迹写着三个大字“丑爸爸”……她记得那是上午画的画,下午醒来怎么也找不到那张画纸,以为是女佣收拾房间时当作垃圾扔掉了,没想到居然一直都在。
“妈妈,你好坏,把外公画成这样!”程楠笑妈妈,“不过,外公说你画过的所有画中,他最喜欢这幅!”
“是吗?”薛白桦原本淡淡地应了一句,但从女儿手中拿过画放在膝盖上看时,不禁微微一笑,“好丑!”
“外公说很帅,哈哈!”程楠忍不住哈哈笑。
“这幅画真是外公送给你的?”薛白桦不太敢相信,他竟会收藏这副画。
“是啊,外公只送给我,哥哥也没有呢!”程楠开心又得意,她挨在妈妈身旁,突然问,“妈妈,外公说你以前一生气就要咬他对不对?”
“没有。”薛白桦淡定否认,看着手里的画,但脑海却浮现了自己咬他的情景,那时总无法控制自己,总要咬出血才肯放开,那一定是病……
“妈妈,外公说他宁愿你咬他也不要不理他……”程楠突然有些失落,“我觉得外公今天很不开心,他跟我说了很多事,我知道他不开心……”
薛白桦沉默,几天前的中午,在办公室的隔间里,她也感觉到他的失落,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
深夜,将近12点,薛白桦一个人躺在床上,因为那幅画以及程楠的话久久不能入睡。突然房门被打开,她看向门口,程弈
庄只穿着西装衬衫,外套不知在哪脱掉,衬衫开了三个扣子,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衣领上,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他走路还有些不稳。
薛白桦坐起身看着他:“怎么了?”
程弈庄在床边坐下后迅速把妻子揽进怀里抱紧:“白桦,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发生什么事了?”薛白桦没推他,让他就这样抱着,喝得这么醉,一定有事。
“白桦……你会离开我吗?”程弈庄痛苦地问。
薛白桦觉得他问得莫名其妙,一定是喝醉的原因,她柔声说:“不会离开——你累了,先睡觉吧。”她轻轻推他。
“不——”程弈庄抱得更紧,“不能放开,一放开你就会离开我,不能让你离开……”
“弈庄,别这样……”薛白桦像哄孩子一样哄喝醉的丈夫,“我不离开你,先放开好不好?”他抱得太紧,她胸口有些难受。
他果然松开了她,但把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白桦……我永远不想放开你……永远……”
“弈庄,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薛白桦话里都是担心。
“没事……没事……”程弈庄呢喃着,随后吻住了妻子……
……
早上,薛白桦醒得很早,感觉全身酸软的同时,腹部还隐隐作痛,起了身进入浴室洗澡,发现下/身竟有少量血迹,她的生理期不是这个时候……洗完澡看镜子里,白皙的身体,醒目的痕迹……她无奈叹息。
往后的三天,程弈庄都早出晚归,薛白桦感觉他身上隐隐笼罩着一层阴霾,即使他尽力在掩饰,她虽担心但也没有多问,无论什么事,他愿意说的自然会说,若不愿说她的关心反而会给他徒添烦恼。
第四天上午,本该在程氏上班的程弈庄突然回了家,接了两个孩子离开。两个孩子开始以为爸爸要接他们出去与妈妈一起吃午饭,但程弈庄却说带他们去医院体检。到了医院并没有体检别的,程弈庄只是把两个孩子带到一个房间,让护士进来给他们包括他自己都抽了血。
对于两个孩子的不明所以,他只心不在焉地解释了一句说是最近流感严重体检一下放心些。程桓和程楠都感觉到爸爸心情不好,也没有多问。
没多久,迎来了九月,车祸的小何已经出了院回家休养,程楠也开了学,程桓要晚些,还有贝拉,依然住在程家,她只在薛家住过两天,大概不习惯还是让薛白樱把她送回了程家,她也将在不久开学,但薛白樱还没有要回美国的意思。住在薛家的薛白樱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半夜甚至早上才回到薛宅,她与薛家人包括薛宗廉谁也不管谁,自从她回了薛家,薛宗廉也没有几天是住在薛宅的。
程楠开学没几天,9月4日薛白桦要到T市出差,出席“白桦国际”项目的封顶仪式,白桦国际是建设在T市新经济中心区里的一栋大规模综合商业大厦。此行需要三天,除了封顶仪式,她还会出席一个商业酒会。
出发前一晚,程弈庄依然不放过她。
激烈的翻云覆雨,身体的抵死纠缠,几度让她几乎承受不住,她担心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晕死过去,但终究没有……
他终于放过了她,把脸埋进她的肩窝,喘息着。但她连喘息的力气几乎都已没有,软绵绵的身体如同刚结束一场长跑。他喘息平静些才退出她的身体,抽出随手抓过来垫在她身下的枕头——她终于可以舒一口气。
房内的喘息已平静下来,薛白桦睁开困而疲惫的双眼,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问他——自从喝醉酒那晚开始,每一次床上缠绵,她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是痛苦和发泄,心里压抑所以寻求生理上的发泄吗,那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样痛苦
压抑?
“弈庄,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段时间,你很反常。”薛白桦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声音很低很慢还带着疲惫。
“白桦,我会告诉你,三天后等你出差回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程弈庄把脸贴着她的头低声说。
“嗯。”薛白桦再次闭上眼,她已经非常困了。
第二天,到达机场贵宾厅时,薛白桦意外地发现薛宗廉竟坐在沙发上,她看向同行的秘书和其余三位下属,但个个都是不知情的样子。他们确实都不知情,董事长薛宗廉是临时决定与他们一同前往T市的。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到达T市。薛白桦因为夜里太累,起飞没多久就睡着了,降落时才突然醒来。
“你很累,昨夜没睡好?”薛宗廉问。
“没有。”薛白桦坐直,此时睡过一觉的她已感觉精神了许多。
“中午好好休息,下午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是来工作的。”薛白桦打断他。
“我还没说完……”薛宗廉看着女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位重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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