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遗书(1/2)
第三十章遗书
旧金山的早晨,室内温暖如春。程弈庄洗完澡换了一身灰色家居装从浴室出来时,薛白桦还没醒,他微笑着走到床边坐下,弯下腰,在她唇上轻轻啄一下,又啄一下……
薛白桦醒来看到丈夫的笑脸,也睡眼朦胧地笑起来,是苦笑——这些天他总是这样,每天早上要把她“啄”醒,这真是一个坏习惯,以前从没有过的坏习惯。
她嫌弃说:“没刷牙!”
“刷了,澡都洗过了,你看头发还是湿的!”程弈庄依然弯低着腰。
“我说我没刷!”薛白桦侧过脸。
“我又不介意!”程弈庄又在妻子脸上亲了一口。
“我也要洗澡了。”薛白桦推丈夫的肩膀,她要起来。
“我抱你进去!”说完从床上起来要抱她。
“我又不是行动无能!”薛白桦拒绝。
自己坐起来时,被子从胸前滑落,程弈庄突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身体——虽然这么多年什么都被他看遍了,但是这个时候被他这样盯着看还是感到不自在,她把被子拉上来,伸手想去抓她的睡袍,昨夜结束后他们就这样睡了,现在身上是一丝/不挂。
“害羞什么?”他手长,在她抓到睡袍之前已经先抓住,并且抛远了一些,“都要洗澡了还穿什么睡袍!”他笑她,刚才看着她的身体,只是在想着自己昨晚是不是吻得太用力了。
薛白桦白他一眼:“程先生,你越来越无聊了!”
“好好,我无聊,我错了行不行!”程弈庄苦笑着,掀开被子抱她起来。不就想抱她吗?
到了浴室刚把她放下,她突然看着镜子皱眉,语气抱怨:“你看你干的好事!”身上的痕迹也就罢了,脖子居然……
“两个草莓!”程弈庄看着她脖子上的吻痕,坏坏地笑着,“都怪你的皮肤太白嫩了,不过没事,现在是冬天,出门围个围巾什么也看不到了!”
“你是咬下去的吗?”薛白桦凑近镜子,把手放在脖子上,对着镜子微微侧着脸又看了看。
“下次我注意,行吗?”他从背后抱住她柔声说。
“从今天开始禁欲三个月!”薛白桦说出这句话后有些想笑,但忍住,故作严肃的样子。
“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重了?”程弈庄知道妻子并不是真的生气,贴在她耳边说,“一周怎么样?”
“昨晚是谁说要禁欲两周的?”果然开始耍赖了。
“好好,两周就两周!”又不是没试过,曾经她怀孕时更久不都熬过来了,他苦笑。
“我说的是三个月!”薛白桦已忍不住笑出来。
“好好,三个月就三个月!”什么都依她,但他完全可以诱惑她呀——脸上突然多了一丝“阴谋”的笑。
薛白桦不再理他,挤了牙膏刷牙。
“我先下楼做早餐了,等会你叫两位小公主起床!”程弈庄说完在妻子右脸亲一口才放开她,笑着离开了浴室。这些天每天早上都是他做早餐,韦尔太太要晚点才过来,而她,这位薛家最宠爱的千金,就别指望她会做早餐了。
三十分钟后,两位贪睡的小公主终于被薛白桦赶下楼,饭厅与客厅在同一个空间没被隔开,正在餐桌上摆盘子的程弈庄看向她们说:“小公主们,还没睡醒呢!”
“好困,爸爸!”程楠走到餐椅坐下,一脸无精打采。
“谁让你们昨晚聊那么晚?”程弈庄笑她,这两个女孩喜欢睡在一起,睡觉前永远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一个小故事也能天马行空地讨论很久。
“吃过早餐再回去睡
吧,以后不准超过十点睡觉!”薛白桦和贝拉也已走到餐桌,贝拉此时同样还困得不太想说话。
程弈庄把盘子先放到两个女孩面前,程楠看到摆在面前的食物瞬间清醒了不少。
一家四口开始吃早餐。
两个女孩坐在一边,夫妻俩坐在另一边。程楠坐在薛白桦对面,她叉起一块培根塞进嘴里嚼着,刚嚼完突然问:“妈妈,你脖子怎么了?”
这个问题让薛白桦瞬间感到尴尬,但脸上只淡定回答:“蚊子咬的。”
“蚊子?现在是冬天啊妈妈!”纯洁的程楠虽然不懂那是什么,但他懂这么冷的天不可能有蚊子。
“冬天也有蚊子,比较少而已!”程弈庄帮妻子解释。
薛白桦看了丈夫一眼,那蚊子不就是他!怕女儿再问下去,她急忙转移话题说:“过两天我们就回家了——贝拉,你还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我们可以一起回你家帮你收拾?”
“没有!”贝拉摇摇头,接着问薛白桦,“姨姨,你确定我以后都住在你家?和上学?”
“确定!”薛白桦温柔笑着,“相信我,我给你选的学校很有趣,你一定会喜欢!”
“我相信你。但,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妈妈?”她已经好久没见妈妈了。
这个问题让薛白桦突然沉默下来,薛白樱的事她还没告诉她,不忍心告诉她,但又不能一直瞒下去……
“贝拉,你喜欢我吗?”程弈庄突然微笑问。
“喜欢!”贝拉也微笑点头。
“那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呃,我是说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爸爸,如果你不开心,如果有人欺负你,如果你有趣事分享,如果你想说悄悄话……”程弈庄用流利的英语跟贝拉说着,“所有这些,你都可以找我、告诉我。相信我,我会把你当成我的宝贝!我会爱你!”
“还有我!”薛白桦恢复微笑接上丈夫的话,“你也可以把我当成妈妈,我也会把你当成我的女儿、我的宝贝!”
“还有我!”程楠笑嘻嘻说,“贝拉,你是我最爱的小妹妹!还有哥哥,他也会像我一样爱你!”
“哈哈!”贝拉笑了两声,是开心的笑,“我知道,我也喜欢你们,我喜欢跟你们生活!”
薛白桦与程弈庄相视一笑,但马上程楠就煞风景了,她突然换回中文问:“那大姨什么时候回来,她回来了就会带走贝拉吗?”
程弈庄在心里感叹一句:这个女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只好马上转移话题说:“你是姐姐,以后要懂得爱护妹妹,照顾妹妹,给妹妹做好榜样,知道吗?”
“知道啦!”程楠瞬间像个大人似的,“不用你说我也懂!”
程弈庄微笑看着女儿,她确实是懂的,以前她总黏着妈妈或爸爸,谁有时间就黏着谁,但自从跟贝拉在一起,除了不再黏着爸爸妈妈,还多了一副做姐姐的样子,连撒娇也少了。
“妈妈,今天我们出去玩吗?”程楠问妈妈,之所以不问爸爸因为他说了不算。
“今天不出去。”薛白桦微笑起来说,“晚些给你们两个送礼物!”
“什么礼物!”程楠瞬间兴奋。
“先不说!”薛白桦卖关子。
今天她打算整理孟至徽留给她的那个大储物箱,那些八、九个月前因为伤心未能继续拆完的礼物,和未能继续看完的信。礼物她打算送给两个女孩,而那一百多封信,她也会把它们带回家,以后有时间或者想母亲的时候,便取一封来读一读……
白樱出事,贝拉被带回国生活,这里已经没有值得牵挂的亲人了,以后她将非常少来旧金山
……
……
国内,又一天过去,上午,钟柯急忙赶到薛宅,这次不是薛宗廉有事找他,也不是他有正事找薛宗廉。
今天薛家看似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其余人吃过早餐都早已出去,虽然个个心情低落,但留在家也没用,况且薛宗廉不喜欢他们表现得不正常。钟柯进入屋里,就看到沈聆秋坐在客厅的一张沙发上,是她常坐的那张沙发,背对落地窗,可以看到正门侧门和楼梯的一切动静。
“太太!”钟柯走过去向她打招呼。
“你来啦!”沈聆秋对他微笑,但今天连笑容也显得憔悴。
“先生起床了吗?”钟柯问。
“早起了。”虽然昨天下午送去了医院,但昨晚就回家了,今天一如往常地起早和大家一起吃早餐,只不过没让钟柯来接他去华崧集团或白桦地产,吃过早餐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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