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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九:戈德里克山谷的婚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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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a thousand years

六月份,戈德里克山谷还算凉爽的时候。已经对伤亡麻木的凤凰社终于迎来了一个令人欢欣鼓舞的节日,美好得让人几乎不敢相信。在战火纷飞之时,有什么比一场婚礼更能振奋人心呢——除非你算上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但请相信,那已经不远了。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场婚礼居然交由詹姆的一位远房表亲操办。老波特夫妇在去年突染疾病,死神在几天内就将他们带往了另一个世界,并没有让他们遭受太多痛苦。波特家的年轻一辈都投入到凤凰社的工作之中,没有人能腾出精力来去对付那些琐碎的、没完没了的细节——头纱的样式、不断增添的来宾名单以及越来越复杂的安保措施。

富有经验的老傲罗阿拉斯托 穆迪要求这栋小屋在婚礼时要达到最高的安保要求,他在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安娜,似乎在告诉所有人她值得怀疑;詹姆和莉莉递给了安娜一张拖到地上的来宾名单,几乎包括了所有的凤凰社成员;莉莉的好友玛丽全程参与婚纱的裁剪,恨不得对每一处花边都刨根问底;莱姆斯正在进行司仪的培训,在这种情况下再聘用外面的人就不太合适了。

小天狼星从来没想到安娜还有这方面的才能,看她的熟练程度似乎已经操办过不下十场同等忙碌程度的婚礼。她承受着来自各方的压力,并在其中游刃有余。在小天狼星看到她和莉莉愉快地聊着婚纱式样的时候,他差点以为那只是一个披着安娜 波特外表的陌生人。一只狡猾的狐狸——如果她愿意,她可以利索地收起所有的嘲笑快速融入人群之中,她可以成为一名很好的听众,亦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演说家。

如今想要碰上安娜并不是什么难事。婚礼一天天临近,她每天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波特家的老房子里度过。在碰到小天狼星时,她一点也不尴尬,总会微笑着和他打个招呼。小天狼星对她能在波特家和凤凰社总部来去自如感到疑惑,有一次对莉莉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还不知道吗?安娜和温特先生现在是凤凰社的支持者,他们自愿给所有处于危急状况的社员提供庇护,”莉莉对他们的事情知之甚少,看到他还紧皱着眉头,以为他还对她持有偏见,“她已经证明了自己是忠实可靠的,别总把刻板印象套在每一个人身上。”她严厉地说。

正直的莉莉很难理解安娜的思维,小天狼星想,她的狡猾是莉莉不能想象的。他放弃了和她争论。有时知晓一切并不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如果莉莉知道自己的婚礼是由什么人在操办,小天狼星怀疑她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放心地等待着那场盛典的到来。

为了好友的婚礼不出任何岔子,安娜的背后多了一双名为“小天狼星”的眼睛。她感受到了他的怀疑与严密注视,但表现得一点都不介意,似乎这是她操办这场婚礼应该承受的。只是在与他对视的时候,嘲讽又在她的眼中跳跃闪烁了。

六月份,山谷里开满了蔷薇,安娜执意亲自把它们采回来,最后很不情愿地接受了莱姆斯使用复制咒的建议。在婚礼那日,整栋房子像是已经从里到外清洗了三次那么干净,所有的器物都闪闪发亮,从阁楼的窗户一直到门口的长地毯。所有的细节都无可挑剔,除了詹姆在说誓词时激动得磕绊了几句和莉莉说“我愿意”时快要晕过去的表情。

在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中,年轻的夫妇拥吻在一起,有人掏出手帕捂脸啜泣,有人带着亮晶晶的双眼凝视着这一幕。伴郎小天狼星为好友感到由衷地高兴,他的脸笑得已经快僵硬了,但这还不够。他的眼睛在这时捕捉到了安娜。她正坐在第三排的白色椅子上挽着旁边人的胳膊,微笑着看向詹姆和莉莉。小天狼星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泪花,差不多是同时坐她旁边的马克西姆将

目光转向小天狼星,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那种被人一眼看透的糟糕感觉又回来了,这次是马克西姆先移开了视线。他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为身旁的安娜擦了擦眼角,显得那么自然,而安娜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那么的亲昵。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小天狼星体内慢慢产生,和其他情绪产生缓慢的反应,咕咕地冒着泡。这种情绪在他看到安娜手上的订婚戒指时没有产生,在他看到安娜为马克西姆解开斗篷时没有产生,在她和他拥抱着告别时没有产生,却在这时出现了。他回想起他们一同度过的那些日子,想起那神魂相交时的愉悦……

鹰一般的目光向他扫来,如警告一般。小天狼星疑惑地看着他,不知这警告从何而来——除非他能读到他的想法……小天狼星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夜幕降临,客人们都在外面跳舞,小天狼星被马克西姆叫住。两人现在正坐在二层阳台的藤椅上,在晴朗星空下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小天狼星打量着对面的人,觉得自己正在参加一场比谁能坚持更久不说话的比赛。

“你会摄神取念?”小天狼星率先打破了这夏日的沉默。马克西姆皱着眉看桌上的花瓶,轻轻点头,似乎小天狼星在逼迫他承认一个他并不想承认的事实。

“我很抱歉。如果让你感受到的话,只能说明我对它掌握得不够好,”他缓缓说,终于抬起头看向小天狼星,“这是天赋,也是负担。”

小天狼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这世界上总有你解决不了的麻烦,总有超出你能力范围的事。但人就是那么贪婪,看到的永远都是得不到的,而这种欲望往往造就痛苦。

“你能看得到她在想什么吗?”小天狼星问道。他想起狡猾如狐的安娜,想起她淡淡的嘲讽与脸上的面具。

马克西姆弯起唇角。“准确的说,是感受。但这并不能帮到我们什么。”那笑容变得微微苦涩。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关于她的一切,知道她所有的过去,知道她爱过谁,”马克西姆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她也知道我的事情。我们互相信任。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建立起的信任被一些不和谐的因素破坏掉。”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她。她不信任任何人,她只信任她自己。”小天狼星露出了嘲讽的神情,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

“我和她一起长大,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她,”马克西姆缓声说,“如果你知道她的过去就不会这么想了。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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