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药（1/2）

明雪萼一路跟着玉珠，时不时问上两句无关紧要的话，注意力都集中在玉珠的双手上。只是自始至终，那双手都毫无异样。

巡视完厨房，玉珠看了一眼天色，对明雪萼道：“王妃该起了，我们回吧！”

明雪萼应声，面上疑惑地问道：“每日都要来大厨房吗？”

“是，我与紫鸢，谁前一晚值夜，另一个就负责起早安排膳食。”或许是昨日受了些影响，玉珠今日话比昨日少了些，情绪也不如昨日。

玉珠习惯性地接过了厨房的人递给她的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只还冒着热气的茶壶，想必是给王妃的。

明雪萼垂头思索片刻，而后又扬起头笑着问：“姐姐昨日没有睡好吗？今日气色有些差呢！”

“啊？”玉珠突然一愣，而后有些结巴地道，“是……是吗？可能……可能是因为昨晚做了噩梦吧！”

“噩梦？姐姐是梦见了什么这么可怕？”明雪萼好奇地问。

“没什么，就是普通的噩梦。好了，别问了，快走吧！”玉珠胡乱解释便催促着离开。

“哦，是吗？我也经常做噩梦呢！这些噩梦一直纠缠着我，每夜都不得安宁。”明雪萼状似有些低落地说。

玉珠见冷香不再问她了，轻呼一口气，反问道：“你的梦怎么会一直缠着你？”

“因为那都是我亲身所经历的啊……”明雪萼看着玉珠幽幽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吗？每夜我一入梦，他们不管男女，不管老少，都杂乱地躺在一处院子里，每个人身上都有好几处血洞，血洞里汩汩流出的血汇成一条又一条血流，血流又汇聚到低洼之处，凝成一方血池。他们的眼睛都睁得极大，带着生前的恐惧与不甘死不瞑目。就算现在梦醒了，我还是感觉这周围都是他们的眼睛，他们一直一直在看着我呢……”

“嘭”“啪啦”

两声接连的响声打断了明雪萼的话，玉珠手里的托盘摔在了地上，水壶也已粉身碎骨，茶水茶叶滩了一地。

“你！大早上的，作死啊！”玉珠颤声怒斥。

天光见明，已是破晓，再是害怕也不该反应这么强烈才对。

她们还在厨房门口，厨房里的人都被这两道声响吸引了目光。

玉珠回过神，知道自己刚刚反应过激了，牵强地解释道：“我昨晚刚做了噩梦，你又说如此恐怖的事情，我刚刚只是被吓着了，无意怪你……”

明雪萼蹲下身子清理碎片，温声道：“无事的，如此噩梦，本就不该在此阴阳交替之时提及。”

“去另备一份茶水！”玉珠对方才递给她托盘的婢女吩咐。

那婢女应声去了。

明雪萼趁人不备时低头闻了闻，茶水中并未添加东西，那个婢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玉珠吩咐完也蹲下来帮忙把碎片都捡进托盘里，而后将托盘拿起来交给身后一人：“这些交给他们处理就行了！”

此时那婢女也重新端了一个托盘过来，玉珠正要接过，明雪萼直接端了过来，笑道：“姐姐，我来吧！”

玉珠此时双手还在发颤，见明雪萼如此，只以为她是在讨好自己，也不推却，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明雪萼跟了上去，细眉轻皱，玉珠如此表现，要么那包东西不是给王妃用的，要么就不是在今天用的。

一路思索着，明雪萼已随玉珠进了蒹葭苑。

此时王妃刚起，繁丝与紫鸢正在屋内服侍王妃穿衣洗漱。

进了院子，玉珠就接过托盘安排明雪萼去给院中的花草浇水了，明雪萼知道自己不能再跟上去了，于是安安

分分地浇着花。

过了许久，明雪萼才见岭南王妃带着繁丝三人出了主卧。

院中忙碌的侍女们纷纷放下手中活计行礼，岭南王妃摆摆手，而后快步出了院门。

等人走了，明雪萼悄悄凑到正在扫地的画屏身侧，询问道：“画屏姐姐，王妃这么早是要去哪里呀？”

画屏看了她一眼，这在王府也不是什么秘密，便道：“王妃每日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去郡主房里，没有一日落下的。”

“郡主果真深受王妃宠爱。”明雪萼羡慕地说道。

“郡主打小便身子不好，王妃自然多宠着些，切莫多言，活计做完了再闲聊！”画屏一板一眼的，明雪萼觉得她有望成为下一个繁丝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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