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镜子里的你好热情（1/2）

“带点脑子！”周子量奋力挣扎间，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让他动作顿了一下。

于是，周子量眼睁睁看着，怪物的爪子狠狠按在自己脸上。

“嗷！”鼻梁突如其来的酸痛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要流泪，周子量下意识捂住脸，手上却蓦然碰触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眼镜？

周子量抬起头。此刻，玻璃中映出的是他捂着鼻子、却又碍于鼻梁上的眼镜而有些无措的狼狈模样，那副黑框眼镜瞬间让周子量时光倒退十五年。老土。

“……怎么回事？那东西呢？”周子量左右四顾，没看到刚刚那个怪物的身影。对于从不戴眼镜的周子量来说，这东西有些妨碍视野，因而他问这话，就想把眼镜摘下来。

在眼镜滑落的那一瞬间，眼角的余光似乎在玻璃上看到了什么东西……

“别动。”贺灵伸手将眼镜按了回去，动作粗暴至极，让周子量的鼻梁再度受创。

“……我跟你，有仇吗……”周子量捂着鼻子，差点哭出来，“而且你TM哪来的眼镜……”

“偶尔拿来分辨真假的，不过我看现在还是你戴着好。”贺灵似乎没察觉到周子量想要给他高挺的鼻梁一拳，还有闲心帮周子量调整下眼镜的，结果不知有意无意，动作大了点，又压迫了鼻梁。

“……”周子量真的哭了。

他觉得那货就是故意的。

“那你要闹哪样？我本来就是个科学社会主义旗帜下成长的普通人好么，你还指望我能上阵捉鬼祈福驱邪吗，那还要你做啥？大、师。”周子量虽然依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抑制了揍人的欲望，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地针锋相对。

周子量这话带着不甘下风的小刺，听着其实不大舒服。不过贺灵这人也怪，看着一副老学究模样，行事动作又果决暴力，怎么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却偏偏能从善如流地采纳周子量的观点：“也是，你毕竟是个普通人，待会跟着我就行，不用顾虑其他。”

“……喂，等等啊，你是不是忽略了个plan B？”见贺灵这样好说话，周子量也变得狗皮膏药一样黏糊起来，他把着贺灵的手臂，商量道，“不现场紧急教学一下？怎么说我也是个助力嘛。”

“……”贺灵看了周子量一眼——以俯视的目光。最后他放了张叠好的黄符到周子量手上：“护身符，贴身带着。”

“然后呢？”周子量眼睛闪亮，不依不挠。

贺灵最终坳不过周子量，真的抽了三张黄符给他，但嘴里说的话明显不抱期望：“再多的东西也没闲暇说了……这是三张五雷符，遇到邪祟打过去便是。不过你是普通人……”

“好的好的明白明白一定不负组织所托！”周子量那里还管其他？一到这就是跟之前救了他性命的符咒同样的存在，他登时就激动起来，随口答应着就一把拿过符纸细细摸索，看样子恨不得要把符咒吃下去一样。

手中的符纸触感细腻，和之前为了送鬼买的那几捆草纸一般的黄表纸不可同日而语，应是用特殊的工艺制成。符纸上以鲜红的线条绘着复杂的条文，细细看来居然是一笔画成，而且这线条摸上去感到微微不规则的凸起，显然不能是印刷品。先不说符咒可能有的威力，光这份工艺就不是朝夕练成。登时无形中加强了说服力。

贺灵看着周子量玩的开心的模样，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一样拖着他往外走。

当贺灵视线扫过面前一排排玻璃时，双眼蓦然大睁，忽而毫无预警地一把揽过周子量的腰，将人扛在肩上，整个人犹如一只猎豹，猛然暴起，冲向门口。

“小心。”这时，他才出声提醒了句。

周子量满脸茫然地大头朝下挂在贺灵肩上，一头雾水地听到门框破碎的喀嚓声，莫名其妙地屁股就被小木刺错了一针。

发生何事？怎会如此？

周子量一脸懵逼。

周子量手肘抵着贺灵的背部，努力想抬起头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结果却什么也没看见。他愣了一下才想起眼前多了个多余的东西，感觉摘下眼镜握在手里，这才看到教室的玻璃已变得一片乌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内中蠕动着，就要尽数涌出。

周子量当机立断，立刻抽出一张破邪符，用尽全身力气甩了出去。

按理说，这种轻飘飘软绵绵的纸片，无论用多大力气，都应该只会晃悠悠地随着风飘荡，这事周子量自己都有体会。可这次，他却感觉有股从符纸窜入指尖，电火花闪烁，似乎有“啪”的一声，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他与符咒之间产生了奇妙的联系。似乎……那不再是一张纸，而是……他体内一种……某种力量的载体。

他指挥着他的力量，乘着符咒，击向漆黑一片的玻璃——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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