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晚到但永不迟到的你——好了我狗带了（1/2）
在人群正中，围着两个人正在打架。一个长得样貌端正，虽然身板弱一些，但看着匀称，很有一股书卷气。另一个是牛高马大的北方人身材，满脸横肉朝天鼻，打眼看就觉得猥琐。
他们此刻已经被同学们隔开了，但朝天鼻还在锲而不舍地想往运动男脸上揍，嘴里叫嚣着：“你对不起阿柳！你不得好死！要下地狱的！”
运动男不甘示弱地冲他吼道：“你妹谁啊！我压根不认识他你懂吗！难道我还能和每个和我告白的女生谈恋爱？神经病啊！”
“……怎么回事？”周子量戳戳在一旁焦急劝架的围观群众问道。
“也没什么事……不是，这事挺大的，但毫不相干啊！”围观群众大约是朝天鼻的同学，前因后果很快说了个清楚，“就是之前有个女生向葛城告白，但……咳，这王柳长得有点抱歉，所以葛城不但拒绝了，还嘲笑人家。结果现在这女生失踪了，结果女生她哥就认为是葛城害了他妹妹，就找上门来了。虽然葛城有点不厚道，但女生的失踪他没啥责任啊，他有女朋友的，就那韦倩。”围观群众了然地接口，“告白，然后被拒绝……这不是家常便饭嘛。”
“对，”周子量心有戚戚焉地点头，“家常便饭？”
围观群众盯了周子量的脸三秒钟，愤愤地转过头去：“滚。”
“就是这个。”贺灵小声对周子量道。
“所以这是告白失败，呃……”周子量想想，似乎挺合理的？
“好啦好啦，大哥……这位大哥你别急昏头了。”一个女生站在葛城身边，为他说话道，“那姑娘失踪时，城哥都拒绝她好几天了，那姑娘也可能是去做别的事啊。”
“什么别的事，我的妹子我还不知道吗！”壮汉像头被激怒的公牛一样，用力往前挣，劝架的人根本拉不住。他猛扑上来，一巴掌把女生扇倒，“滚你个胡说八道的！”
葛城连忙接住女生，对壮汉怒骂道：“你连女人都打！还要不要脸！”
“你个小白脸都不要脸了，我要什么脸！”壮汉怒吼道。
转眼间两人就扭打成一团，拉也拉不住。现场简直一片混乱，忽然就见楼上教学楼有个黑影落下，“啪沙”一声，像是西瓜开裂的声响。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静止了，甚至只能听见呼吸声，直到一声尖叫响起——
“城哥！！！！”
在人群的团团包围中，葛城倒在地上，脑子破开大口，黄白血红之物汩汩流出。身旁，一个漆黑的水瓶沾满了鲜血，在地上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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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惊天大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很是让校园骚动了一阵子。虽然此次事件被定性为“意外”，但周子量并不这么觉得，显然贺灵也有同感。因此在深夜，周子量毫不意外地抓住了违反今日校方通告，点名后还企图翻墙夜游的贺灵。
“夜黑风高要去哪！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周子量警觉地抓住企图从床上偷溜的贺灵。
“没你的事，睡去。”贺灵拍拍周子量脑袋，就要将他按回床上。
周子量抵死不从。尽管力气比不上贺灵，但他脸皮厚啊！死皮赖脸地扒着贺灵，跟狗皮膏药一样，就是撕不下来，偏偏还义正词严说这是为你考虑：“如果没干亏心事的话，人多力量大嘛！一个人晚上出去多危险，我至少还帮你打120！”
“给你自己打120治脑子去！”贺灵努力地想要把周子量撕下来。
“我这全是为了你啊！”周子量手脚全缠在贺灵身上，宁死不屈。
一番拉锯战后，贺灵又一次败下阵来，只能带着拖油瓶出门。
男生宿舍的结构就算过了十五年也没什么变化，围墙严丝合缝地将宿舍围着，晚上大门一关谁也不能出入。晚归的想要进来，除非叫醒舍管，被他训个狗血淋头后，再登记下晚归，才能灰溜溜地回去。而至于要出去，除非有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否则基本都是不可能。因此周子量和贺灵想要无声无息地出去，也只能往梁上君子的路数跑。
他们先是悄悄跑到宿舍二楼，来到最贴近围墙的那一侧走廊，翻出去站在廊外的花圃上。这时候人距离围墙也不过一步之遥了，跨一步就能站在围墙上。这事周子量以前晚归时也干过，于是在见贺灵顺利落地后，周子量整整装备，把从贺灵那里又一次敲来的符咒在裤兜和自己的存货放好，也毫无心理负担地爬了上去。
围墙比一个手掌还宽，像周子量这样身手灵活的熟练工自然站得住，因此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在这栽一个跟头。
他刚刚扶着花圃站上围墙，准备蹲下来撑着墙沿落下去，就感觉到手上一疼。就是这点疼，居然让他一时了平衡，身子在围墙上晃了晃，差点摔下去。
“没事，下来吧，我在这里。”
周子量听到贺灵的声音从后下方传来，听着似乎是让他放心往下跳。周子量当即就“呵呵”了——那臭屁鬼是看不起他吗？翻这点破围墙难道还需要人帮忙？
周子量扒住围墙稳了稳身体，随后翻手看看手掌，见是几只已经被刚刚的举动压扁的黑色小虫，大约是生花圃里的虫子，无意爬到了手上，再咬了他一口。周子量随手在墙壁上蹭蹭把虫子弄掉，也没管下面的贺灵，直接手一撑围墙，身体就挂在了墙上，随后一松手，人就好好站在了地上。
“你看，轻而易举。”周子量下颔扬起，对贺灵做了个骄傲的表情。
贺灵没有半点回应，“我们走吧。”说着就转过身往道路的另一头走去。
道上的路灯有几盏似乎是坏掉了，没有半点光亮，再加上旁边的宿舍全都熄灯，因此这整一块区域都是黑洞洞的。今夜又没有月亮，差不多可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周子量凭感觉快步走在贺灵身边，问道：“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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