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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陈抟老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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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受益表明身份,就在文长庚跟于在游吃惊的工夫,闪过一人,快步来到赵受益跟前,屈膝跪倒,纳头便拜,口中言道:“草民不知圣上大驾,怠慢了圣上,还望恕罪!”

赵受益低头一看,跪倒的这个人面如银玉,两道墨眉斜入天仓;二眸分明,黑若点漆,白如粉淀;神情足满,天生威严,一身的正气。他身穿白衣,背后斜背一把剑,霜发斑驳,尽显沧桑,看样子该是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此人正是之前在缓台,自己请求他背上山,却拒绝了自己,只给自己一口水喝的人。

赵受益不是心胸狭隘的人,他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忙道:“这位卿家,快快请起,朕不怪罪就是了。”

那人却没动,而是看向左右两旁,怒道:“你二人缘何不来拜见圣上?驾前失仪,乃是大罪!”

他这一提醒,于在游回过神来,对呀,这是皇上,自己该跪拜。况且,论辈分,我得管人家叫小叔,磕一个头也应该。想罢,于在游撩袍跪拜,道:“草民拜见圣上。”

文长庚走过来,也不跪拜,只双手抱拳,微微弯腰,道:“给皇上见礼啦。”

赵受益先是扶起眼前的人,又扶起于在游,而后冲文长庚摆摆手,道:“三位卿家无须多礼,这不是宫里,随意些便好。”

文长庚冷哼一声,走到于在游身边,低声道:“小心别暴露身份。”

背剑的那人道:“你们二人在圣上面前窃窃私语,颇令人怀疑,是何身份,如实道来!”

赵受益忙道:“朕知道,朕给你介绍,他们俩是崆峒的掌派。这位叫文长庚,是正掌派;那位叫于在游,是副掌派。”

背剑人闻言,说道:“原来是你,多年未见,你已经成了掌派,武林上也多有你的传闻,旁边这位倒是名不见经传了。”

文长庚闻言,忙去看他,二人对视良久,文长庚才认出来,忙笑道:“竟是白叔,侄儿失礼了。”说着就要跪拜,那人忙道,“且慢,你见圣上,尚且不跪,若是拜我,叫我如何在圣上面前自处?”

文长庚尴尬地笑了笑,拉过于在游介绍道:“游弟,这位是清风大剑白金堂,白老前辈。我常说,江湖中的侠剑客个顶个的饭桶,可眼前这位却是货真价实的老剑客。对了,开封府的办差官玉面专诸白芸生,就是他的儿子。”

赵受益听到白芸生是他儿子,心中倍觉安全,不由得向他走近两步。

于在游听罢,忙道:“那...他就是锦毛鼠白玉堂的哥哥?”

“不错,就是他呀。”文长庚答道。

于在游赶忙躬身施礼,道:“白老剑客在上,受晚辈一拜。”

白金堂没说什么,而是看向赵受益,恭敬道:“圣上,不知您怎么到此呀。而且,您的护卫呢?”

赵受益道:“陈抟老祖叫朕来的,朕想着在老祖的地盘,该不会出事,便没叫护卫跟随。另外,这两位掌派也是老祖叫来的。”

“哦?圣上,我也是老祖叫来的。只是不知为何,咱们几人身份迥异,老祖怎会叫咱们聚在一起呢?”白金堂疑惑道。

他这一问,其余三人也迷惑了。赵受益问道:“白卿家,你下来之后可有见到老祖?”

白金堂摇摇头,道:“回圣上的话,那山门前的道童只说叫我下山,老祖就在山下等候。可我到此,却未曾见有一人,眼前只有山谷一道。”

“那你可曾进谷中查看?”赵受益问道。

“这...倒未曾,只因没有老祖授意,不敢乱走。”白金堂答道。

文长庚:“那咱们就进去瞧瞧,说不定老祖在里面等着咱们呢。”

其余三人听罢,各自点头。文长庚拉着于在游的手就要走,赵受益喊道:“哎呀,哪位卿家来背背朕呀?朕脚上有泡,走不了路啊。”

文长庚翻了个白眼,刚要说话,于在游道:“哦,我来背您吧。”说着就走过来要背,不过白金堂一把拦住,道:“圣上,还是由我来背您吧。”说完,他又低声对赵受益道:“圣上,文长庚此人亦正亦邪,性情怪诞,难以琢磨,怕对圣上不利。况且他亲爹...呃...姓于的那人,初出江湖,身份不明,不可轻信。此间,您唯有信我,我的儿子白芸生在包大人手下供职,是开封府的办差官。您是君,我们是臣,此时您没有护卫在身边,唯有咱们君臣一条心,才可保您的周全呀。”

赵受益道:“白卿家所言极是,那文卿家确实殊于常人,叫人放心不下。可于卿家一路而来,对朕颇为照顾,是个好人。不过嘛...为了安全起见,朕还是听你的吧。”

说完,赵受益便笑着对于在游说道:“于卿家,一路上山你背着朕太辛苦啦,接下来的路就让白卿家背朕吧。”

于在游没多想,乐不得的不用背,便点点头回到文长庚身边。白金堂卸下背后的宝剑挂在腰间,然后背起赵受益,道:“圣上,咱们走吧。”

说完,四个人迈步往前走。文长庚跟于在游拉着手走在前面,白金堂不由得皱眉,喊道:“文掌派,你且停下,我有话说。”

文、于二人回过头,文长庚道:“白叔,你莫叫我掌派了,你是前辈呀,直呼我名即可。”

白金堂:“文长庚,圣上在此,你屡屡驾前失仪,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呀?你跟他,怎可走在圣上的前头,还手拉手?成何体统!”

于在游脸色颇为尴尬,道:“二哥,那咱们到后面去吧。”

文长庚略有不快,道:“白叔,前面的谷咱们谁都没进去过,哪个知道里面是何情景,万一有危险,我们兄弟好替皇上趟趟雷嘛。”

白金堂:“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样吧,你在前面打头,另一个到后面护卫,咱们三人共同保护圣驾。”

文长庚一摊手,“得啦,我这还给自己找活干了,多嘴干嘛。游弟,你去后面吧。”

于在游只得乖乖去后面,几个人这才继续往前走。

其实,也怪不得白金堂多事,只因白、文、于三人背景不同,对皇帝赵受益的态度自然不同。

先说于在游,他心里知道,小皇帝是自己的小叔,所以多少觉得亲近。而且他常年被于和灌输的思想是,这大宋的江山该是自己的,却被赵光义抢走了。虽然于在游不在乎江山到底归谁,可对皇家的敬意那是一点都没有,不跟他爷爷一样有造反的心思就不错了。

再说文长庚,从他亲爹开始,对赵官家就没好脸色。到了他这,对皇家更是没好感。

文、于二人对赵官家都各有心思,可白金堂不一样,只有他是实实在在的以一个宋人的身份来面对宋人的皇帝。他自幼读书习武,学的是忠君爱国,习的是保国安邦,而且他经历过宋辽之战,知道文长庚他亲爹的身份,所以他对文长庚极其不放心。他更知道战争给百姓带来的疾苦,宋辽两国现在虽然和平,但皇帝不能出事,国家不能动荡。还有一个原因,自己的儿子白芸生在开封府办差,现如今皇上在自己跟前,倘若出了事,儿子也得受牵连。不过,若是自己护驾有功,皇上一开心,自己的儿子在官场上也能顺利,不说升官加爵,起码出了事,皇上能看在今日的份上,网开一面。

这就是白金堂所想,于公于私,他都要保护皇上不受一点伤害。

且说四人进了谷,文长庚跟白金堂都停了脚步,呆呆地看着谷中的景色。

于在游低头走到最后,见前面的人不走了,这才抬起头来看,也不禁张嘴失声,好像魂飞天际一般。

但见,山峦峥嵘,峡谷低凹,僻远幽闲。此时,夕阳落山,明月升起,夜幕垂空。天上繁星点点,谷中林木交辉;松柏苍翠,如绿骨铜皮;山杨油黄,似枯蝶栖枝。月光散布,星光映射,流泻了一地的碎金压盖着玉髓青岩。步入深谷,有一汪清水,至清至澈,无波无痕,端的是瑶台明镜,飞下青云,落入俗世,仍不染凡尘。

水边,一棵老槐,像摇钱金树,亘古通今,年深岁久。树下,一块巨石,风雨侵蚀,岁月消磨,浑然一体,通滑平整。石上,侧躺着一位老人,青衣长袖,敝履松簪,双眼微闭,胸膛起伏,睡梦正酣。老人一呼一吸间,谷中山雾渐浓,萦绕不息,弥散五里。仔细看时,竟是呼气为雾,吸气成风!

赵受益看到此处,不禁惊呼,“呀,老祖神通!俯仰之间,呼吸之臾,改天换地,兴风作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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