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1/2）

那是什么？

柳君宁从梦中惊醒，回想了一下梦中突然出现的鬼面，仍心有余悸。

……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和煦，微风轻拂，是出门的好日子。

别院里的家具是齐全的，但仍需要采购一些日常用品回来，比如说衣裳。柳君宁只有一套衣裳，没有换洗的，这两天都是借小姜的衣服穿着。

今日，柳君宁仍是穿着小姜的衣服——朴素的浅绿色襦裙，小姜则是淡蓝色襦裙，两人都扎着相似的双平髻。虽说两人装扮相似，小姜也是个五官标致，长相俏丽的丫头，但柳君宁莫名就是要比小姜出彩一些。且不说柳君宁肤若凝脂，面容清丽，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就说她自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就与小姜有着很大的差别——那是世家小姐才有的矜持与从容。

走出院门，柳君宁抬头看了看门匾——“竹苑”。

这名字倒是取得雅致。

竹苑的位置是真的偏僻，两人兜兜转转，拐了不少个弯，走错不知多少次才来到了集市上。

其实，竹苑的位置虽说偏僻，但却不是在郊区，相反，它离王城并不算太远，离中央街道还算是比较近的。但柳君宁和小姜两个人是一个不认路，一个不熟路，所以才兜兜转转了好久。

街上的店铺种类繁多，卖零嘴的、卖首饰的、卖胭脂水粉的……应有尽有，比起柳州来，应天确实要繁荣许多，不愧是大辽的国都。

逛了没多久，两人就发现了一间布庄。

“两位姑娘是要买成衣还是定制呢？”伙计笑眯眯地迎上来。

“成衣。”柳君宁回道。

那伙计毫不避讳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姑娘。

嚯，也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丫鬟，长得可真水灵，尤其是说话的这位，可以说是清丽脱俗啊。不过，看她们身上的衣服……

“好嘞，两位这边来。”

两人在伙计的带引下走到了东边的衣柜前。

……

柳君宁在那儿挑挑拣拣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有找到满意的衣裳。她用手指轻轻揉搓了下那些衣裳，蹙起眉头。

这些衣裳的布料比较一般，但也不算差，比起身上穿的这套来说要好多了，可和自己从前穿的那些衣裳比起来就差远了；样式和花纹虽说不难看，但是普普通通，没有出彩的地方，也不够精致。

“伙计，你这儿还有没有其他的衣裳？”

“有的，在那边儿，一件最少要一两银子。”伙计用手指了指不远的衣柜。

从远处就能看出来，那个衣柜上的衣服做工确实是好，布料也是上佳。只不过一两一件，着实是太贵了些。颜如玉大方，昨日给的钱袋子里装有足足十两银子，但没有理由拿来这样随意挥霍，这钱迟早是要还的。

柳君宁努努嘴，便在原来的衣柜上挑了四套稍好一些的衣裳。

“小姜，你怎么没挑衣裳呢？没有喜欢的吗？”柳君宁见小姜一直在身边站着没动，便问道。

“回姑娘，小姜的衣裳足够了，不需要添置新的衣裳。”

柳君宁睨着小姜，又从衣柜上挑出一件鹅黄色的襦裙，裙摆上绣着两只百灵鸟。将襦裙往小姜身上比了比，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件不错，衬着人精神，又讨喜。”

“这位姑娘好眼光！”那伙计在一旁奉承道。

“姑娘，小姜的衣服是真的足够了，姑娘不用如此破费。”小姜慌忙道。

柳君宁拍了拍小姜的肩头，道：“你慌什么？这个就当是我的谢礼，多亏了这些日子你对我的照顾。”

一双清丽的柳叶眼直视着小姜，眼神不容拒绝。

小姜只好作罢。

五套衣裳一共花了差不多一两纹银。

离开布庄后，两人找了家饭店吃中饭。然后又去买了些米，厨房的米缸就快要见底了。

“姑娘，我们现在回去了吗？”东西应该买齐了。

“不着急，我们再四处转转吧。”柳君宁想要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了解一下大致的情况。

直到天边泛起火烧云，两人才返程。此时，街上的店铺大都已经关了门。

两个都是方向感不太好的人，回去的时候绕了好几次才找着路。

……

这几日颜公子都未曾来过竹苑，柳姑娘天天往外跑，拦都拦不住。

小姜无所事事地在院子里坐着发愁，手里拈着一朵淡黄色的小花。

今天柳姑娘又没带上我，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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