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从医院出来,颜怀蹲到花坛边的阴凉处,一面心疼钱包一面用堪比教科书厚的检查报告扇风。整个医院除了妇产科他没去,其他所有科室他都跑遍了,能做的不能做的检查项目全都做了个遍,尤其在寄生虫感染和精神科,他把自己昨天的遭遇详细说了说,医生仔细检查后建议他去看看眼科。
颜怀找出眼科报告,他这眼神不近视不远视不散光,无任何外伤,眼部组织结构非常棒,跟他这个人一样,半点毛病都没有。
寄生虫感染那是不可能的,精神和心理方面别说创伤,连点影响都没有,医生说他的神经之粗世所罕见,医生调侃自己阴影了他都不带有事的。
颜怀越扇越热,敢情他花了大把钱在医院泡了一整天,就得出个他身体健康得能去犁地?
“也行吧,”他把这沓纸往翻垃圾的大娘手里一塞,“就当做个全面体检了。”
回学校的车上,颜怀盯着脚踝上那淡淡的手掌印陷入沉思。他今儿特意穿了条七分裤,让脚踝裸|露在外,他发现只要有除他以外的人出现,手印就会瞬间消失,这时候哪怕他整个人泡水里都没事。一旦周围只有他自己或者像现在这样——他坐在公交车最后头,车前面零星坐了几位乘客——手印也会出现,因为前面那几个人看不到他的脚。
颜怀一手搭在前排靠背上,免得脑袋靠在上面硌得慌,另一只手一个劲戳手印:“妹子,你这么害羞可不行,你得时刻彰显你的威力,把我等凡人吓得屁滚尿流才好。”
手印以龟速调转方向,只留给颜怀五根没闭合的手指印。
颜怀乐不可支,转转脚脖子,继续戳人家手背:“哎你怕鬼不?你要是不怕,过两天我带你去探索凶宅怎么样?”
手印继续转圈。
好不容易挨到下车,手印这才解放。
校园门口人来人往,颜怀低头一瞅,手印果然不见了。
“唉。”颜怀假模假样叹了口气,先去小吃街买点口粮,再去操场溜了一圈,不知是不是受昨天溺水事件影响,泳池明明没被封闭却也没人去游泳。
眼见手印再度浮现出来,颜怀明智地没再往泳池跟前凑。这会儿水边没人,他再被拖进水里可就白瞎孝敬医院的体检费了。
“你呢,要是想回去我也不拦着你,非要跟着我我也不赶你,可咱丑话说在前头,你别打歪主意,昨晚浴室那事是你干的吧?”他没毛病,总不能是一起洗澡那几个同学同时幻听了吧,合理解释只有一个:在他被困单间那段时间里,有另一个人在替他说话。
闲侃聊天也就算了,万一说点惊世骇俗的言论,怂恿别人干点什么怎么办?再不济吓到人家也不好,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神经一样粗。
颜怀有心去查查溺水源头赵大当,又怕不给脚踝做处理会惹麻烦,所以他先回到宿舍,抽屉里有他大清早买回来的保鲜膜,他打算用保鲜膜把脚踝裹住,再实验看看手印是否还会触水发作。
“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室友们很激动,“快登游戏带带我们,输了好几把了。”
颜怀把手机往充电器上一插:“你们玩吧,我没电了。”
室友们哀嚎连连,组着老弱病残队又去下游戏了。
颜怀拉开抽屉取出保鲜膜,一张纸被带出来掉到地上,他捡起来一瞧,是张纯白色的贺卡。
“这是什么?”颜怀问室友。室友们百忙中抬头瞧瞧,摇头,还没摇完就开始嚎。
不用问,又团灭了。
颜怀打开贺卡,纯白页面上用黑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颜怀同学,恭喜你获得七年二班入学考试资格。
他把贺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除了这句话再无任何提示。
“七年二班,”从“死亡”阴影中坚强爬起来的室友凑过来,“这是什么?”
颜怀:“我也不知道,抽屉里发现的,你们没有吗?”
室友们赶紧翻找自己的抽屉,没有。
“会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室友猜测,“你瞅瞅这字,我用脚写都比这好看,谁家入学考试通知写得跟闹着玩似的。”
颜怀也觉得这字丑的特不正经:“今天谁来咱宿舍了?”
室友们摇头:“没吧?今儿宿舍一直有人,就对门造谣你心理阴影那小子来过,说你昨天答应请他们喝酒。可人家就在门口站了几秒钟,看你不在门都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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