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2）

调戏完大棒槌, 颜怀把那两条奄奄一息的鲫鱼捞出来, 和其他鱼一并送到教授那。检查化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教授也很忙，俩人生怕待久了会打扰教授工作, 客套几句就跑了。

“如果那些鱼真的变异了……”左元白顿了顿, “你想怎么查？”

颜怀打开手机, 调出那张特意截图的地图：“水塘跟前就这一家厂。”

左元白：“可它是做饲料的。”

“做饲料的就不能把鱼喂变异了？”颜怀想了想, 严谨地补充道，“也不见得是厂子主观把鱼喂变异的, 工厂嘛, 化学污染什么的。”

后者的可能确实很高, 不过：“就算是化学污染导致那些鱼变异，也解释不了阿正为什么会掉进水塘, 除非, 阿正是去面试的。”

阿正说暑假不回家, 想在本地找个实验室实习，可实验室和饲料厂，能是一回事？

“阿正不见得是掉进水塘的，”颜怀垂下眼皮，“如果是意外, 那晚打捞队就不会捞不到尸骨。”

如果不是意外……左元白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紧了：“你不会是想自己去查吧？”

“我又不傻, ”颜怀扒着下眼皮吐吐舌头, “有人敢杀阿正就有人敢杀咱俩, 什么险能冒什么险不能冒我心里清楚。”

左元白的心脏舒服不少, 只要颜怀别脑袋一热往坏人堆里扎，其他一切好说。

“违法犯罪的事有警察叔叔呢，咱们要弄清楚的是阿正为什么不肯离开水塘，”颜怀搓搓做鬼脸弄扭曲的脸颊，“假如他想提醒咱们湖里的鱼有问题，那他现在应该会同意出水了。”

左元白的心又忽悠一下：“你想干嘛？”

颜怀瞅瞅他，眼神满是无奈：“还能干嘛，咱自己下水捞呗，我怕再找打捞队，人家真会把咱俩当成精神病。”

左元白也知道这时候再找打捞队或是报警说水塘里有尸骨都不太好，捞上来了吧，怎么解释前几天捞不到这事？捞不上来呢，他俩更麻烦。

再三考虑之下，左元白决定出资买一套潜水装备，颜怀瞧得眼馋：“让我试试呗。”

左元白用眼神告诉他：滚。

颜怀不死心，死皮赖脸凑上来：“捞尸骨是大工程，上回你也瞧见了，阿正学长的尸骨遍布整个水塘，你一个人捞多累呀，我心疼。”

左元白横他一眼：“说人话。”

深情秒变嬉皮笑脸：“咱俩身材差不多，你的型号我也能穿，你就让我试试，咱俩轮换下水嘛。”

左元白再次赏给他个眼神：圆润地滚。

~

为避免打草惊蛇，也为降低入水的危险性，二人天擦黑时才抵达水塘岸边。原以为这里会像他们前两次来时那样空空荡荡，却没料到这回碰见个在岸边垂钓的老大爷。

“他不会是守水塘的人吧？”颜怀有点做贼心虚。

左元白也捏不准，便把装备和装大棒槌的水桶藏起来，这样一来就算被发现，他们也可以解释为出来玩却迷路了。

二人一声不吭藏在树后观察，半晌，颜怀憋不住了：“咱俩那天抓鱼没费这么大劲吧？”

他俩担心渔具目标太大，就去买了张小巧的渔网，一网兜下去，全搞定了。而水边那大爷面前摆着三根鱼竿，半小时过去了，一条鱼都没上钩。

左元白微微皱眉：“会不会是有人发现咱们来捞过鱼，所以偷偷把鱼全处理掉了？”

水塘这么偏，操作起来比他们学校的人工湖可方便多了。

颜怀伸长脖子瞅了会，摇摇头：“不太可能。水塘这么大，抽水放水都需要时间，不抽水直接捞不仅费时还需要大量人力，可你看看周围的地面，并没有脚印。”

他正说着，有个鱼竿突然动起来，老大爷忙不迭收线摘鱼却还是慢了一步，鱼跑了，鱼饵也被吃光了。

颜怀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嘱咐左元白继续在这藏着，自己则硬挤出张哭丧脸，踉踉跄跄往水边走。

老大爷忙着重新上饵，没瞧见他。

颜怀也不着急，人往水边一坐，抱着腿埋着脸作哭泣状。

他所在的位置离老大爷也就几十米，老大爷把鱼钩重新下水，一抬头就瞅见他了。

一直偷偷观察着老大爷的颜怀立马放声大哭，吓得老大爷差点把鱼竿扔水里。

“小伙子，你这是怎么地了？”老大爷颤颤巍巍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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