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1/2)
这道光芒来自我在初中课堂上学到的两个词语——
“广义”与“狭义”。
我试着说服了自己。如果个人主观的“正确”是狭义的,那么一定存在某种广义上的“正确”。这种广义上的“正确”一定是“绝对的社会性的正确”。
从这里开始,我一步步地坠入了丧失自我的深渊。
为了理解这份“绝对的社会性的正确”,我开始了摸索。
我每天都会浏览当天的新闻报道,这让我能够在人际交往中占据更多的话语权;
我每天都在观察着班级里的同学,这让我懂得了如何去察言观色以及投其所好;
我每天都扮演着一个平凡的学生,这让我不管在哪个团体都获得了稳定的口碑;
……
我确信了,这就是我的生活方式。只要拿出“社会性”就没有人会说你是错误的,因为“绝对的社会性的正确”用一个词来概括就是“正义”。
就当我深陷在这种意识中不能自拔时,有希出现了。
“舒望的性格其实很扭曲呢,有时候用一些强制性的手段来纠正一下会比较好吗?”
她就这样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了我的生活。
“我的性格哪里扭曲了啊?”
“你不管面对什么事情,考虑的一直都是‘这件事应该怎么做’吧?”
“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啊!真是的,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经常生气欸!”
“呃,你到底想说什么?”
“唔呣,那我就表达的再明白一些吧。”
她伸出细长的食指,按在了我心脏的位置上。
“舒望,你的‘这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
所有人都会犯错,因为狭义的“正确”永远不可能被广义的“正确”同化。这两者并不是子母集的概念,而是并列的关系。
“这件事想要怎么做”是“个人性的正确”。
“这件事应该怎么做”是“社会性的正确”。
所有人的心中都存在着这两种正确,但是我一味地追逐“绝对的社会性的正确”,强迫自己无视了心中“期望的个人性的正确”。秩序是没有人情的,而我就在这个过程中与秩序同化,迷失了自我。
我心中可能已经失去了“想要”的憧憬了吧?
因为此刻我连想要“想要”的冲动都没有了。
但是,我并不后悔。如果说“自我”是“想要怎么做”的憧憬的话,那么我就把“应该怎么做”当作是我的自我吧。
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错误的事情了。
当一个社会傀儡总比做一个社会败类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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