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皇宫（1/2）

乔恩一时愣在原地，他歉然道：“抱歉。”

奥斯顿摇摇头，和乔恩一起在书桌边坐下，说：“这一盏灯是我二哥刚死的时候妈妈买的，她说，只要我打开灯就能看见二哥在亡灵森林里交到新朋友的画面，等长大了，二哥就会把他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

“我觉得皇后她也是想要做一个好母亲的。”乔恩觉得这世间的母爱大抵都是一样的，皇后也好，霍华德夫人也罢，都只是母亲而已。

“可我的舅舅并不想她做一个好母亲。”奥斯顿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她爱她的每一位家人，谁都不忍心伤害，却伤害到了每一个人。”

“奥斯顿……”乔恩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奥斯顿，只能静静陪着他。

“乔恩，我很抱歉和你说这些话。”奥斯顿有些颓然，他拉起乔恩的手，“我们去看看别的东西吧？”

作为罪魁祸首的乔恩巴不得立马转移话题，他自然是欣然答应了。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在皇宫里溜达了起来，远远地乔恩看见了一排白杨树，似乎并没有人打理，有些乱糟糟的，与整个花园的精致大相径庭。

奥斯顿带着乔恩走到了白杨树小道边上，指着其中最大的一棵说：“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

乔恩凑近看了起来，树上用匕首划拉的字迹还能够看见。

“今天的小蛋糕不好吃。”乔恩想象着小时候还是个软绵绵小孩子的奥斯顿嘴角沾着蛋糕屑，赌气一般在树上刻下了这么一句话。

“真可爱。”

奥斯顿早就忘记了这些蠢事，现在看到了才勉强捡起一些回忆，他也不觉得丢人，反而帮着乔恩找起了自己曾经的黑历史。

“这里有一句，我要成为全天下最强大的武者。”乔恩读出这句话，笑问道，“你以前想当武者？那怎么突然就成了骑士了呢？”

奥斯顿沉默片刻，乔恩也只是随口一问，他都快要把这个问题忘记了，奥斯顿却认真地回答了他：“因为我二哥说我不适合当骑士，他死得突然又不怎么光彩，我接受不了。我从小就是他带大的，你知道的，我的父母……父皇担心她会对我做什么，就把我交给了二哥照顾，那时候他就是我的全世界。他死后我几乎恨着每一个人，包括他。我故意走了一条他给我规划的完全相反的路线。”

“他希望我能当自由武者，我偏偏要成为一名骑士。”奥斯顿抚摸着自己无忧无虑时刻下的愿望，这些生活已经离他远去了，他连个尾巴都抓不住。

乔恩沉默了，他觉得自己真是过分，每一个话题都能勾起奥斯顿的伤心事。

奥斯顿伸出手揉了一下乔恩的头发，说：“事实证明，他错了。我现在是龙骑士，我做到了他没能做到的事情。”

乔恩生怕奥斯顿伤心，放纵了他一会儿。

“下午茶的时间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去和大嫂聊聊天？”

乔恩点点头，他觉得人多一点好，要是他不小心又勾起了奥斯顿的伤心事，有旁人在还能帮忙打个圆场。

斑驳的阳光透过树荫，艾伦和约瑟夫坐在白色的小桌旁，他们身上都只穿着睡衣，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是不是太多了？”艾伦看到桌上摆着五个茶杯，不解道。

约瑟夫的大腿上趴着小白猫，他有一下每一下地顺着猫毛，说：“小猫闻到了奥斯顿和他朋友的味道。”

苏珊往杯子里加了一整勺糖，闻言撇了撇嘴。

奥斯顿驾轻就熟带着乔恩来到下午茶的地点，看样子蹭吃蹭喝也不是第一次了。

“乔恩，来，坐。”艾伦把姜饼人移到了乔恩的面前，他知道乔恩喜欢这个。

“谢谢。”乔恩与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后落座，他的身旁就是奥斯顿。

“蜂蜜不错。”奥斯顿咬了一口蜂蜜饼，神态有些满足。

五个人其乐融融聊起了近日来皇都的八卦，上一次见面时约瑟夫并不怎么说话，乔恩也就没有特别注意过他，现在真正聊起来，他才发觉约瑟夫的社交手腕着实高超，全程他都能够与乔恩聊得有来有回，还能捎带上奥斯顿。

下午茶的时间并不长，半个小时后佣人来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下去，艾伦作为大皇子妃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是最先离开的。约瑟夫倒是多留了一会儿，把话题聊完了才离开。

乔恩感慨道：“做皇子妃可真不容易啊。”

“其实约瑟夫年轻时和我差不多，甚至比我还能惹事，从小到大都是他带着我闯祸。”

乔恩不敢置信，问：“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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