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果核（1/2）

实验室中的助理人数并不多，零星的几个人都在埋头盯着面前的培养皿。

“这是做什么的？”

“配置营养液的。实验阶段，配方就不说了，不过就算研究出来了，你在市面上也是买不到的。”海洛伊丝拍了拍椅子，示意乔恩坐下。

“看，我收藏的玛蒂娜之血。”小小的盒子里装着白色的花，这种花只在战神死去时洒下血液的地方生长，吸收了血液才算完全盛开，如今盒子里的花都是趁着还未盛开时摘下的，看上去皱巴巴的像是花干，然而还没吸收过血液的玛蒂娜之血就是这个模样。

“战神玛蒂娜，深渊魔植？”乔恩挑了一朵出来，他还没见过这种魔植，在窗边透过阳光细细看着。

“如果取出来的人鱼血够多，我可以送你一些。”把花放在茶杯中，她像是泡茶一样往里面倒了好几种药剂，还加了一滴自己的血液。

“这是要乔恩喝下去？”查尔斯对着那一杯分层的药剂混合物保持怀疑。

“要不然怎么取出人鱼血？”海洛伊丝倒是给了查尔斯一杯正常的茶。

乔恩端起茶杯嗅了嗅，分辨出了几种药剂的药效便端起来喝了下去，查尔斯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你怎么样？”查尔斯眉头紧皱。

乔恩没有说话，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过了一会，他突然咳嗽了起来，还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被已经空掉了的茶杯稳稳接住。

红白色的小花漂浮在血液上，乔恩有些嫌弃地拿远，问：“这玩意儿你也要？”

“别说我了，尸体堆上长出来的七色鸢尾花你想要还抢不到呢。”海洛伊丝把花清理出来，“只有几滴啊，有点少不过也够了。”

乔恩用手帕擦掉了嘴角的血迹，端起查尔斯还没喝的茶漱了个口。

查尔斯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老了，要不然他怎么就跟不上他们的思维了。谁能想到之前海洛伊丝还在调戏乔恩，现在这两个人却像是老朋友一样互相吐槽起了对方。

把人鱼血从玛蒂娜之血中分离出来，海洛伊丝明显松了一口气。她从桌子底下摸出一个箱子，推给了乔恩。

厚厚的冰晶附在箱子的表面，乔恩打开清点了一遍，有一半以上都是他手里没有的，他对于这场交易感到很满意。其实他应该是赚了的，不仅能摆脱人鱼血对他的危害，还能再拿一箱子魔植，也不知道海洛伊丝到底为什么要跟他做这笔亏本的买卖。

“午饭时间都快过去了，一起吗？”虽然用的是征询的口吻，但海洛伊丝一摇铃，助理就端着三份食物走进来了。

厚实的肉块搭配着黑胡椒酱，因为没有青菜搭配，乔恩和查尔斯都吃得不是很多，但海洛伊丝一个人就吃了两份，充分展示了蛇类的好胃口。

葡萄酒倒入酒杯中，海洛伊丝见她的客人们食欲不佳，就与他们聊起天来：“我小时候其实一块肉就可以顶一个星期了，但修为渐渐高了以后，我一天吃三顿都还是饿。”

“我猜测你的兽形大概不小。”石榴红的葡萄酒盛在郁金香形状的水晶杯中，查尔斯对于酒还是很热爱的，“很优雅的味道。”

“谢谢。”

乔恩端着酒试着喝了一口，酒液滑过他的喉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好不好喝他还是知道的，葡萄的香与酒液的醇让他的眼睛一亮。

“乔恩，我记得你还没到学习品酒的年纪。”

“那就现在学吧。”海洛伊丝举起酒杯，“我收藏了很多酒，其中有一瓶长相思我最喜欢。”

“我比较喜欢红的，倒是没有收藏过白葡萄酒。”查尔斯与海洛伊丝聊着大人的话题，乔恩听着就把那一杯酒喝完了，甚至因为干等着无聊，他把肉也给吃完了。

“我觉得我们如果身边有人演奏音乐，就是在品酒会上了。”查尔斯看了看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和海洛伊丝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人演奏，不过我喜欢悦耳欢快的歌，那些优雅的音乐还是算了。”

“不用了，我和乔恩应该告辞了。我爱人再不见我回去大概就要哭了。”查尔斯虽然觉得海洛伊丝行为怪异，但她确实对他们没有恶意，他也不介意和她做朋友。

海洛伊丝礼貌地与他们道别，却捏了一把乔恩的脸：“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大魔导师以下，不喜欢我的肯定都有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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