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温泉（1/2）

父子之间的玩笑乔恩与霍华德先生也常开，但霍华德先生的身体要比皇帝好上太多了，至少他不会笑着笑着就突然咳嗽起来，而且咳个没完没了。

奥斯顿重复着递水、顺气的动作，直到皇帝面露疲惫之色，才拉着乔恩离开。

“陛下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乔恩和奥斯顿慢慢走出了属于皇帝的宫殿。

奥斯顿很好奇，问道：“你以为我父皇是什么样的？”

“像大皇子那样吧。”

“他才是最不像父皇的人。”

乔恩见过皇帝后也明白了，奥德里奇与皇帝相似的只有外貌而已，待人处事两人的风格完全不同：“因为大皇子很有威严啊。”

“呵，他才没那玩意儿。”奥斯顿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了，虽然这气不是对着乔恩来的，但也让他莫名其妙。

不久后，乔恩见到了盖洛公爵才明白奥斯顿为什么会生气。虽说外甥像舅，但皇室的两位皇子对他们的舅舅恨之入骨，与对方相似这简直就是耻辱。

但此刻乔恩完全不清楚原因，追着奥斯顿询问缘由。偌大的皇宫花园里两个人在树丛间穿梭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好好地追问最后居然发展成了一场雪战。乔恩前世没那闲心玩雪，今生又是个南方人，被奥斯顿用雪球砸得毫无还手之力，靠着高大的树木勉强躲避着。

奥斯顿搓了一个松软的雪球，偷偷靠近乔恩：“找到了。”

乔恩原本是蹲在一颗灌木树丛后面，树上还有没摘干净的浆果，奥斯顿靠近时他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把手里的大雪球往上一抛，迈着小碎步躲到了一颗大树后，探头探脑等着奥斯顿出现再决定往哪跑。

“嘿。”奥斯顿就像是一阵风，突然出现抱住了乔恩。

其实已经做好准备并没有被吓到的乔恩翻了个白眼，推了一把奥斯顿硬邦邦的肌肉：“现在这是捉迷藏？”

“也可以算。”奥斯顿从树叶上抓了一把雪，在乔恩面前晃了晃，“要做小雪人吗？”

“要——啊！”白色的小猫爬上树时抖落了一片雪水，即便是奥斯顿及时护住了人，雪水还是流进了乔恩的衣服里。

奥斯顿看着小白猫逃走，眉头一皱直接把乔恩打横抱起快速回到自己的宫殿里。乔恩完全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奥斯顿已经把他摁在温泉边上扒衣服了。

贵族的生活比起平民要好多了，皇室比起贵族又要过得更好。温泉对于贵族来说并不少见，奥斯顿的宫殿里也挖了那么几口池子。

乔恩害羞地缩着身体不肯让奥斯顿继续动手，他觉得自己还没开始泡温泉就要中暑了，再被这么上下其手下去，他大概要羞得自爆了。

“我……我自己来。”

奥斯顿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过分的行为，他红着脸收回手，但乔恩已经被扒得只剩下衬衫衬裤了。

背对着奥斯顿，乔恩解扣子的手都在颤抖，刚刚奥斯顿那个架势，他差点就要怀疑奥斯顿是不是想对他做点什么了。

偷偷看着乔恩纤细的背影，奥斯顿在他转过头时假装在看天，神色间并不是那么自然，乔恩也就懂了。

“我去给你拿浴巾。”

“嗯。”

乔恩脱掉靴子袜子，把脚探入热水中，有些烫，不过适应了之后倒是很舒服。

奥斯顿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他手上拿着两条浴巾，把其中一条给了乔恩。

当着奥斯顿的面脱裤子乔恩是做不到的，他磨磨蹭蹭地拉下衬裤，围上浴巾的速度却很快。然而等他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已经把上半身衣物全部脱掉，正在脱裤子的奥斯顿。

“你在干嘛？”乔恩又慌又怂，开始思考自己这样跑不跑得掉。

奥斯顿虽然也害羞，但他对于自己的身材还算有信心，硬撑着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我也被雪打湿了，你快进水吧，别着凉了。”

温泉水有些高，刚好浸没乔恩的肩膀，他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奥斯顿。水声响起，奥斯顿在乔恩身边坐下，他比乔恩要高，水只到他的胸口。

“你紧张什么？”奥斯顿自己也紧张，但装淡定嘛谁还不会呢。

“我没泡过温泉。”乔恩这也不算说谎，他确实没泡过温泉，但原因并非如此。

奥斯顿凑近了乔恩一些，再靠近一点两人就能肌肤相贴了，但他怕被乔恩发现自己的僵硬，没有靠上去。

乔恩双手手指不安地搅动着，他偷偷瞥着奥斯顿腿上的肌肉，惊叹又害羞，耳朵都红了。

平日里可以无话不谈的两人，诡异地沉默着，但这个氛围没什么不好。温泉的朦胧水汽中，少年对情爱的懵懵懂懂渐渐明晰。乔恩即便迟钝，也察觉到了他与奥斯顿之间的暧昧。他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站起身表示自己已经泡好了。

湿漉漉的浴巾挂在乔恩的腰间，白色的浴巾沾水之后有些透明，奥斯顿没好意思多看，给乔恩指了干浴巾的位置后仍旧待在池子里。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不敢。

修炼者的身体比起普通人要发育得更早，乔恩都已经是可以商量婚事的年纪了，更不要说比他还要大的奥斯顿。

奥斯顿坐在水中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但思绪总是会飘到他不久前做的一个梦，梦里的乔恩听话又可爱，无论奥斯顿对他做出什么，他都会用那双茶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奥斯顿……不仅没能平复自己的情绪，反而更糟糕了。

“奥斯顿，我先回去了。”乔恩的行李还没有收拾，都放在空间戒指里，也幸亏如此，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总不能穿奥斯顿的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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