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卡萝（1/2）

见乔恩吃惊的模样，奥斯顿凑了上去，捏了一把他的脸：“维持一段关系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努力的，但毁掉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她们两个人中可能有一个身上发生了些，导致她心态失衡，最终才闹翻。”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乔恩对里德法圣仅有一些浅薄的了解，这也足够看出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了。

“要我帮忙吗？”奥斯顿微笑着瞥了一眼海洛伊丝，挺直腰板骄傲极了。

“那就帮我查一查里德法圣吧。”乔恩叹了口气，他就知道雪之心那样的珍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到手的，这件事情真是让人头秃。明明他只是个想在实验室里待一辈子的普通魔法师而已，却偏偏总有不平凡的事情找上他，乔恩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朝穿越成主角了，但一看到奥斯顿他就清醒了，主角是没可能，这辈子都是没可能的，哪有给人当小弟的主角。

海洛伊丝对于奥斯顿的挑衅恨得咬牙切齿，但要她真下本血对乔恩做些什么，她又干不出来，只能在言语上占点便宜：“哎呦，可真是个称职的好朋友。”

乔恩没品出来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但气氛告诉他这句话非常有问题，看看奥斯顿又看看海洛伊丝，他头一回怀疑自己是不是连语文都没过关。

“我……我去洗个手。”能在这种气氛下待着的都是神人，乔恩自觉不是，果断选择了溜之大吉。也不是真逃跑，但再不出去透透气，他怕这两个人打起来的时候会捎带上他。

奥斯顿目送着乔恩离去，人一出门他就变了脸色，冰钻射出，却在海洛伊丝眉心前堪堪停下：“我的感情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有本事你可以杀了我。”海洛伊丝面不改色点燃了一支香烟，幽蓝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海族人并不喜欢烟草，但商人总有办法赚钱，特制的海族香烟在一些种族当中十分畅销。

“你以为我不敢？就凭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就算我把你送去喂魔兽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奥斯顿嘲讽一笑，又瞬间变了脸色——海洛伊丝不要命地自己往冰钻上撞。

冰钻融化为一小滩水落在海洛伊丝面前的桌面上，奥斯顿皱着眉头：“疯女人。”

海洛伊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轻轻吐出烟圈：“女人疯一点又怎么样？漂亮就够了。”

“肤浅。”奥斯顿准备起身离开，他怕自己真的跟海洛伊丝动手。

“我有说错吗？只要我够漂亮，就算是当众撒泼，大家也只会说我性格直爽。”海洛伊丝语气淡淡。

“小部分人的想法并不代表大部分。”奥斯顿皱起眉头，他不满道，“真不知道乔恩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

“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海洛伊丝掐灭烟头，她在见到奥斯顿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他喜欢乔恩了。爱情是个外向的孩子，每天都在想着出门玩耍，它还喜欢大声囔囔，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所以爱一个人即便努力隐藏，也无法完全藏起。海洛伊丝看见了奥斯顿那眷恋又克制的眼神时就明白了一切，因为她也曾经在另一道相似的目光里生活了许多年。

奥斯顿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也喜欢他吧？和我不一样，但你很喜欢他。”

“乔恩那么可爱，谁不喜欢啊。”海洛伊丝呵呵笑着，“不过我很讨厌你，不会因为他偏向你就改变看法的那种讨厌。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明明连自己都保不住，却想要把无辜的乔恩拉下水陪你，更是在明知自己会带来麻烦的情况下，不断地拉紧他和你的关系。”

“可即便如此，他最亲近的人也还是我。”奥斯顿有些兴奋，“他知道我身边的危险，可他还是向我许诺会永远陪伴我，这是他自愿的。”

“所以我对你的厌恶已经无法逆转了。”

“你的看法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而且女士，你现在也是在给他添麻烦。”奥斯顿笑容灿烂，他出门去找乔恩了。

海洛伊丝又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向上飘去，最终消散在空气中再也找不懂踪影。她其实不爱吸烟，海蛇族对于烟雾向来都很讨厌，只是这半年来偶尔会翻出来点燃了闻闻味道而已，或许她其实是在期待着有人会突然出现让她把烟掐掉，焦急地检查她的眼睛有没有被烟雾熏到。人没有等到，习惯倒是养成了。

乔恩与奥斯顿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少年，互相向对方弹着手上的水，嬉笑声从后院传来。海洛伊丝听着，仿佛是被他们的快乐感染，低下头也轻笑出了声。

“海洛伊丝，时间差不多了，你要留下来吃晚餐吗？”不久后，乔恩终于想起了他还有一位客人。

“不了，我要回去了。至于其他事情就麻烦贵族先生们帮帮忙，毕竟我只是个没有人脉和钱财的平民，哎呀，我真是太可怜了。”海洛伊丝笑眯眯的，嘴上却在哭惨。

“那我送你一段，奥斯顿你去厨房看看。”乔恩跟了上来，显然是有话想要和海洛伊丝说。

夕阳微微泛红，乔恩和海洛伊丝的影子被拉长，和树木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乔恩有些纠结，眼看着走出了一小段，他才问道：“你和奥斯顿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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