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光与暗（1/2）

人潮都在往同一个方向前行，约翰与他们的方向不同，他们都是神的子民，约翰觉得自己这一生是被神明玩弄的，每一次都是生活刚刚好了一点起来，就马上变得更加糟糕。

把钱给了亚尔曼，那根本就不用指望再拿回来了，债务只能他自己来背，可他根本还不起，但不借这笔钱，若是亚尔曼真的把他们两个人都弄到牢里，妈妈又要怎么办。约翰走在街上，不明白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意外发现自己竟走到了学院附近。他想起乔恩，他是自己认识的最有钱的人之一，而且乔恩不讨厌他，如果找乔恩借钱，说不定可以。他怀着希望，朝学院走去。

乔恩与奥斯顿穿过人海挤到了最前面，他们站在亲属的位置上，这里能够清楚地看见整场仪式。霍华德先生十分气愤，但奥斯顿如今成了乔恩的男朋友，他还真不能把奥斯顿怎么样，否则乔恩就该和他闹了。

“那孩子不是挺好的吗？”霍华德夫人无奈叹气。

霍华德先生不满道：“乔恩才十三岁！”

“他们有分寸的。”

“叔叔放心，我一定好好对乔恩。”奥斯顿笑容灿烂纯良。

“要对他们有信心。”霍华德夫人娇嗔丈夫一眼，“好了好了，克兰快要入场了。”

艾伦是皇室派来观礼的人，他的位置与亲属席相对，能够看到奥斯顿和乔恩的一些互动。精灵族也有人前来，她的位置就在艾伦旁边。

“怎么了？对面有什么这么好看？”女性精灵的容貌与艾伦有三分相似。

“姑姑别瞎说。我是在看奥斯顿。”

“你丈夫的弟弟？听说那是个让人头疼的小伙子。”

“是，奥德里奇经常被他气到。”

女性精灵捂着嘴轻笑：“孩子活泼些没什么不好。”

艾伦无奈，奥斯顿根本不是活泼，他就是喜欢跟奥德里奇抬杠，偏偏奥德里奇又要杠回去，结果每次两个人都要生气。

鼓声响起，一群骑着独角兽的重甲骑士跑入场内，领头的那匹独角兽背上并没有骑士，因为他的契约骑士正持剑护卫在教皇的身边。

至台阶下，领头的独角兽变成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一头过长的白发随意披在身后，他弯下腰向教皇行礼，仪态优雅，就像是月神把月光倒入人间一般美丽。而他身后的骑士们，却需要下坐骑向教皇行半跪礼，铠甲与地面的撞击声只有一声，所有人都在同一个时刻完成了他们的动作。

“见过教皇冕下！”

声音整齐洪亮，十分震撼。

接着他们各自牵引着自己的独角兽，分为两列纵队立于广场两侧。

领头的独角兽伊登站在台阶下等待着新加入神耀军团的骑士上前。

克拉伦斯深吸一口气，他的契约伙伴林恩安慰他：“我爸爸在上面，他不会为难你的。”

“没事，就是有点紧张。”克拉伦斯掏出梳子，把林恩的鬃毛再梳理一遍。

贴心的林恩低下头，由着他去了。

等到有人来喊他们上场时，林恩已经比他爸爸还有油光水滑了。

能够到最前面去觐见教皇的都是得到神圣独角兽认可的人，人数不算多，今年也仅有十几人而已，但每年退休受伤死亡的神耀骑士也差不多是这个数目。

他们牵着独角兽上场时，人群中有些骚动。很多人都是打着找个好夫婿的想法来观礼，毕竟加入神耀军团那就意味前途无量。

克拉伦斯年纪最小，因此他也是走在最前面的。霍华德夫妇十分激动，就连罗素这个以敏捷见长的刺客都忍不住发出惊叹，有哪个骑士不向往神耀军团呢。

乔恩亦是激动，吧啦吧啦讲着神圣独角兽，几乎快忘了奥斯顿是个龙骑士。

“见过教皇冕下。”属于年轻人的朝气蓬勃也很引人注目。

伊登背负着双手，把对着他眨眼睛的儿子忽略掉，手中一本薄书突然出现，他朗声阅读起骑士守则，新晋的神耀骑士们则半跪着聆听。

守则不长，甚至可以说很简短，但其带来的厚重感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尤其是“保卫人民，不畏牺牲”两句更是让在场许多人都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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