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混血（1/2）

“你刚刚以为他给你顶罪了是吗？”乔恩低垂着眼眸，他觉得里德法圣并没有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忘记对艾德温的爱。

“这是证据。”第二份文件在里德法圣露出讽刺的笑容，准备嘲讽出声时递到了她的面前。

一串长长的受害人名单中，琼里德的名字微不足道，可里德法圣看着这个名字，再难抑制心中的悲痛。

“你可以当做我在骗你，毕竟这么久以来都和仇人共事，偏偏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太可悲了一点。”乔恩深吸一口气，把第三份文件递给她，“这一份是霍克家族的审判结果。”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或许你不信报应，可它确确实实发生在了霍克家族的身上。”乔恩抓着手中的最后一份文件，这一份是里德法圣的认罪书，他不知道现在给出去到底有没有效果，有些踌躇。

里德法圣哈哈大笑，笑着笑着落下泪来：“报应？我做错了就冲着我来！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连累家人……”

“因为家庭是一个整体，有福泽就一起享受，有祸患也要一起承担。”乔恩还是没把认罪书给出去，“我听卡萝说，你想要复活你的女儿。”

“这是盖洛大公爵给你的筹码吗？可复活是不存在的。这一条明确写进了《魔法公约》里，那些集齐魔法道具复活一个生灵的行为本身就不能称为复活，因为那些生灵并未完全死去才造成了这一种假象。复活一个生灵是不被这个世界的意志所允许的。而且，即便复活真的存在，代价也不是你能够承受的，即便是间接复活的逆转时空禁咒，那也需要施术者的性命作为代价，真正的复活，又要多少人命来填？”

里德法圣靠着墙，她如今倒是没有再对乔恩冷嘲热讽：“十来岁就知道禁咒，见识不错。可我，在大公爵府见到了一个人——一个全世界都知道他死了的人。”

“是谁？”

“爱德华R布里萨克。”

铁门推开，奥斯顿在栏杆前蹲下：“你知道我二嫂为什么驻扎在瓦伦卡要塞吗？因为那是离我二哥的尸体最近的地方。他可是我们的舅舅，我们三个都与他长相相似，你觉得你见到的是谁？”

把乔恩手里的文件抽出，奥斯顿直接丢进了监牢里：“爱签就签，不签就耗到死，你以为我没有那个耐心？”

奥斯顿准备带乔恩离开，乔恩迟疑着，对里德法圣道：“他的葬礼大概就在几天后。”

两人走出监牢，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乔恩知道奥斯顿心情不好，他不会安慰人，只能笨拙地陪伴着他。

“去逛逛？”今晚的夜色很美，星河璀璨，明月高悬，奥斯顿看着星空，不由得想到了小时候，他出生时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已经二十来岁了，兄弟三人中只有他最不同，因为年幼根本无法参与成年人的游戏，但他每一次都会偷偷溜进去。

“好啊。”乔恩与奥斯顿牵着手漫步在路上。

奥斯顿念叨几句龙语，冰霜的身影陡然出现，一拉一抱，乔恩就上了龙背，坐在了奥斯顿的怀里。

巨龙平稳地在高空飞翔，奥斯顿指了指上空：“你看，漫天灯火。”

他又带着乔恩看了看地面：“还有满城星光。”

风被隔绝在外，乔恩和奥斯顿躺在龙背上看着银河流动看着星云变幻，他们牵着手徜徉在天地间，烦闷一扫而去，竟有一种心心相印的快乐。他们偶尔看一看地上的银河，远处教廷那一点最明最亮，那里正在举办舞会庆祝今年的丰收，祈求来年的顺利。

“奥斯顿，下面好像有人在战斗。”乔恩不希望约会被打扰，可下面的两股魔法颜色是黑色的，比黑夜还要浓重的黑色在乡村的灯火映照下格外明显。

奥斯顿眉头一挑，道：“冰霜，打架了。”

猛然向下俯冲，奥斯顿抱着乔恩，没有和冰霜一同落地。

“亚度尼斯你个叛徒！”被冰霜打伤的人魔混血楚勒大吼道，他手中黑色的魔法气息更加浓郁，双手成爪抓向冰霜。

身受重伤的亚度尼斯勉强用重剑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他为了挑起人魔混血与蝙蝠兽人的争端受了伤，被楚勒攻击事情不大，但冰霜刚刚的攻击最主要的目标其实是他，那一击他没挡住，不得不退出战局。

“亚度尼斯？”乔恩没想到居然这么巧合，“斯图亚特先生在找你。”

“我知道。”亚度尼斯疲惫不堪，他擦去脸上的汗珠，“我去见过他了。很抱歉因为我，他给你造成了一些麻烦。”

奥斯顿双眼微眯：“说清楚。”

“因为我的事情，他出卖了乔恩，但这并非是他的本意，他……”

奥斯顿的龙鳞覆盖在手上，一拳朝亚度尼斯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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