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口可爱（1/2）
第三十八口可爱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除开万圣节的恐怖片庆祝, 高二上学期就这么平淡地过去。
到了下学期, 对面高三追梦楼的灯通宵达旦地开。
临近高考100天时，原本定在大礼堂举办的百日誓师大会, 地点换成了操场。
学生代表走上主席台, 带领所有高三学子念宣誓词。
“我们用青春的名义宣誓：我们将用拼搏铸就辉煌，用汗水浇灌梦想，用……”
考生们宣誓的声音响彻天际，在学校上空盘旋, 经由不息。
姜可可跟着默念了一遍誓词，原本有些懈怠的情绪又振奋起来, 翻出数学的一课一练，扎进去摸索公式的用法。
“五一放三天假，我们去哪玩啊？”
蒋依婷抱着一袋薯片上楼, 找姜可可和徐艺聊天。
徐艺：“离五一还有半个月,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早？”
“不早了，就是提前做好计划, 我这半个月就指着对它的期待活了。”
蒋依婷恨恨地撕开薯片, 抓了一把塞嘴里：“整天闷在学校里读书，我都快要读出抑郁症了, 叶哥哥都没法安抚我饱受摧残的灵魂和肉.体。”
“我可能不会出去，”姜可可从数学练习册里抬起头：“数学和物理还落了班上一大截，需要再多花一点时间自学, 还有文综的科目也要每天多背几遍。”
“可可你有苏大佬当万能辅助, 当然想赶上来就能赶上来, 我根本已经打算放弃挣扎了。”
蒋依婷“咔嚓咔嚓”吃着薯片，表情生无可恋：“我妈给我找了个大学生家教老师，从高一基础开始教我，每到周末就把我关书房里，午餐都是送来书房吃。”
“这样不好吗？”
姜可可不解。
周末如果苏见言有空的话，她也是和他一直待在房间学习，只是偶尔西瓜叼球进来要她们陪它玩会儿。
“当然不好！”
蒋依婷气得脸鼓鼓的：“本来在学校就是天天背书、做题，做题、背书，好不容易放个周末，就是要让我们轻松一下，换换脑子，结果还是整天做题。那周末有什么意义？”
“而且我脑子就是这样，不会就是不会，花再多时间学，也学不成苏大佬，逼我也没用。”
她一脸恹恹地趴椅背上：“我妈明明就知道我不是读书这块料，要真的走文化生这条路子，绝对挤不上高考那条独木桥。还没上桥，就能自己打个趔趄栽进河里。”
“现在还不是高考，只是学业水平考试。”徐艺轻声安慰她：“难度不大的，只要做到及格就好。”
“难度不大是对徐艺你这种学霸而言的，我理综能有一门及格就是佛祖显大灵了，还想三门？我把耶稣、如来、玉皇大帝、观世音、妈祖全拜齐了都不一定能。”
姜可可和徐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不是应该拜文曲星吗？”
“不用在意这些细节，”蒋依婷无所谓地耸肩：“遇神拜神，逮佛拜佛，多管齐下。”
姜可可、徐艺：“……”
蒋依婷吃完最后一点薯片，长叹一声：“我真的真的好羡慕婧哥哥啊！想来学校就来学校，想不来就不来，老师、家长也都不去管她。”
徐艺：“文婧最近也要开始准备复习学考了吧。”
“好像也是，”蒋依婷想了想：“婧哥哥虽然一如既往的潇洒，但事关毕业，她估计也浪不了多久了。不过她可能压根没想过学考的事，我们得提醒她一下。”
姜可可：“那我们这周五去深蓝找她吧，顺便整理一些基础的复习资料让她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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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姜可可她们赶去深蓝，周文婧在周五的下午拨冗来了学校。
之所以用“拨冗”，是因为她的行程的确繁忙。
明天的航班飞国外，今天特意过来三中叫这些小伙伴出来为自己践行。
“我暂时不打算读下去了，所以提前找你们聚一顿，预祝学考和高考顺利。”
周文婧拉开罐装菠萝啤，隔空敬了姜可可她们一圈：“下次再见面，希望我们能喝上小红酒。”
姜可可几人全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直愣愣地看着她，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半个字。
苏见言从那一堆烧烤包装盒里翻了瓶豆奶，插好吸管塞姜可可手里：“真决定了？”
“差不多吧，再待在这里也没意义。”
周文婧耸了耸肩，轻嗤：“我不可能放弃摇滚，老爷子也不可能放过我，僵持着没意思。”
她一开始待在深蓝就是缓兵之计。
苏老爷子不同意苏家人碰艺术，家里的乐器和字画全毁了个干净。她顾忌老人家的身体，没当面跟他犟，才暂时留在深蓝。
“可是……为什么啊？”姜可可无意识地咬着吸管：“你在深蓝不是待得好好的吗？”
“可是……深蓝也不能待一辈子啊。”
周文婧学着她的语气回了一句，捏了捏她因为难过鼓起的脸颊：“其实我也不想离开我可爱的小同桌。”
话音刚落，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杀向自己，顿了下，无所谓地摊开手：“我都要走了，申请满足一点字面上的口腹之欲和适当的行为自由。临行之前，让我感受一点亲情。”
苏见言没应声，漫不经心地移开目光，挑了几片千叶豆腐放姜可可碟子里。
“卧槽牛逼啊！”陈俊达这时候也终于回过神来了，抓了串炸里脊，一次性撸干净：“婧姐你这是要为梦远航吗？”
“出国学音乐，语言就不通啊。你一个人出去，人生地不熟，多不安全啊！”
蒋依婷发出一连串疑问：“而且婧哥哥，你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吗？苏爷爷真的会让你走？你的零花钱都得被他断掉吧。”
“而且国外不好混，我表哥在美国一个州学环境污染啥的，开车去上学，路上跟一个开轮椅的老大爷撞了。”陈俊达一脸悻悻：“那大爷太凶猛了，坐轮椅开得比跑车还快，还敢闯红灯。”
蒋依婷白他一眼：“别打岔，我问正事呢。”
“我这也是正事，涉及生命危险。我表哥打了大半年的石膏，最后还要赔钱给那大爷送新轮椅。”
“我懒得考驾照，不开车。老爷子还不知道，我打算先斩后奏。”周文婧不以为意道：“钱这块我这几年在深蓝攒了不少，加上周家那边几个堂叔堂姐给的支援，够我在美国找老师了。”
苏见言微抿起唇：“有困难就说。”
姜可可跟着说：“我的压岁钱一直没动，也有好几万。”
“放心，不会跟你们客气。”
周文婧轻笑了声，拣了块卤豆腐扔嘴里：“虽然这事有点突然，但我也是过了脑子的。”
“国内这几年都在弄选秀，我堂叔就赞助了一个。”她朝远处背着大提琴路过的音乐生吹了声口哨：“我准备去外面学个一两年，就回来参加综艺。”
大家还有些担心：“可是……”
“别可是了，我今天来就是跟你们说一声，不用担心我。”
周文婧拍拍手，站起来，看了他们一圈。
“不过有句话我也要先放在这里。”
“你们还想走高考这条路，就认真起来。未来看起来很远，其实也挺近。我们现在做的决定，已经差不多框死了它。”
“其实我一开始的打算是高考完了再说，但这几天学考的复习让我意识到了一点。放弃的东西，再想拿起来，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其中还有无数挫败等着你。”
“脑子锈了太多年，再要拿起书，已经回不去了。”
“所以索性破釜沉舟，断了这条后路，一心一意做音乐。”
大家开始沉默。
周文婧敲了敲罐头：“这对我来说算是个契机，你们祝福我就行，也把气氛弄这么僵。”
姜可可走上去，轻轻地抱住她：“你有后路的，我们在家里等你回来。”
“没错，婧哥哥，你放心大胆去学音乐，”蒋依婷跟着抱上去：“我们陪你一起出道，走花路！”
“那我先预约大明星的签名。”
“等婧姐你选秀拿了冠军，我在三中直播给你放礼炮！”
“说好了啊，到时候你要是毕业了也得给我翻墙进来。”
“为兄弟两肋插刀都不是个事，翻个墙算啥。”
“插刀就不用了，我怕你插错地方将来老婆找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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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第二天送完周文婧登机，各自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学考复习。
姜可可因为艺术生训练的事已经落下了太多功课，苏见言也只能尽量给她精简知识点，让她重点学习，却不能代替她去学。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
五一后返校。
昨晚顾清荷医院值夜班，姜可可毫无顾忌地刷题刷到凌晨两点，第二天一觉醒来就是8点半。
姜可可急急忙忙洗脸换好校服，背起书包跑顾清荷的房间门口拍门：“小姨我上学去了，你记得起来吃点东西呀。”
房间里传来一声咕哝的答应。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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