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喜欢,止于喜欢(1/2)
弥生心里虽有些疑虑,但满眼都是小女娃无助急切的面孔,也顾不得细想就任由楚芹拉着朝玉湖那边跑去。
大约跑了数十米,便见得水榭的一抹丽色。湖边青石阶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因为日日有人清理而显得十分光鲜,唯有深水区那边较为偏僻,锦鲤不至,多生苔藓,多年的水草一直蔓延到泥潭。
然而午后的风温暖不燥,鱼翔浅底,碧水兰汀,无处不透着一种宁静安稳的气息。弥生低头看偷偷松开自己衣袖的楚芹,估摸着小孩是不是一时情急将地处说错了。
结果话还未问出口,就感到一股强烈的推力从后猛地向前。她随手抓住一根细细的柳条,本以为可以免遭落水,但却被脚下石头表面青绿的苔藓一滑,丝丝入骨的疼痛突然袭入脚腕。弥生最后一声痛呼被淹没在了水里,虽说她深谙水性,但今日繁重的华服和满头珠翠遇水变沉,还是让她呛了好几口湖水。
树木葱茏下,福林正在跟元九霄回禀东祁近况,渐渐凝重的脸色暗示了情况的不佳。元九霄见到那湖心一点人影,脚步凌飞,也顾不得新换上的绣着大朵辛夷花的东祁黄袍就遁入水中。将水中扑腾着的女子一把揽腰入怀,飞身上岸。
弥生躺在元九霄臂弯里哇哇地吐了两口水,冰凉的湖水漫入双眼,睁开眼睛就看到元九霄急切的神情。她抬头对着师兄笑:“师兄,我无事。你莫忧心。”
元九霄看着怀里满身水的女子,一颗心脏揪成一团。轻拍她背,心疼道:“你呀,总跟水犯冲。”于是将弥生好生安顿在柳树下,敛衣起身,冷眼瞧着那站在一边不敢说话的两位“肇事者”。
“楚帝身边伺候的人放任楚帝行此不仁不孝之事,该当何罪?你们大燕皇室如此看轻朕的师妹,不如还于我东祁,朕必会感恩戴德。”元九霄平日里在人前总是一副翩翩有礼,贵气天成的帝王之相,即使楚寂年纪尚幼,但该有的礼节也是一样不落,此刻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也是惊住了在场的不少宫人。
楚寂再少年老成,也毕竟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面对元九霄这上位多年的气势也难以招架,自是不必说旁边睁着大眼一言不发的楚芹。
元九霄言尽于此,心中更是忧虑弥生的脚伤。小心揽着弥生香肩,语气温柔:“生儿可还能走?”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疼惜和宠溺,这样的元九霄和气势凌人挨不上一点边。若说没将这位娇娇软软的摄政王妃放在心尖上,傻子也是不信的。
“何事?”将一切收入眼底的楚厌声音中透着寒意。眼睛却紧紧盯着元九霄揽着弥生的那只手。
“摄政王来得正巧,朕竟不知贵国皇室的规矩竟已如此松散。生儿身为贵国皇帝的皇婶,于情于理都不该对生儿放诞无礼,即便是帝王之尊。若王爷实在不喜生儿,朕自会带走她好生照顾。”元九霄衣着狼狈,但丝毫不逊于楚厌。
楚厌听他一口一个生儿叫得顺口,脸色也不自禁暗沉下来。再看见缩在一旁不敢吱声的楚寂和楚芹,心知元九霄所言非虚。默默站在楚厌身后看热闹的尧镜被自家主子一瞟,瞬间收起了笑容,自觉地走上前去一手牵一个小祖宗溜走。。
“此事是我大燕理亏在先,本王自会好生教导我皇。只是生儿毕竟是本王王妃,与元帝这般亲密实在不妥,若被有心人道出终是对元帝名声不利。”楚厌沉声道。
倚在元九霄身上的弥生听见楚厌说出“生儿”这两个字不由得一阵胆寒,见楚厌朝这边走过来下意识地揪住了元九霄的衣袖。元九霄察觉,带着三分安慰拍了拍她手。
不曾想楚厌长腿一迈,径直大步朝这边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将弥生横腰抱起,弥生伏在他肩头上狠狠捶打,气不打一处来:“楚厌!放我下来!”
楚厌也不躲闪,冷着脸让她打,只是环在弥生腰上的臂弯逐渐收紧。刻意附在弥生耳畔边上压着嗓音道:“你若再闹,本王可不保证能做出什么事来。”男人唇齿间溢出的冷松气息悉数喷吐在弥生耳侧,酥麻的感觉瞬间打乱了她的神思,竟真的乖乖闭上了嘴。
楚厌对元九霄颔首示意,淡淡道:“告辞。”话音刚落就横抱起弥生朝慈安宫方向走去,宫里人何曾见过摄政王殿下与女子有直接接触,皆睁大了双眼忘了行礼。
弥生挣脱不开,索性抓起楚厌还沾着糕点香味的衣袖捂住头,由于她本就生得娇小,因此轻易地将一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站在湖边一身湿的元九霄并未去拦他们,他如今还能以什么身份去插足?师兄也好,情人也罢,当弥生为楚厌穿上嫁衣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所有为她展颜,为她落寞的资格。
终是山月失了魂,从此再无意中人。
楚厌转入一处寂静的芭蕉林,微微曲身欲将她放下,一只手掌还扶在弥生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弥生因浸湿而变得透薄的衣衫下春光乍泄,领口半敞露出精致的如玉锁骨,软烟罗松松地散开,半边香肩隐约可见,更添了几分朦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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