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平歌:(15)心甘情愿(1/2)
什么叫青黛也死了?
郑子规好像听不懂人话了,怎么就叫青黛也死了呢?
明明......明明今天还好好的不是吗?
昨日他们还一起吃饭,睡觉前青黛还在打趣他,不久前她还和桔梗一起架着他去君莫归......
那个吵吵闹闹的母老虎,总爱跟在姐姐后面的青黛,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他都没有想过这些人会死,白苏,青黛,他以为她们不会死的,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了呢?
大千世界,就再也没有这两个人了吗?
沈之维在一旁站着,脑子疯狂乱转,他不知道怎么安慰郑子规,流着泪的郑子规。
死掉的,一定是他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吧?
“郑子规,她们才没有死,她们这一辈子,活得有点累,让她们歇一歇好不好?”沈之维这话显然没什么作用,郑子规哭的更凶了。
“多罗侯,太阳下山了,不代表它就永远不在了。只要在你眼里她们还活着,她们就是活着的,不是吗?”不得不说,郝相与闲着的时候与文人墨客多打交道,也不是没有益处。
即使黄昏日落,白日的暖阳也活着心中。
只要是真真实实地存在过的,哪怕岁月蹉跎,也永远不会被消磨得了无痕迹。
其余人自发地将白苏抬了下去,又平安将齐掌柜送回家中。
沈之维看着郑子规,又看看郝相与,摘了脸上蒙的布料,三人就呆在目睹了白苏死亡的空气中。
良久,郑子规止住了泪水。
“白苏是烧死的,那青黛呢?”
郝相与斟酌着词句,小心答道:“自己把脸给剥了,手也给刮挠了个干净。”
他已经难得的没说错话,这种时候,更是错不得。
沈之维饶有兴趣:“自己把自己弄死的”
郝相与给他一扇子:“怎的比我还不会说话?她是被人暗害,以至于自己将近癫狂,可又因为心地善良,就关起门来自己对自己下了狠手。”
沈之维没听明白,郑子规倒是了解:“锁魂?”
郝相与赞许地看他一眼,他又道:“应魂钉找到了吗?”
“锁魂钉和应魂钉都被青黛姑娘自己薅了出来,全在她身上。”
郑子规不解:“这就不像硕魂侯府人的作风了......”
郝相与:“这事即使不是硕魂侯府的人所为,想来也一定大有干系。”
沈之维听来听去也没整明白:“什么跟什么啊,柳般若不是很聪明吗,他都能掐指一算算出是我掳走了小板栗,寻了他来就好了嘛......”
提及此事,郝相与相当无奈。
一早就有人通知过柳般若说庐州有人动作不明,往来频繁。
这事只要稍微一打探,就知道是何人所为,再细细查过沈之维的家世背景,那歹人是谁,一目了然。
至于藏身之所,几里外只有一间客栈,这贵公子是不会苦了自己的。
昨夜沈之维问柳般若怎么会找到他,柳般若随口敷衍,说是掐指一算,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深信不疑。
“柳般若现在就在阁楼,守着青黛。”
阁楼中,桔梗还在哭,小板栗还在念念有词:“她不会骗我的,她不会骗我的......”
柳般若将三枚钉子一一码齐,不知道郝相与有没有看懂他的暗示。
隔着老远就能听得到桔梗的哭声,郑子规想象不到桔梗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又走进一些,小板栗神神叨叨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你看看嘛......她不会骗我的......不会骗我的......”
郑子规站在门口,他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只要梦醒了,青黛和桔梗还是会骂骂咧咧地寻他的错处,质问他为什么睡到现在。
白苏还是会搀扶着方及慕出来晒太阳,偶尔也会含笑看他一眼。
他停下脚步,突然很害怕,很怕见到房中的青黛。
他的嘴唇隐隐有些发白:“我......我不进去了,你们......你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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