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行:(6)夜访相与(1/2)
陈拘芳白日在天公堂睡了个够,夜半自是再睡不着。
一只黄色的小胖鸟儿停在了红木窗沿,不断扑棱着小翅膀,红艳艳的小嘴儿在夜里有些刺目。
乳白色的花笺被它衔在口中,月光虽不皎洁,却也撒下了一抹银光。
陈拘芳小心谨慎地取了下来,拿了房中的糕点,一点点碾碎了喂到那尖尖的嘴巴里。
鸟儿果了腹,又在他手心蹭了蹭,一晃神就不见了踪影。
杏花花笺上字体秀挺,只寥寥数语,却让陈拘芳心头一震。
————白苏死于许清渠之手。
白苏......
许清渠......
怎么会是许清渠呢?
几十个人亲眼所见,是方及慕拥着白苏进了火海不是吗?
许清渠不是也一直呆在京都吗?
难道是他们的人出了问题?
还是说......许清渠有问题?
陈拘芳越想脸色越凝重,鬓角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层,他沉声对外道:
“快些唤了车夫来,我要去趟将军府。”
几人当中最先见到白苏尸体的就是郝相与,别人或许会造假反叛,但他,绝对不会说谎。
至少,不会对柳般若说谎。
只要柳般若还活着,郝相与就绝对信得过。
郑子规躺在床上,慢慢消化从贾夫人那里千辛万苦套来的消息。
吕含文和许清渠会针锋相对,无疑就是 为了那个不知所踪的从寒。
幸好在路上听郝相与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现在脑子估摸着还是一团乱麻。
那现在为何又冰释前嫌了呢?
难不成,从寒没有死?
郑子规理清了头绪,是了,如果是发现从寒还活着,于他们二人来说,这就是一根长在骨头里面的刺。
从寒身体里还有锁魂钉,如果落入心怀不轨的人手中,怕是会误了吕含文的大事。
而她又是直接受许清渠所托,到时候被人抖出来许相爷想要血安侯的命,恐怕......并不是许清渠想要看到的结果。
让从寒隐秘地死去,或者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才是他们想要的。
如果让柳般若把那不省心的丫头揪出来......
他们达成的共识,会不会就此瓦解呢?
以后的他们,又会主导演变出何种局面?
郑子规这时才惊觉,在平歌他因为感情用事,错过了多少有用的信息。
可现在放眼整个京都,他能找的,似乎只剩下郝相与了。
想起他那一张招摇的笑脸,郑子规不禁心头一阵恶寒。
可归根结底,比起扳倒许清渠为青黛报仇,这对他来说就不算事儿。
但愿他不会想打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穿戴整齐后打开窗子,风声一响,郑子规就没了踪影。
佛也不知,他为何放着好生生的门不过,偏要学梁上君子钻窗子。
什么个癖好?!
难道是大彻大悟,参透了万物之本?
佛曰:不可能。
沈之维在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会儿酒早就醒了。
他很苦恼。
黄泉鬼楼......
左角?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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