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合:(9)阙月歌中(1/2)
一路走走停停,三人也算是看遍了右朝的秀美风光与大好河山。
至于那马夫,出得盛京不久后,便被莫长消遣了回去。
面前是抵达平歌前的最后一座城,名曰惊鸿。
惊鸿城地儿虽然偏,没有官员管辖,人却是不少。
自然不是指城中平民,而是来来往往的客商与仗剑走天涯的江湖侠士,他们大多会宿在这里。
因着有这个商机,所以此城客栈比比皆是,酒楼茶馆更是数不胜数。
莫二爷放着最大最气派的酒楼不去,偏生让莫长消驾着马车,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幽静偏僻的小巷子。
巷子口廖无人迹且窄小狭隘,马车是休想进去了。
原以为里面会别有洞天,但是巷子里也是许久没见过光似的,散发着腐败的霉味儿。
莫长消嫌弃的腾出一只手来捏住鼻子,觉得自家爹爹找错了地儿。
“爹,您真的是收到了国师的信儿了?”
老爷子一本正经朗声道:“可不是,给我传了三四回呢。”
莫长消无奈,悄悄牵了柳般若的手跟在莫二爷后头走。
百来步后,见到了信中提及的“阙月歌。”
阙月歌这名字起得风雅,只可惜这招牌是写在了门口的墙上。
竹木制的门槛儿设的极高,门户却很低,三个人都是弯了腰才进了去。
莫二爷进屋便喊:“秦狐狸——秦狐狸——”
等了片刻,漆黑的房间里骤然亮起了一束光 ,直直地对着莫长消射了过来。
莫长消反应还算迅速,抬手护住了双眼。
柳般若松一口气,神色有些微妙。
低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出来,含着些欣慰的笑意:“不错嘛你小子,还活着呢?”
莫二爷张口回了过去:“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着调。”
秦天时听多了这话,无所谓地大笑:“多年不见,二爷你老了不少。”
话音刚落,屋中烛火便是一盏接一盏亮起,几瞬便是灯火通明。
柳般若打量着四周,空间出乎意料地极其狭小,房顶也低得出奇,他们像是被人关在了一个盒子里。
有些喘不过气。
他凭着方才听到的声音大体估摸着,这房间应当是宽敞无比才是。
墙上一定是挂着些东西,不过全被一张张发黄的白布遮了起来,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说话的人就是莫二爷口中的“秦狐狸”,也是从盛京偷跑了出来十七年的国师。
他坐在南墙角的圆木桌子旁,穿着黑白相间的长衫,不过很难看出来就是了,那几块白面料已经沾满了铁锈色的血垢。
国师的头发乱糟糟的,不知有多久没有打理过,看着便觉得随时都会蹦出跳蚤来。
传闻他不修边幅。
传闻不可信。
柳般若打量着秦天时,秦天时也没闲着,眼睛在莫长消和他身上转来转去,笑意爬上了眉梢。
“这便是侄媳妇儿了?”
柳般若心中一跳,顿觉有点羞恼,不知如何应答。
莫二爷找个地儿坐了下来,对着莫长消哝哝嘴。
莫长消会意,偷偷瞥了一眼柳般若,对着秦国师道:“国师猜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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