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合:(25)洞房花烛(1/2)
少年支着两腮还当真思量了起来,煞有介事点头赞成:“我觉得可行。”
这人简直是傻得堵住了六窍儿,剩下那一窍只是用来进出气用的。
“脸皮不嫌闷吗?”柳般若对他是心服口服。
少年一听便不乐意了,凶道:“我闷什么闷?三人成家这等美事儿,搁在以往那是打着灯笼也寻不到的!”
柳般若心道:莫长消可未必想打着灯笼找。
他缓了一口气,拿了方甜糕去堵他的嘴:“吃你的东西!”
少年吧唧着嘴品尝,竖起了拇指:“哪家厨儿做的?甜而不腻,味儿也是极好的,实乃人间一绝!”
柳般若彻底无语,将整碟甜糕推到了他面前。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胡闹了半日,莫长消中途又来了一回。
这次那少年避无可避,慌忙之下钻进了床底。
柳般若见状要拦,心思一转开始憋笑。
大抵是要图吉利,床底下竟然也被喜婆撒了一地红豆谷米。硌得少年呲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声音,当真是苦不堪言。
莫小将军前脚刚走,少年便“咻”地钻出,看着自个儿手心上遍布的红印,全都深深地凹了下去。
他面上欲哭无泪,举着双手对柳般若委屈倾诉:“你看,他好凶。”
柳般若不解地睁开圆双目,为莫长消打抱不平:“不是你自己爬进去的吗?应当赖你自己才是,怎么还扯上他了?”
少年满面“如我所料”,痛心疾首道:“我就是借此试一试你!好啊,这还没同我成亲呢,你就同他一道儿欺负我了?这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你快摸摸胸口,瞧瞧是不是心都偏到右边儿去了?!”
柳般若委实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气着了,可他是谁?
他是右朝的柳郎君。知书达礼,温文儒雅,善解人意,菩萨心肠.......
柳般若顺了几口气,转了话头儿:“话说回来,那牌子你是从何出得来的?”
少年骄傲地扬着头:“偷的!”
柳般若还以为经过是有多么曲折颠簸,却不想他人小鬼大,语出惊人!
“偷的?就没人追着打你?”柳般若很是困惑。
少年“喂”一声:“我听你这话也忒刺耳!什么叫没人追着我打?人家可是千恩万谢、俯首称臣、恭恭敬敬地将我请了出来.......”
柳般若讶然打断他:“你等会儿.......俯首称臣?你挺博学的.......”
少年大喜过望:“你可终于发现我的闪光点了,凡是和我打过交道的人都这么夸我,你看看你,嘴这么这么甜?说的我心里美滋滋的。”
柳般若将话拉过来:“那户人家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姓沈,富庶一方,家财万贯,家住庐州。”少年想了想,如是道。
南风微起,日暮渐沉。
少年郎到底不敢去找莫长消商议“三人和亲”之事,听到窗外由远及近的说笑声,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翻窗逃走了。
临走他还冲柳般若眨眨眼:“喂,我叫好虚伪,你可记着了。”
他的话三句不离诋毁莫长消,柳般若的耳朵都要长了茧子。
诸如“他出身世家,必定骄奢贪逸”了,再如“打起来你也打不过,平白受罪”了......
最后还要以江湖逍遥自在为由,非要拐了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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