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幕起:(7)襁褓与猫(1/2)
几人要去搭把手将方及慕抬起来,烟娘抬手制止:“你们一碰不打紧,他可是再也不会醒来了。”
牛角儿倚着的栏杆上花儿全都合上了苞,抽成条儿打他的手。
牛角儿猛然惊醒,被毛胡子扯着下了楼:“该办事儿了。”
烟娘将那朵血兰插进柳般若发间:“般若,收好它。”
郝相与躲在了花藤后,待烟娘远去才长松一口气。
猝不及防肩上被人一拍,惊得郝相与一个回头,入目的是那张欠揍的脸:“张衍?你是鬼吗?”
张衍拢拢松松垮垮的红衣,反问他:“怎么不跟着上去?你在怕什么?”
“我能怕什么?不想去罢了!”郝相与梗着脖子反驳。
张衍盯着他目不转睛:“郝相与,你骗不了我,你在害怕。”
郝相与推开他:“胡说八道!”
张衍看他要逃,干脆一把抓过:“告诉我,你在怕什么?乖,我不告诉别人。”
檀娘数着怀中的兰花,嘴角噙着慎人的笑。
“怕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怕那件事了。
柳般若走在长廊上忧虑重重,烟娘见状打趣他:“怎么了我的小官人?谁惹着你了?”
柳般若眸中灰影渐重:“前辈,前几日是否有人来过黄泉?”
烟娘没想瞒他:“是啊,也是个稀客呢。”
环六儿问:“真的是他?”
“可不是么,”烟娘停下脚步,歪头看他:“他拿着莫家的黄泉牌,我可拦他不住。”
烟雾缭绕间,烟娘神色莫名。
柳般若神色凝重:“莫长消与爹爹的黄泉牌全在我这儿。”
烟娘莲步轻移:“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许是.......莫长消有消息了?”
柳般若眼睫一颤,嘴角的笑意僵了僵:“但愿如此。”
环六儿宽慰他:“他总不可能躲你一辈子,总要出来见见。”
柳般若弯了眼:“面目全非也罢,断臂折足也好,在我眼中,他终归还是莫长消。”
“只要他能回来.......”
环六儿不落忍,错开柳般若的眼:“左右已经等了十一年,如果这次还是落空,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柳般若点头:“我知。”
年复一年,他还在期待。
烟娘低低吟唱着小曲儿:“别离恨,相思苦,敢问君与谁朝暮.......”
沈之维与郑子规被孩子缠着走不开,即使心中千不甘万不愿,也只得留在底楼。
几人几经周折曲廊,谁也不知已经走至了几层。
一个拐角,香雾云绕间出现一座莲台。
牛角儿与毛胡子将方及慕放至中央,低着头退了出去,秦国师早就不见了踪影,怕是趁乱溜出去偷偷吃酒去了。
烟娘垂眸看方及慕半晌,一时有些无从下手:“他这哪里单单是一根锁魂钉这么简单?秦天时这个老贼!坑煞我了!”
柳般若也跟着焦急起来:“他这是.......”
烟娘将发上的牡丹花放在方及慕心口处,哼声:“被人种下心蛊还不自知,也是活该!”
环六儿低声提醒:“前辈,国师可是已经收了血安侯府的钱了,这病.......我们总要治的。”
烟娘急得团团转,心中只把秦国师骂的狗血淋头。:
良久,她也只是叹气:“只能去找檀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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