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掉竹马的…不好意思,吸一下(1/2)
我曾觉得忙碌是根治失败感情的良药。原以为过度的交际和忙碌会使无法触碰的感情在我的生活中淡去,拔起,不留痕迹。
当然,一开始也确实如此。
我忍受着没完没了的课程和作业的截止日期,忍受着打工环境里听不懂的命令和那个一同做事的日本男生整天趾高气昂的“喂!”,忍受着从天天排满的日程里挤时间出来复习据说不会为难我们但是其实满眼望去都不会的期中考,忍受着一想起吴同的名字就自虐般地往自己胸口捅刀子克制的下意识。
可到了后半学期,他的身影却像打卡一样天天在我的梦中出现。
人的梦境最是神奇,无论我们白日里如何的说服自己欺骗自己,到了晚上沉溺于那虚幻的现实中,都会情不自禁原形毕露。
第一晚我梦到吴同时,是他高中时候的样子。
可梦里不像那时真正的他,对我冷漠且厌恶不耐。我们就在院子里优哉游哉遛着弯,我走在草坪旁的台阶上,像走平衡木一样左右摇晃着,他站在我身边,与踩着台阶的我一般高,靠的我很近,近到如果我站不稳就可以立刻扶住他。
我忘了后果不知前因,踩在石阶上也没有实感,就像其实身处天堂,只知道在那一片朦胧中很快乐。
走着走着,前面阳光愈来愈刺眼,照的我眼前一阵亮白,我几乎看不清前路了,身边的吴同走得却还是很快。我急了,脚下不稳,两条胳膊在空中乱挥,急忙说:“你等等我啊。”
吴同转过头,我已经看不清他的脸,面前只有一团白光。他突然握住我悬在空中保持平衡的手,我时常手脚发凉,他的手却热得有些发烫,灼热得我打了个寒颤,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手中渡向我的身体,突然让我很安心,即使把全世界都交给他也无妨的安心。我用力回握住他。
他说:“别急,我这不是等着你呢么。”
我握紧他:“能不能不走了?”
他笑了笑,回望我时面目突然清晰了起来,他扶着我,一边低头专注脚下的路,一边点着头,抬起头满脸迁就,说:“好。”
第二晚我梦到吴同时,是他初二的暑假。
我跟他在一个公园里面。那时候我们在一块已经鲜少玩小时候的幼稚游戏了,也会遇到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我只能垂着头走路绞尽脑汁地想如何与他找话题。
我们并排走着,女生一般都发育得早,个子长得快,我那时候一米六七,而男生的个头也已经赶上了我,只稍稍高过我一点。我突然就回头,问他,诶,你现在有女朋友了没?
问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垂着眸,悄悄用余光一下一下悄悄不停扫着他的表情,企图察觉一些不寻常的端倪。
他垂着头,说:“没有。”
我暗松了口气,口是心非故意试探他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不在你们学校里找一个啊。”
他手插兜,低着头用脚尖踢路上的石子,嘴里嘟囔了几句,我听不真切,依稀记得是说他们班里没有合适的。
我嬉皮笑脸:“那你考虑一下我吧。”
他终于抬起头,看着我,与深夜的背景一般漆黑的眸中闪烁着片片明亮星光涌动,照得我发亮,他勾起嘴角,说:“好啊。”
第三晚我梦到吴同时,是我们岁左右。
我坐在院子里我们最常玩的那颗大树下,他在一边草地上蹲着找大蚂蚁捉来解剖研究。我突然想到最近玩的电脑游戏,跟吴同说,我最近在qq上养了个企鹅,特别好玩,要吃饭要喝水要洗澡还会出去旅游。
他点了点头。继续分尸着巨型蚂蚁,一条蚂蚁的小细
腿粘在他手指上,他看着大拇指冥想了半天。
我继续道:“那里面可厉害了,宠物还可以结婚呢。”
“嗯。”只剩下触须还在微微颤动的蚂蚁被分成了好几截,黑色的肢体七零八落。他站起身,拍拍脏呼呼的小手,打掉自己身上的灰尘。
“你也去养一只吧。”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我养了个。你去养个dd吧,到时候就可以让他们结婚啦!”
他愣了一下,低头玩了半天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抬头笑得有些羞涩,瞅我一眼,过了一会儿再瞅我一眼,说:“……那好吧。”小脸红扑扑的。
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残留他的音容笑貌,像滚动的胶卷底片留下模糊的影像一样,溶入我的脑海,再慢慢发散开来,侵蚀我的头骨,引起面上一片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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