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蛾眉螓首(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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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壑早为我准备好了一切,连伴舞的侍女都准备了好几位。待置办场地的士卒将那紫檀椅子搬了下去,又几近吹灭了所有的烛台后。几位捧着小烛台的舞女便从大门走了进来。由于灯都灭了,晚宴的大家一时惊慌四起,却没有人起身逃跑。

一位舞女将多出的一盏的烛台递到我的手中,这舞便开始了。我与邱壑事先特意选了一支文舞,总之能讨得陛下欢心的,便是至上。这烛台,全程都顶在我们几人的头上,跳的就是一个稳字。隐隐约约的光下,人们就不会那么注意舞蹈了,而是注意那些可见之处,例如跳舞之人的脸。邱壑说我长得还算标志,我便相信了他的话。

一曲舞毕,掌声哗然。我确定他们并没有看清些什么,只是一个跟着一个拍起了手。我定了定心,等着士卒将烛台重新点燃。我看到邱桓看着我,眼神中似有秋波涌起,却没有完完全全地睁大眼,整个人看起来温柔而细腻,忽然间有那么些像师兄。皇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朝我笑了笑。

他后知后觉地拍了手,回过神来赞许了邱壑的眼光。我重新坐回邱壑身边,悄悄说:“他们定然没有看懂。”邱壑回我:“嗯,跳错了三处。”震地我哑口无言。那么暗地情况下,他也能看出我跳错了三处,这眼光着实尖锐。

整场晚宴的至兴之处便结束地差不多了。此后,邱桓常在不经意间看我,我也常在不经意间看他。他的眉眼,越看越有师兄的神态,我那句“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写得好,竟也是有原因的,这风景,就像这两个人的眉眼,恬然舒适。邱壑侧在我耳边,又是悄悄对我说:“往后我们对话便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了,你回去路上跟我去挑只传话鸽子。”是了,若是入了宫,再与他这般交流,被人看见就是杀头的私通罪。这宫中不仅朝堂,后宫也是危机四伏。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主子做事,这件事,邱壑清楚,我清楚,邱桓清楚,宫中所有的人都明明白白。前朝与后宫的势力若是联手,枕边媚风,朝堂硬泡,恁是一个明君也能被迷糊涂。

邱桓便是想做这样的事。我看着龙椅上这个被迫老成却仍有气宇轩昂的脸,竟有些于心不忍。想来,我年纪还比他小几岁,下了山后过了几个月,城府竟也变得那么深,心疼他不如心疼自己。查清师兄的案子比什么都要重要,即使这牵连到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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