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若秋水（二）（1/2）

在这之后，又是总有人来看我，说我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有，说我手段高明的也有。总之这宫中乱七八糟的流言太多，当笑话看也看不完。随之而来的就是金银首饰，诸多吃食。首饰我都赏给了各处的下人，吃食测了毒后才敢吃。

邱壑来了岳鑫宫，也不避讳他人地眼光。这种事情，就算是有人去通报邱桓，他也早就不以为然，所以我也没有多加阻拦。

“听说你近了他的身。”邱壑玩着我红木台上的琉璃饰品，“为了什么？”想必程纹早就将我的说辞告诉了邱壑。他若是相信我的理由，便不会进宫来找我，又来试探我的意思了。

“皇后要我做事。”我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他，“她要我替陛下生个孩子，过继给她。”邱壑挑了挑眉毛：“所以你就决定借肚生子？”我定要给他个理由充足地解释才能保证他短时间内的思路随我走，让我有时间安排一些事情。

“皇后这一脉在朝廷中势力强大，你若是拉到了右丞的支持，这一次策反便不会有伤亡，不是更好？”我话音刚落，邱壑大笑了起来：“难得你有这种心思，竟忤逆了我的意思自己做起了事。不过……”他顿了顿，“你真的不爱他？”邱壑将脸凑到我鼻前，仔细地看着我的神情。

“不爱。”我试图斩钉截铁，“我与他是两种人。”说这种摸棱两可的话，让邱壑自己去猜其中的意思，也是很好玩的事。

“你大费周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我其实只想探测探测他的意思，没成想他还真的有事。

“葛焉余，你如今也学会了察言观色？”他掏出一叠信纸让我看。那信中内容句句离不开复兴和计划，自己飘忽。我从未认识过这样字迹的人。抬头看着邱壑，等他给我一个解释。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东篱庄事件过了这么久，还有重兵把守。昨日我宴请了朝廷上上下下三十二名官员，再派了一小支军队夜闯了东篱庄。”他看了看我，“当然，伤了一些人。他们在地窖的密室里找到了这些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信件。右丞这饭吃到一半，慌慌张张就要走。我让程锋一路跟着他，果然是去了东篱庄。”

“照理来说，东篱庄从上到下应该全部都被搜查过了，那这些信件不是没有翻到，而是有人故意将它们留在里面。整个搜查的队伍都是右丞的，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他等我回答。

“如此说来，让师兄背锅，派人杀了师傅的人可能就是梁酉禾。”那我此前硕要拉拢他的意图便和现在的情势截然相反，“你有他叛变的证据，他自然可以为你所用。但他是我的弑亲仇人，这仇我不得不报。”

我与邱壑对视了许久，他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是我擅作主张，留着他还是杀了他，由你来决定。”如果我是为师兄和师傅报仇，只要让邱壑帮我忙，立刻诛杀梁酉禾，便可以孑然一身。我所有的不甘心，都来自于我想让他体验失去亲人的痛苦。这哪里是替师兄和师傅报仇，我分明是在替自己报仇。

可笑至极，我原来是这样的人。

“你可以一直利用他，直到我把他杀了。皇后作为他的女儿，一直以来顺风顺水，也该遇到些劫难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也一定要让梁酉禾体验到。”位置，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让这些男男女女费尽心思，不惜一切地争和抢。不管自己杀了多少人，破坏了多少家庭都无济于事。那他们也应该做好失去一切地准备，因为这本就是一场赌局。

邱壑帮了我，这件事是我欠他的人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