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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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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壑像一个孩子一样,把自己全部的感情都奉献给了葛焉余,但葛焉余并不是他的父或母,不需要这些对她来说多余的感情,又不能当饭吃。

邱壑整整三个月没有去叨扰她,时间是能冲散仇恨的,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仇恨被冲散的那么快。第一个月的时候葛焉余还会在枕头下准备刀子,第二第三个月过去了,她显然已经放下了一些——好歹是把刀子放进了柜子中。她等了这么久,没有等来自己的仇人,反而是放她出宫的圣旨。

要一个人长大,可说快可说慢,从生理角度来讲,邱壑长大用了十几二十载,从心理上来说,邱桓死去的那天晚和与葛焉余成婚的那天晚上,让他知道了太多太多关于情感的事情。世界上不是每件事情都是非黑即白的,不是爱的人就非要得到,也不是爱自己的人就一定要接受。他从小被教“强扭的瓜不甜”,自己亲身体会了又觉得生不如死,他在寝宫里埋了整整五日,思索自己究竟哪里比不过邱桓,不过是空想一场。

“也无风雨也无晴。”邱壑忽然知道了苏轼说这句话时候体会到怎样的释然了。不属于你的都关系你永远都得不到,葛焉余心中那些深层次的感情是他的爱而不得,是他强扭的瓜,不如随遇而安,放她走,万一哪一天她放下了仇恨,说不定还会回来找自己喝个酒叙叙旧,做做朋友也比现在的关系好。

邱壑这么想。

可,这世上的朋友关系哪有那么好成呢?

她走的时候可是连个头都没有回,拖着一包不重要的衣服就走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总之是再也没有回来过。

葛焉余的身子即使在宫中每日十全大补也只是维持个生命,离了宫中,没带些银两,整日喝粥吃野菜,营养跟不上,瘦地皮包骨头了。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她是这么想的,上山的路一直有人在打扫,鞋履踩上去仍是一尘不染。和往日里一样,花鸟鱼虫,陆地上的河里的空中的都在那,离了这的人也回来认祖归宗了。她的师兄们自然记得她,听说她不会走了,各各高兴地像个孩子,也没有人会再去欺负她。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祠堂里,眼中噙满了泪水,却已经再没有什么感情。一瘸一拐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跪下来。

“师傅,我太累了,我实在支撑不住了。”她哭诉道,“他那么对我,我却一点都恨不起来了。我本就应该一辈子随着你过,不去搅和这些是是非非。师傅,受徒儿一拜。”她这一磕,声音震得门外守祠堂的人都听见了,意识到事态的不对劲,立马冲了进去。

只看见她跪在那里,头顶在地上,身体还是温的,却再也没有动过了。

葛焉余醒了过来,身上的痛感俨然消失殆尽。

“醒了醒了,皇后醒了。”站在床边的侍女冲出门,不知道是要去给谁报消息。

她一看,自己竟躺在椒房殿的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回忆发生了什么。她分明记得传到脑中的那一记爆痛,她体验到了慢慢失去意识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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