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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家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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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馨蝶的事败露了。

任瑛告诉夏文真, 杨美芸给他打电话让他招认唐馨蝶案子的全部信息, 还要问叶一星的, 她甚至开始怀疑夏文真正在追求的叶一星也是商业骗子。

出于职业操守,他当然没有说。但杨女士这么聪明,肯定会马上找他的师父张金钻, 张金钻权限大啊,这事全都兜不住。

肯定哗啦一声, 像泄洪一样全漏了。

他已经想到张金钻刚接了保险的合同钱, 又收了杨美芸的调查费用, 然后把材料恭恭敬敬交给夏文真先生的妈妈杨女士:“都是我徒弟做的。”喝着甜水,一边上楼一边吹口哨:“哈哈,挣了他家两份钱。”

场景还原率99%, 他这师父就这点脑水。

任瑛当然知道管教险是什么, 也知道买保险的后果——他Coco老板经常为胆敢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的徒弟们购买。在她的语言体系里,“给你买了份保险”的意思就是:小兔崽子,看师父不把你打烂!

“夏总, 我建议你别回家了, 直接买张机票到国外躲一躲。”

见夏文真面色铁青,连叶一星都跟着脸色苍白。

夏镇轩知道了唐馨蝶犯的所有事, 也就意味着因为唐馨蝶,夏氏财团承担的风险浮出水面了。

虽然夏文真知道这件事迟早瞒不过董事长夫妇, 但他想等处理完了再开口, 那时的责备也不会有那么重。更何况他相信凭一己之力可以处理干净, 不劳父母费心。

看来他还是太过天真。

“不行, 我证件什么的一样也不在身上。再说连件衣服都没有带怎么坐飞机啊?”夏文真还真的把逃匿提上了日程,但他的头脑出奇的冷静,心态也出奇严肃认真,任瑛觉得这根本不是认真的时候,他怕是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证件没有没关系,实在不行我给你找李哥挂失,别拿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什么衣服?穿什么我给你买,你回头把钱打给我。”

“不妨事,我回家取一趟东西再走。”夏文真已经无心吃饭了,也无暇解释,“对不起星星,我家里出了点事,必须回去一趟。下次……我再跟你正式道歉。”

虽然叶一星不太明白他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看样子是大事。他大事临头竟还想着道歉……

夏文真简单点头道了别,就立即收拾东西返回了自己的住宅。

叶一星还未能与他说上几句话。他快步离开,她站起身,话却没说出口,双眉微蹙看着他那急匆匆的背影,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

夏文真回到位于兴云路的私宅时,天色欲雨,正是傍晚时分。他打开门和玄关的灯,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好。

想着这次回家只是取东西,犹豫片刻过后并没换鞋,轻手轻脚直奔楼上。

“夏文真,爸爸在这呢,你去哪儿啊?”

一声威严的震慑令他双脚如同凝固一般站住。一转身,见客厅的窗帘被拉得严丝合缝,一片昏暗之中,一位威风凛凛的长腿英国绅士正端坐在自家的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今天的夏镇轩格外不同,并没穿商务休闲装和家居服,而是特地穿了一套杰尼亚蓝灰色手工定制的英伦风绅士西装。宝蓝色红底花纹领带,葡萄酒色系的口袋巾,搭配一双深棕色油光瓦亮的Berluti中帮尖头皮鞋,沙发边躺着一把兔头绅士伞,他身上没有一个细节不体现着今天的场合非同寻常。

一身西服和衬衫贴身剪裁,更凸显出夏董事长上身结实,双腿细长,夏文真这身材还是遗传了父亲的。他脸上胡茬还在,双眼目露精光,冷冷凝视着儿子的后背,看得夏文真脊背发凉。

“爸。”夏文真见他这架势知道大事不妙,规规矩矩应了一声,脚下也立定了。

“夏文真,你过来。”夏镇轩抄起他那把兔头伞,轻轻点了点自己斜前方的地。夏文真知道在劫难逃,迟疑片刻才走了过去,在爸爸刚刚指过的地方老老实实跪下了。

“爸爸从前是怎么教育的你、从小是怎么教育的你?要一切以什么为重,永远把什么放在第一位。你现在还记得吗?”

夏镇轩声如闷雷,双眼却没有看着他,而是威严地直视前方。他一手撑在兔头伞上,一手放在沙发背上,像个震怒的王者,而夏文真跪在父亲的跟前,如同涉罪受审的骑士,神色凝重而停滞,一言不敢发。

父亲正襟危坐不显得震怒,反而代表着他内心的愤怒如同惊涛骇浪。这次是不可饶恕的原则问题,等待他的将是惩罚。

“说话!”夏镇轩的声音陡然凌厉三分,掷地有声。

夏文真语声沉重而收敛:“一切……以大局为重,把肩上的责任放在第一位。”

“既然都知道,为什么知错犯错?”夏镇轩的语调并没有夹带愤怒,而是居高临下,铿锵有力。

他悠然站起身,提起早就准备好的藤条权杖:“迷恋女人不算过错,爸爸不怪你。但为了一个女人动摇家族根基,还隐瞒不报,你以为你自己可以一个人扛下来?”

夏镇轩陡然起手,对着夏文真的脊背就是狠狠的三棍,声音响彻整个楼上楼下。

这三下实在是狠,夏文真每受一下,身体都跟着摇晃一次。他咬牙忍耐着后背传来令人头脑发懵的火辣疼痛,也没有辩驳。毕竟这件事他确实有所隐瞒,今日之事也早有预料,并不认为父亲罚得有错。

“你的背后是整个夏氏家族,稍有纰漏,就会使家族蒙难。你有没有想过到那个时候,谁来替你收场!”夏镇轩的训诫充斥着他的耳朵,而后背、后腰上承受的是父亲一下又一下重重的责打。仅仅打了十余下,夏文真全身冷汗沁出,表情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你被骗也就算了。竟然纵容那个女人利用夏氏的产业洗钱,事发之后还要隐瞒。是不是我们今天不知道,不到出大事的那一天你一个字都不会说?夏文真,你以为你是谁!你一个人代表得了整个夏氏家族吗?”

“父亲……”

夏镇轩的声音越发低沉凌厉,夏文真抬头想说一句话,却被他厉声责止:“住嘴!”

夏镇轩咬着牙一棍落了下去,夏文真忍不住哼了一声,紧咬着嘴唇不再说话。随着父亲沉重的棍棒落在身上,胸腔里热血沸腾,汗珠沿着鬓角,顺着下颌一直落了下来。

他每一下都结结实实,把夏文真打得脸色发红,几乎跪不住。

夏文真从小就崇拜父亲。在他心里夏镇轩伟岸高大,轻易从不对他严格管教,一旦父亲发威,那就是动摇根基的大错,必是惩罚。

这次他错得心中有数,受罚也是心甘情愿。只是没想到父亲打得如此之重,几乎用上全力,即便如此,他也不愿在一向敬重、以为榜样的父亲面前失态,用尽全力忍耐着这刻骨的疼痛。

直到夏镇轩都有些气喘之时,手中的权杖“啪”地一声折断,他才稍息片刻,而夏文真衬衫的后背已经湿透,肩膀起伏,不住地喘|息着,身体也不禁微微前倾。

“爸爸今天重新教你一遍如何担当大任。如果你担当不了,我愿意把责任收回来继续承担,如果你担当得了,就给我牢牢记住今天的惩罚,终身不忘!”

夏镇轩早有后手。他从沙发边取出新的教棍,在手上掂了掂,又是一棍打了下去。

夏文真吃痛,被一棍打得跪不住,直向前倒了下去。他不愿在父亲面前失去仪态,又立即直起了身跪好,夏镇轩毫不手软,紧接着又是一棍。

父亲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就是要让他牢牢记住。夏文真紧咬牙关,太阳穴微微凸起,双眼直直凝视着前方,目光如霜。想把眼神聚焦在某一点上,分散那教棍落在身上带来的火辣的疼。

教棍落下的声音刺痛耳鼓,那声音似乎都能加深这份疼痛,它在体内震荡鼓噪,直达内心,他却任由父亲的棍棒责罚。

尽管如此,夏文真却不像母亲教训时那般因惭愧而感到度秒如年,不知为何反而有些期待这响亮的一棍一棍落在身上,也落在心头,将他一向备受煎熬却纹丝不动的一颗心击碎。

就仿佛父亲责打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那段令他受伤他却从不再起的过去,更是他心中那小小的脆弱的另一面。

作为家族的继承人,他不能在任何一面展现自己的脆弱。即便是受过伤,他也必须马上疗愈,他把这些都压缩起来,隐藏起来,隐藏到任何人都看不到。

但藏起来并不代表没有。他多希望自己没有这些感情,这样就可以做一个完美的合格的继承者,不必再在内心深处对自己恨铁不成钢。

如果,假设如果把这一切取出来狠狠鞭挞,全部打碎,打得不能再恢复原状……他是不是就能变得绝对强大,足够坚强,足以像父亲一样?

汗水沿着下颌和鼻尖一点点滴落,父亲每打一棍,鼻腔里一股甘甜辛辣的味道就涌上来。他奋力堵住那冲到喉头的声音,却让气息戛然而止,拉扯得心跳加速,头脑发晕。

不用想,他的整个后背现在都是棍痕叠着棍痕,父亲再打反而不如之前疼了。然而这疼痛已像藤蔓一样遍布全身,将他的四肢百骸紧紧缠绕抓牢。后背上的鞭挞如同心脏搏动,牵扯着这痛的无数根枝条,令身体随着教棍一次次落下抖个不停。

父亲手上的教棍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响。他把棍子一把丢掉,站在那里稍事喘|息。

惩戒一停,便像是那根刺痛的藤蔓被顷刻抽去,夏文真一瞬便泄了气,整个人似一座高塔瞬间倒塌一般倒伏在了面前的沙发上。

他后背起伏,衬衫上斑驳被汗水浸湿,尤其是从背心到后腰,几乎贴在了身上,避开一缕缕细致的褶皱甚至能看清肌肤的颜色。

“你从小到大就没让父母操过太多的心。本以为你是个最稳妥的孩子,”夏镇轩余怒未消,“没想到一出事就是大事。你怎么那么有主意,你哪里来这么大的自信?”

夏文真想起身却已无力起身,额头紧紧贴着手臂,汗水很快就将眼前一块沾湿了。

他仍旧感到父亲冰冷如刀的目光抽打在背上,透心的寒凉与刺人的痛。

夏镇轩又换了一根新教棍。既然是惩罚,便不用多讲道理。既然知错犯错,那么多说无益,他要知道今天付出的是什么代价。

他愤怒的潮水重新席卷而来,夏镇轩脸色阴暗凝重,手下无情,每一棍都狠狠打在夏文真屁股和大腿上。似乎倒在面前受刑的并不是自己心爱的儿子,而是他自己作为集团董事长、夏氏财团掌门人所不该有的失态、不端、软肋,以及一切弱点。

他知道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没有完美的事,永远不可能完美。但肩负着整个家族,一切的越轨和脆弱都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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