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秘密（1/2）
痛·········
好痛········
床面隐隐颤抖，连着被单一起。越一看着持续颤抖的床位，伸手拍了拍鼓起的那一部分被面，脸上也流露出内疚的面色。但这一举动并没给埋在被窝里的人多少安慰，反而抖的更频繁了，就连靠在边上的床头柜也一起受到了牵连。
于是越一又腾出一只手稳住床头柜，看着还迟迟不肯出面一直藏在被窝里的阿斯莱恩，越一一把揪起被单，无奈力气比不过对方，原本下一秒想要掀起来的手势停在了半空中。
“我说你，够了啊！不就是摸了你一把耳朵吗？有必要有那么大的反应吗？就算有，都一个小时多过去了差不多得了。”越一放弃了掀床单的想法，甩手拍了一下阿斯莱恩的头部位置，却被下一秒传出的“嘤呜”一声给吓得收回来了手，鸡皮疙瘩激起一身。
【什，什么声音？听上去好像是几个月大的婴儿的撒娇声？而且好像是从被窝里传出·······不，不会吧？】越一悄悄地爬过去，戳了戳那鼓起的被单，很不确定的叫了声：“阿斯莱恩？”
这样再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况且自己还有好多问题要从阿斯莱恩那里得知答案，像他现在一直躲在被窝里不肯面对自己也不行，好声好气的跟他说也不听，就真的有那么痛吗？感觉这样的反应也不像是生气，不然像他这样的人肯定就直接一个拳头朝自己挥过来了。
早知道·······就不抓他耳朵了。回想之前，自己的邻家小妹突然闯入，越一的拽起阿斯莱恩的耳朵硬塞进被里，将他整个人都埋在里面，连个通气的地方也没。好在她过来只是来送点心的，反应迟钝，并没发现床上还藏着个非人类。
好不容易三言两语送走了那小妹，然后回过头发现床里的人就变成了这样，这家伙的心理年龄就只有三岁吗？我记得那个女孩没告诉我阿斯莱恩还有这一面啊。
“喂，阿斯莱恩。”越一摇了摇被单里的人。这一摇果然有效，起码他不抖了。
越一挠挠脸，毕竟道歉方面上他不是很擅长。越一很少去做错事或者是去招惹是非，到现在情况是不道歉也不行了，不然他（阿斯莱恩）是不会原谅我的吧。
“对，对不起，我不应该摸，抓你耳朵，把你弄得那么疼，我······我向你道歉了。”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的越一说话很是生硬，但好在说出来了，他说出来了，就看对方的反应如何了，要是能不计较的原谅的话········
几秒过后，阿斯莱恩终于慢腾腾的从被窝里露出一个脑袋，耳朵还因刚才被抓的有点生疼耷拉在两边，眼角还有点点泪花。看样子他是真的差点疼到哭出来了。
画面一转，一切恢复了原状，阿斯莱恩悠闲地躺在床上，喝着越一刚泡好的白茶，反复的检查着身上被包扎过的伤口。
这时越一刚端着一盘之前小妹送来的点心走进来，见阿斯莱恩对着自己的身体左看看右看看，有点按耐不住的样子。
“看什么，就算你一直看着它，也不会那么快就会好的。”越一放下盘子，阿斯莱恩放下了茶杯，双臂交叉着抱在胸前，“这一点我比你，比你们人类更懂。但可不要把你们脆弱的人类和我们异界人相提并论，我们的体制可跟你们不一样。”
一说到异界两字，越一想起自己要跟阿斯莱恩谈话的主要目的。既然现在矛盾已解，那自己也可以开门见山的问了。
“关于你们异界，我先前了解过一点，但由于时间关系并没能完全得知你们那儿的状况，你们那里，是有种族分类的吧。”
阿斯莱恩看了眼越一，又回过头。“对，没错。”
“妖族，兽族，巫族，灵族，鬼族。以及还有最原始的，被历史所尘埋的······”
“好了人类。”阿斯莱恩突然打断，“点到为止。不过听你的所说，了解的比我想象中的更深一点，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越一默不作声，其实自己了解的也并没有阿斯莱恩所说的全面。如果可以，越一也想从阿斯莱恩的口中再得知一些，更多一些。
“你们现在还在打仗吧，妖族和兽族，灵族和鬼族，巫族则是中立。为什么巫族不插手你们的战争？”这个问题，越一之前也向那个女孩问过这个问题，不过听她的回答，好像她也并不清楚，可能只是巫族的人并不想从这血腥之事，据说巫族的首领就不喜战斗打架，多少年来便是如此。
这一问题貌似也问倒了阿斯莱恩，因为阿斯莱恩也不知道这方面上的隐情，不想从这血腥之事，只是单纯的不想战斗，阿斯莱恩也不少听到这样的回答，听得都快烦腻了。而当别人向自己问起这个问题时，好像也只能这样去回答别人。
为什么巫族会不参入战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便是如此了，在阿斯莱恩的印象中，从自己记事时，就战争不断，恩怨不休。年幼的他初次接触战争，也就是在那一次，他失去了自己的双亲。妖兽两族的生死决战，灵鬼两族的恩怨之战，唯有巫族互不干涉，他们不参与，不插手，不帮助任何一族。
在阿斯莱恩最初的记忆中，就没见巫族参战过。因为这个疑问，阿斯莱恩去找了各个前辈问原因，几乎都是一个回答，这让人很郁闷，在众多的回答中，其中NO·1干将却和其他人回答的不一样。
“巫族本是不好斗的种族，除了他们并不愿意战斗之外，他们同时也畏惧死亡。战争避免不了死亡，强者为生，败者为亡。”
“前辈那么了解，莫非·······？”
“了解？不，我只是活得久了点，经历的比其他人多了点罢了。”
当时的那几句话对于那个时候的阿斯莱恩感触很深，同时那也是他第一次了解到NO·1这个人，经历了不断的生死，失去和拥获，看似早已遍体鳞伤的身躯却还拥有着不屈不挠的精神，可是让人可畏。兽族的NO·1干将，果然不容小觑，依他的回答，看来前辈也是个过来人。
现在再回想起来，NO·1前辈真的很厉害啊，体术方面几乎毫无破绽，当初在战场上妖族还被虐者打，现在想想那些被打得狼狈不堪的妖族就解气········
···········对了，战场！我被推出了异界都不知道现在异界里的情况如何了，我从昏迷到现在有多久了？兽族的战况如何了？结果是赢了吗？阿斯莱恩不由得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感到好笑，兽族如今的损失自己又不是不清楚，再加上妖族来势猛烈，光靠NO·2，NO·5，NO·6前辈们完全不行，阿斯莱恩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NO·5的布赖恩前辈之前上战场的时候都已经很勉强了吧。
“瑞尔。”
现今自己失踪的消息兽族那边肯定也知道了，要是再不赶紧赶回去的话········
“瑞尔。”
可恶，都怪我自己还太弱了，什么忙也帮不上还拖累了其他人，就连同伴也········
“瑞尔啊。”
该死的，我现在赶过去又有什么用，以现在我这出手都吃力的身躯还能干什么，去白白送命添麻烦吗？
“阿斯莱恩·瑞尔，你耳朵是聋了还是在装聋？”上去就赏给了对方一个爆栗，还身负头部创伤的阿斯莱恩顿时痛的嗷嗷直叫。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的嗷！干嘛打我？我还是伤员啊！”
越一担担手，一脸“你活该”的表情。
“我在问你问题，请不要无视我。还是说，你也不知道？”越一还在在意巫族保持中立的问题，阿斯莱恩确实也没什么可以回答越一的，因为这个疑问也许还真没人能回答的上，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问题，可能真得是本人出面回答才能解决的了。
阿斯莱恩嗤笑道：“你对异界好奇心很大啊，看来先前那个异界人对你说了不少，既然那么好奇，你怎么不亲身去感验一番呢？”
这句话毫无疑问是在开玩笑，人类去异界，先说能不能活下来是个问题，那里的压力远远超于人间，脆弱的人类在那里活不过几天便会人间蒸发，聪明点都知道这无疑是个很傻的举动。
“我也想去。”越一说，“但那个女孩说，先不说到异界，在去异界的过程中我都不可能会活下来。”
“哈，她说的没错。”阿斯莱恩随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块点心，“从人间通往异界要经过断流之隙，那里的压强足以可以碾死你们。啊呜，嗯嗯嗯嗯········这绿绿的东西吃起来还算对口。”
越一汗颜，“好好说话。”
“坦白点说。”阿斯莱恩舔舔手指，“断流之隙空间狭隘，压强甚大，对于你们人类来说空气也很稀薄，如果稍一不留神你会被卷入地霾漩涡里去，被卷进去的话你就等于死了。”
听起来很可怕，但在越一冷静的神色中没看出半分恐惧。
“哦，这样啊，那也就是说我去异界是不可能的了。”
“没错，不过比起这些我更好奇的是，是哪个不带脑子的人给你透露了这些害的我还要在这儿给你这个人类讲明疑惑收拾烂摊子。”等会到异界后，阿斯莱恩也要好好的“感谢感谢”那位不带脑子的人。
那件事过去甚久，越一却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这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刻，至于那个名字。
“名字吗，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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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突然被叫住感到背脊一阵寒凉，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
被叫住的女孩甩了甩她那橘红色的中发，保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帅气的回头道：“哎呀，这不是楚毓先生吗？大驾光临灵族有何贵干呀。”
来者楚毓嘴角微微一笑，飘动的龙纹黑袍，瀑布长的墨发柔顺的散在背后，清秀无暇的脸貌，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傲视的气息，后腰挂着那阴气沉沉的巨大卷轴，却一点也没影响到他那高贵在上的气质。
琉璃一瞬间有点看呆，可疑的红晕爬上脸颊。
“楚毓先生无论怎么看都还是那么漂亮呢·······”
楚毓有点被这句话给逗笑，“多谢夸奖，不过夸我漂亮就免了，毕竟我还是个男儿身。”
“怎怎怎怎怎怎怎么会！楚毓先生真的很漂亮！·········啊先不说这个，楚毓先生今日特地来灵族是因何事？刚刚大战完，难道说，楚毓先生打算来协助我们灵族·······？”
灵鬼两族的恩怨，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了，但这其中的原因，却是一传十，十传百，各式各样。长年待在暗室的楚毓也对此事略知一二，但这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协助灵族。
“啊对了，我先去通知拉斐尔大人吧，就说·······”
“不用了。”楚毓打断道，“琉璃，我这次到来的事情就先别告诉拉斐尔，反正，我也只是在这儿稍待几分。”
这话说的像是来的路上路过此地一样，虽然有点可惜，但琉璃知道像楚毓先生这样的大人物，肩上的职责相当沉重，初次见面都能让拉斐尔大人如此敬重的人，看来身份很不一般啊。
“这样啊，不过琉璃很好奇。楚毓先生明明那么强，为什么不入干将之位而是选择担任······”说着眼神瞟向了楚毓挂在腰后的卷轴，阴森森的，散发着很不一般的妖气，让人看着都很压抑。
不入选干将之位，这是自己向艾尔塔请求的。自己作为什么，该担任什么，又该承受什么，楚毓其实比谁都清楚。封魔妖卷，这样的命运楚毓是背定了。
楚毓是难得的人才，这样的天资却背负着这样的命运，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值。但楚毓却无怨无悔，他既然拥有这个血脉的使命，那他就要做好背负起这个使命的决心，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那都是别人的事儿了。楚毓，他只想做好自己的事。
“琉璃。”语气低柔，琉璃懵懵的抬起头，随之一只负带着暖意的一只手覆盖在她的头上。
“每个人都有被上天指定的命运，我们所做的，就是顺从它，肩负起它，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琉璃听不懂什么深奥的大道理，都说天命不可违，但有些疯狂的人往往都爱逆天而行。琉璃似乎能明白，楚毓先生这么说，这话中之话的意思，看来是在隐瞒着什么了。
为什么你们总要隐瞒，琉璃很讨厌这样，先是灵鬼两族的恩怨，再来又是楚毓的身份，什么都在瞒着自己，琉璃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命运蒙的的团团转的不悦了。
“所以才会有人逆天而行，八成是对这样的命运安排看不下去了吧。”琉璃碎碎念道，这被楚毓听的一清二楚，但也没多说什么。年少气盛，琉璃还是个正在成长的孩子，谁都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人，谁又不都是这么想的呢？往往都会这么去做的人，所抱负的勇气也是令人可嘉。这让楚毓很羡慕，他们并不是疯子，他们是··········
“这个。”楚毓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封信是自己来灵族之前去了趟鬼族，拜一位和琉璃差不多大的女孩的托所送来的。
“是墨殇拜托我转交给叫·······白凉的姑娘。”
“诶诶，是什么呀。”琉璃开始八卦了。
“说是让我保密，让我提醒你别偷看，说是灵族当中最八卦的就是你了，所以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前多多防备一点。”楚毓笑笑，这恐怕就是女生们的小秘密了。现在回想那时墨殇将信交给自己时的神态，像是刚步入青春期的小姑娘似的。
“哎，以我这安全的人保，怎么会偷看呢。”话是这么说，眼睛都差点嵌进信缝里面去了。
青春啊·······这画面不由得让楚毓感叹道。
“对了，伊洛最近怎么样，刚刚大战完，你们灵族的损伤还严重吗？”
琉璃放下信件，一脸的轻松，“一次要比一次少，现在灵族的损伤量已经在逐渐降低，怎么说呢······这次的仗，打得格外······简单？啊啊啊琉璃我可没有松懈啊，只是感觉对面鬼族根本没在认真打嘛·····”
不说打仗的事了，关于伊洛，“伊洛很好哟，战斗中也没受多大的伤，现在八成活蹦乱跳到哪里去玩了吧。”要说到松懈，琉璃觉得伊洛才是这当中最松懈的人，一打完仗就去玩，真的是太松懈了，要是问她，她肯定说是在犒劳犒劳辛苦的自己。
“那把这包东西也帮我转交给她吧。”那是由茶纸包着的，捏起来软乎乎的，还有股清甜清甜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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