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旧情怀存（1/2）
楚毓的一声招呼，让白鸽立马归族后，加急的飞进了暗室内。
“楚毓大人，你找我？”
一面对楚毓，白鸽现出了人形。白发白衣，身材更是娇小纤细。
见白鸽终于到来，楚毓坐在木椅上转了个身，摘下眼镜。
“白彻那边侦查的讯息如何？”
白鸽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如往常一样，没啥新发现，我怀疑他在偷懒。”
“我认识的白彻璃柱不会是这样的人。”
楚毓私通了璃柱，使他们成了密友，这件事暂时只有他们俩人和白鸽以及艾尔塔知道。
白鸽也不知是出自于什么原因，楚毓和艾尔塔都很看好璃柱，这个异常吊儿郎当有没有责任感，关键时候又没有危机感的家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但既然楚毓都这么说了，白鸽也不好再继续说璃柱什么，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楚毓合上书。
“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时间过得还真快啊。”楚毓揉了揉有些倦意的眼睛。
白鸽倾上前慰问道：“楚毓大人，您很累吗？”
“还好，习惯了，没像以前觉得那么累了。”
“就算如此，楚毓大人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毕竟您也是······巫族的核心人物。”
“怎么都这么说啊······”楚毓无奈苦笑道。
看了一个晚上的书，也是时候该放松下来休息了。本该是这样打算的，但唯独璃柱的情况，楚毓总不能放心下来。
“夏白，我知道你不喜欢璃柱，但我还以为这次你会在璃**边多陪陪他。”
“我为什么要陪他？”夏白捞起桌上的一颗刚剥好的栗子丢入嘴內。
“你明知我吩咐璃柱去的是黑森林，你也知道那里······”
“他又不是弱鸡，又不是小孩，怎么可能会出事。”夏白继续往嘴里塞栗子。
楚毓见夏白一提到璃柱就是这样的态度不由得在心底里叹了一息，本以为夏白不喜欢璃柱的原因只是因为做任务时没有紧张和责任感，这让夏白没办法好好配合。
但现在看来，夏白是真讨厌璃柱这个人了。
“夏白你也应该知道的，黑森林的危险性。”
夏白鼓着腮帮子在嘴里不停的嚼着一堆栗子，敷衍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解。
楚毓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下摆真的是一点也不担心，可以说从来没有在意过璃柱，这让楚毓都有点心疼璃柱了，可怜的孩子。
“璃柱是我唯一值得信赖的密友，要是他在黑森林出了个意外，恐怕·······”
“哎呀。”夏白硬咽下嘴里还未嚼完的栗子。
“我看过他了，他当时活蹦乱跳好得很。再说了，那群人早就消失了，现在的黑森林也存在不了多少危险性，还有璃柱这几周下来的报告全是无，又没什么新发现，楚毓大人你还在担心什么？”
说完继续吃，这几天忙的都没能好好吃饭可把夏白饿坏了，这一餐非要都把之前缺的都给吃回来。
“那群人······真的都消失光了吗？”
夏白手中的动作一顿，“什么意思？当时艾尔塔大人都亲自进去检查过了，肯定无误啊。”
“肯定无误吗······包括，鬼夜贩市？”
夏白剥开一个栗子，“楚毓大人别太迷信啦，那种地方，目前我们都只有听说过跟没有亲眼见过，而且，据说艾尔塔大人都快要把黑森林翻了个底朝天了，也没看到什么贩市。”
“那，万一？”
“没有万一啦，我并没有想说楚毓大人的意思。只是，都过去多少年了，楚毓大人还对这个不知所处的地方念念不忘？”
楚毓愣了几分，接着他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我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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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沉重的大门从外被推开，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拉斐尔，你找我？”
“直接叫名，还真不客气，卡利。”
王座上的拉斐尔，见卡利的到来，如同欢迎亲友一般走下台，一步一步地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拉斐尔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衣冠还算整洁，就是头发最近好像有点翘，黑眼圈好像又深了一度，看起来像是刚熬夜过，而且整个人看上去要比以前消瘦几分。
“你看起来瘦了。”
“可不嘛，几天下来就吃了个蜜桃饼。”说罢好似还在回味那桃饼的味道，拇指抹了抹嘴角。
拉斐尔像是被逗笑的。
“嗤，几天下来就吃了一个桃饼？怎么没把你给饿死啊？还是说白凉做的桃饼有那么顶饱？”
“什么话啊拉斐尔，看在以前你还是我大哥的份上，不带这么说我的吧？”
卡利左顾右盼，见整个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嗯？二哥呢？”
这话刚一脱口，脑门就被拉斐尔不轻不重的落下一个扣指。
“怎么说话呢，还好这里没人，你是多想体现你后台很足吗？”
卡利揉揉脑门，一脸委屈的说道：“我这不见这儿没人才这么说的嘛，而且，大哥你还怕什么。”
拉斐尔没去反驳，但看卡利的眼神如同看一个说话不经大脑的孩子一般。
“·······干，干嘛，用这种眼神。”
拉斐尔忽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没事，你二哥这段时间说是要闭关，在房间里就没出来过。”
“闭关？”卡利放轻了语调。“二哥怎么了？”
拉斐尔耸耸肩，详细情况他也不知，只是拉斐尔路过时正想着去看望一下结果被闭门在外不让进，外面还隔有一道领障，拉斐尔这才知道他闭关了。
“也许这段时间他需要静静，这样也好，混战刚结束，给点人的私人时间，也不知道下一场会是什么时候。”
或许在拉斐尔的眼里，恐怕只能用战争来解决了。其实卡利都知道，鬼族的首领和拉斐尔私底下的协商会议，拉斐尔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实际上却栽在了自己兄弟的手上。
卡利没敢当面和他说灵鬼两族的协商计划，如果可以，卡利多么希望拉斐尔能放下以前，经过协商平复下灵鬼两族多年的恩怨。
但作为最亲密的兄弟，拉斐尔却对卡利选择了隐瞒。卡利不知道二哥了不了解这情况，但他肯定，要是二哥知道了的话，他绝不会就这么放任不管，这件关系到灵鬼两族的大事。
但现在，二哥迟迟没动静甚至已经闭关，看来拉斐尔隐瞒的很好，瞒过了二哥。要不是自己上次的误打误撞偷听到的，说不定卡利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啊·······是吗，那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卡利向来信任拉斐尔，尊重他的每一选择，但在频繁无止无休的恩怨下来，卡利也厌烦了。经过每回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卡利发现提出和解的是鬼族，而选择拒绝的是拉斐尔，他的大哥。
卡利不能理解，拉斐尔拒绝的原因为何？拉斐尔和罗尼之间有过什么？
如今的卡利才发现，他对他的大哥拉斐尔了解的太少太少，卡利要比二哥晚结义，最早和拉斐尔认识结拜兄弟的是二哥，而在灵鬼两族起分歧的时候卡利才加入。
在卡利刚加入的时候，灵鬼两族才渐渐的分裂，恩断义绝。据说自那之后，鬼族也向妖族宣布断绝关系，也不知道这不是不是因为想挽回灵族的关系。
“卡利？”
“嗯·······啊？”卡利回过神来，见拉斐尔正歪着头看着自己。
“怎么了一直盯着地面，是最近太累了吗？也是，天天都把工作推给你相比压力肯定很大吧。”
拉斐尔亲自上手给卡利打理头发，二人的身高就差个三分之一的头，正好方便拉斐尔下手。
卡利撇开头，向后退了一步。
“不用了大哥，我自己来。”说罢便上手胡乱的抓了一把了事。
明明以前还挺喜欢来让自己给他打理头发的，这次却表现得那么排斥，果然是长大了变得要面子了吗。
“好吧，那么闲聊到此为止，海岚呢？”
“除了那怎么也好不了的伤口，还是一如既往的嗜睡，没其他异常。”
“伊洛呢？”
“好着呢。”卡利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白凉呢？”
“好着呢。”
“白彻呢？”
“好·······嗯······”
“嗯？”
“嗯·······”
说实话，因为忙到连休息的时间也被压榨，卡利都抽不出时间来处理整整一天都夜不归宿的白彻璃柱，只听一清早罗伊说璃柱还没回来，真是不长记性，净添麻烦。
“怎么不继续嘚瑟了？”面前的拉斐尔双手抱臂彷佛正看着自己出笑话。
“谁嘚瑟了！”
“那你倒是继续说啊，白彻呢？又乱跑了？还是闯祸了？”
卡利憋着一口闷气死死的吐不出来，只是抬着食指举着半天说不出话来，感觉话语都被卡在了嗓门眼部位。
拉斐尔在面前故作使劲的做着请大声说出来的动作，但卡利就是堵在嗓子里说不出，这让他怎么说的出来。
“丢了。”憋了半天气就吐出了这两字，因为卡利没办法找别的词来更像的形容白彻的去向了。
“········丢？”拉斐尔表情凝固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见自家大哥表情都固住了，卡利连忙补充道：“啊不，大哥，呸呸呸，拉斐尔首领。实际上是这样的，白彻最近一天都没发来一点消息也没回来，这是昨天伊洛告诉我的，他说白彻一整天都没回来，所以，所以·······”
“所以你也没去查，也没去问？”
拉斐尔步步紧逼卡利，卡利步步被逼后退，双手慌乱的摆在胸前不知所措。
“不是，我去查了，但是他每天外出巡查隔段时间就会换个地方，所以很难定位，他也没有做任何标记，再加上他也没留下任何讯息·······”
“所以这么一个大活人你跟我说都这么丢了？”拉斐尔差点露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这，这才一天，才一天没回来而已，这并不代表他失······”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丢了？你明知白彻是个闲不住的人。卡利，我跟你说过，说过好多次了，绝对不要让白彻璃柱一个人外出巡查，找谁都好陪同白彻一起，结果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吗？”
“咚——”的一声，卡利被逼的百口莫辩，后背抵上了厚实的墙壁上。
“我，我听了，我当然都把你的话都听进去了。”卡利低头，垂下了双臂。
拉斐尔双手叉腰注视着卡利，对方此刻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五岁小孩，拉斐尔知道自己现在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卡利只会知道了还犯。
在之前，拉斐尔屡屡警告卡利不要让白彻单独行动，卡利觉得没有必要，而且也说了白彻不喜欢在属于自己的独自行动时有外人陪伴，这是他的习惯。
在所有干将中，拉斐尔接触的最少的就是白彻璃柱，了解的不多，并且次次缺席。
拉斐尔对此从一开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现在的不管不问，对于这种开放式又热爱自由无拘无束的人来说，管教再多也是白费。
但卡利不一样，拉斐尔觉得他最近有点越来越放纵了，自己讲过的，提醒过的，警告过的话他都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怀疑是不是受了白彻璃柱的影响。
自己管不了白彻也就算了，怎么这次连卡利也·······
“唉，算了。”拉斐尔拍了拍卡利的头。
“我就是放心不下白彻，最主要他是负责我们外出巡查的一员，以及，我对他的身份也不太······”
卡利见闻抬起头，“拉斐尔你这话是在，怀疑白彻他这个人吗？”
拉斐尔启齿欲言，却又欲言又止，收手又走回到他的王座上。
“你去办你的事吧，不管是几天，都要将白彻璃柱立马找回，并对其下达禁止令，限制一切权制，不容踏出灵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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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渐渐亮起，即是早晨时刻的到来。
桌上的几支蜡烛也早已燃尽，凉却的茶，却没动几口。
“没想到那么快就到早晨了，这一晚······”
琦君看向眼圈浓重整个人都又虚又惫的秋谷风隼，不禁心想这孩子还这能顶得住啊。
“这一晚我们貌似聊的还真的挺久的啊，秋谷。你不打算，去补个觉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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