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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没有“事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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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般一早醒来,就觉得腹中翻搅难耐,捂着嘴跑到洞口,将酸水吐了个干净。

还有几只五色斑斓的怪虫,落地之后扭了扭身子,便再无声息了。

总算是完全解了三息蛊。

想想这东西还在他体内呆过一阵子,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顾笙还没有醒,腹部的伤口也没有好,可已经完全退了烧,呼吸平稳,面色红润。相比起来,反倒是方才吐过一场的沈般看上去更为狼狈。

虽说他恢复的速度快的有些反常,可康复总比重伤好,所以这应该是好事。

沈般借雨水洗净了脸,再用衣袖擦干之后,一手扛起昏迷不醒的顾笙,一手拎着包裹行囊,身后还背着个不小的琴匣,借日出算好方向后,便如此上路了。若此时有人从后方经过,恐怕只能看见他身上小山般的一堆东西,根本看不到被埋在其中的沈般本人。

不过对他自己来说,除了总挂树枝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雨过之后,泥土变得新鲜松软,却也增加了他行动的难度。过了一上午后,就算内功强如沈般都有些吃不消。于是停下来,在地上铺了些干燥的叶子,把顾笙缓缓放上去之后,吃起了行囊中储备的干粮。

顾笙还是没有醒。

内息平稳,看不出是出了什么问题。

给他喂了几口水之后,沈般再次扛起顾笙,继续上路。

由于为了避人耳目,沈般没有选择人来人往的官道,而是沿着山野小路继续走了下去。可这条路的长度远超他的想象,一连过了三天,还是没有看到城镇的影子。

包袱中的补给要用完了,顾笙却依旧昏迷着。

沈般将顾笙扶至一边,靠在树干上,点燃篝火,在附近打了两只兔子,放在火上烤。听着油花爆出一连串“滋啦”的声音,看着兔肉渐渐从殷红变为金黄,沈般不由得出了神。

唉,顾笙啊顾笙,你看你一直不醒,现在连口肉都吃不到了。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沈般连忙朝旁边看去,发现顾笙皱着眉头,不住的咳嗽着,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他连忙取了一边装了水的竹筒,凑到顾笙的旁边来。

顾笙似乎还未完全清醒,但闻到水的味道,下意识地张口,囫囵地吞咽了下去。结果因为喝得太急,反倒剧烈的咳嗽起来,沈般连忙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你终于醒了,吃肉。”

话音刚落,顾笙却像是见到了什么恶鬼猛兽似的,身体一个激灵,往旁边一翻,落地后就是猛地一掌朝沈般拍来。事出突然,即便沈般武功再高也没法料到顾笙会有这般反应,所以他自己虽然躲开了,手中的竹筒却被打翻在了地上。

“真浪费。”沈般看着地面,摇了摇头,感到有些可惜。这些水是他趁着下雨时存的,却不知道要再过多久才能遇到下一处水源。等到他再回头看向顾笙的时候,微微一愣,察觉到了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在顾笙的眼中,沈般不仅仅看到了戒备、敌意、杀气,还有……陌生。

发疯时的顾笙是让他觉得陌生,而现在的顾笙像是真的把他当做了陌生人一样。

即便是自己打了他一顿,他生气就就好了,大不了自己让他打回来。可为何他要装作完全不认识自己的样子,简直像个孩子一样幼稚。

于是他下意识开口道:“你怎么了?”

顾笙并未回答他的问题,抬眼扫了一下四周,然后才谨慎小心地反问道:“你……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淞阳涧。你受了伤,我不敢带你走太远。”

“淞阳涧……”顾笙蹙了蹙眉头,这样一个简单的表情,沈般却感到了说不出的违和:“何时又回了南方……”只听他小声嘀咕着,然后又抬起头,挂上一副假到不行的笑容道:“这位兄台,我有些饿了,能否给我些东西吃?”

“好的。”沈般点点头,转身就要去拿烤好的野兔,又开口道:“你看起来很奇怪,是不是因为三天没吃,饿坏了,所以意识不太清楚?”

顾笙:“……嗯,就是这样没错。”

沈般听言,心下了然,于是打消了心头的怀疑。

曾有人对他说,这世上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庄外的世界要比他所见过的复杂的多。

或许顾笙就是这样,饿坏肚子后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待他拿了食物回来,发现顾笙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于是他也就认真地看了回去。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然后顾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这样呆。”他笑弯了眉眼,虽然身上狼狈不堪,长发散乱,但看上去依然动人。

顾笙从前很少这样笑的,总是微微扬起唇角,得体而谨慎,只让人觉得淡然宜人。现在的顾笙眼角眉梢都是极致的感情,仿佛侵略的风、燎原的火。就算身上只披着沈般的外衣,只坐在那里,眉目流转间也是逼人的艳丽。如果要在他认识的人之中挑一个,勉强算是与罗彤的神韵能挨上边。

沈般皱了皱眉,说道:“我才不呆。”

“好好好,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沈般。”

“那沈兄,你凑过来点,喂我吃东西好不好?我现在受了伤,起身不方便。”

沈般点了点头,顺从地凑了上去,把兔腿递到顾笙的嘴边。顾笙倒是不顾形象,狼吞虎咽的几口便吃光了。沈般怕他噎到,便又取了新的竹筒过来,扶着他咽下几口水。

顾笙毫无负担地受了沈般的服侍,喝完之后还满足的砸了砸嘴。

“沈兄啊,为何我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呢?”顾笙一边说,还一边抖了抖双手的衣袖:“莫不是在我睡着的时候,跟沈兄发生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也的事情?”

“没什么不能说的。”沈般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顾笙:“……”

然后呢?

这意思究竟是已经发生过什么但是不值得一提,还是什么都没发生,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一点。

顾笙:“这衣服的材质上佳,莫非原本是属于沈兄的东西?那我原先的衣服呢?”

沈般:“被我不小心弄坏了,碎的不能穿了。”

顾笙:“……”

实在不能叫人不多想。

下半身的的确确没有什么异样,只是看他这身体状态恐怕昏迷了不止一两日,所以就算之前当真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也感觉不出来。

或者……他是上面的那个。

那他是怎么晕过去的,莫非是被这小子“榨干”了不成?

顾笙促狭地将沈般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结果到底是没瞧出他有什么特别的来。

“多谢沈兄借衣。”

“不谢。”

最终两人之间也只能憋出这么没营养的几句话。

夜色逐渐深了,顾笙靠在树上,沈般就靠在他旁边。双眼紧闭,呼吸平稳。顾笙朝他的方向看了看,眼睛转了转,暗中运转内力。

现在动手,他有六成把握能够杀了这人,九成把握能伤了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十成把握能打晕他后潇洒远去。

但如今他身体未完全恢复,功力也要削弱不少,此人……现下还有用。

能让他伤成这样的定是不得了的高手,可能与顾景云都不相上下,但是那老东西总不可能现在过来把他带回去。既然有那样的家伙跟在后面,路上还是多带一个人更加保险。

至于以后怎么样,就先等等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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