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2）
感觉篮球队的还没练几天，比赛就匆匆忙忙地来了。
这几天，他没怎么去看，水倒是拜托其他班干部天天送着，也不知道练的怎么样了，听周宇成的话说是“练的还不错”。
今天下午就是比赛了，林煜泽多多少少有些忐忑，也许输赢并不重要，这只是一场小比赛，可是自从当了班长以来，班级的荣誉和他成了一体，一班如同一株他一直照看的幼苗，到了要结果的时候，难免紧张，虽然他照顾的不怎么用心。
下午下了最后一节课，他就开始确认队员的情况。
“都可以上场吧？放轻松哈，就当一场游戏，输了也不要紧。”其实林煜泽不怎么会说这种场面话，但当了班长，你就必须学会。
确认无误之后，先让体育委员带去球场，然后他领着全班同学排队去赛场看台看比赛。
显然这场初入高中的第一场活动，很明显地挑起了众人兴奋的神经，林煜泽明显感到队伍在骚动不安，他维持了几次纪律就没再管了，让大家高兴一下有何不可。
初赛是16进8，1班的对手是16班。
不得不说，可能是第一次比赛，双方的动作都很生硬，球没能传几下就被打到别的地方，而且目前双方都还没有进球。
16班的人在一旁喊得声嘶力竭，给队员疯狂加油，一班的人瞧见了，也不甘示弱，喊得更加大声。
林煜泽在一旁被突如其来的呐喊吓住，哭笑不得默默地走到一边，比赛依然胶着着，但不激烈。
喊着喊着，气势就弱了下来，林煜泽连忙走上前说：“大家省点力气吧，接下来还有比赛，气势上别输。”
一班的人这才消停了，不过加油呐喊的确是有用的，队员们渐入佳境，动作越来越迅捷，总算是进了一个球了，是一班的。
林煜泽着实捏了一把汗，暗自欣喜但没有喝彩出声。
比赛这时才真正开始激烈起来，那一球点燃了众人的兴奋点。
但是两个班的实力差不多，分差总是拉不大。
替补球员周宇成在下面激动得要死，吵吵嚷嚷地喊着：“快拦！快拦，动作快一点！”有时还骂骂咧咧：“16班的人干什么吃的？这么菜的吗？”
林煜泽看着这副情形，顿觉得脸上无光，周宇成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丢脸？
体育委员实在听不下去了，传了一个球之后，就对周宇成暴喝：“给我闭嘴！”
周宇成立刻被吓得嗲毛。
林煜泽正乐不可支，沈杏平走过来，问他：“班长，待会要不要去买一点水和吃的给他们？”
“好啊，待会你和我一起去吧。”林煜泽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沈杏平听了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一班先赢了一局，一班的人立马欢呼起来，林煜泽也不意外。
趁着休息的空隙，他和沈杏平去了校园超市。
班费还很多，他想着可以给他们多买一点。
沈杏平一直慢吞吞地跟在后面，林煜泽奇怪地问：“怎么了？”
她这才跟了上来，有些不好意思：“没事，刚刚在想事情。”
林煜泽也没问，和善地点点头。
“其实我刚刚在想班长你怎么不去打球。”沈杏平笑盈盈的。
“主要是我不会打。”林煜泽有点不好意思。
“还挺想看看你打篮球的。”
“为什么啊？”
“因为段洲一会打篮球啊。”
好吧又是因为段洲一。“你们老拿我和他比，我压力会很大的。他会我就一定要会吗？”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番话他有几分真心，反正暗含心虚。
“也不是因为他·····”沈杏平被这么一说，变得支支吾吾。
“那是因为什么啊？”他笑着打了个圆场。
“没什么。”沈杏平摇摇头，“我们快点走吧。”
在他们提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第二局已经比完了，16班赢了，三局两胜的话，目前是持平。
休息的时候，他分了水和吃的给队员，“休息一下，大家再接再厉，打得很不错，不要气馁。”
这次大家回应得很整齐：“好！”
隔壁球场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转头过去，才发现二班就在那边。
刚刚那声惊呼，是因为段洲一的三分球。
林煜泽笑了，对方还是那么耀眼。
而他注意到，沈杏平在一边凝视着段洲一，脸上却不是赞叹的神情，表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煜泽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来，继续注视着段洲一，他想起上周六他们的巧遇，段洲一显然要比之前更加生动。
和一个人交谈过后，之前的印象总会变得微妙，现在段洲一在他眼中不再是传闻中的虚构人物，变得真实可感了。
比赛又开始了，不知道怎么了，一班的队员空前团结，进攻异常迅猛，大概也是不想输吧。
林煜泽自知不能做什么，就带着班上的人大声喊加油。
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裁判员哨子吹响，比赛结束了，一班获胜，一阵欢呼。
林煜泽高兴地拍拍手掌，真不容易啊，现在进前八了。
“大家辛苦了，喝点水，吃点东西吧。”
再一看那边，二班的人也获胜了。
今天是半决赛，明天就是总决赛了，不过林煜泽深以为进总决赛已经很不容易了，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刚比完赛，然后就下起了雨，大家纷纷跑向食堂。
不过，林煜泽带了伞，他出来看比赛的时候，天气就很阴暗了，本来在担心会不会比着比着就下雨了，但是还好没有。
他本来看看能不能捎几个同班同学，但是大家都跑得太快了。
他在去食堂的路上的时候，雨下得越来越大了，突然就看见段洲一在前面，用手遮着雨，走得有点慢。
他跑上前去：“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慢悠悠的。”然后就把伞移了过去。
“谢谢，我也想跑，但跑不动了。”段洲一无奈地摆摆手。
“你们班赢了？”林煜泽言简意赅地抛出一个话题，他这样笑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似是而非的疏离，似乎之前在书店时的恰和只是假象。
“嗯，你们呢？”
“我们也赢了，不过好勉强，差点就输了，他们还是很厉害。”
“你去一食堂吗？”段洲一问。
“嗯，你也去吧，这么大的雨，我还可以撑你一会儿。”林煜泽看着连绵不断的雨幕，每个字的音节都不和心里的拍，好像有什么更大的心事潜藏在这些字句下面。
说话间，他踩空下楼的阶梯，身子一歪，雨伞就要倾斜，一只冰凉的手迅速握住他握伞的地方。
他借段洲一的力扶稳站好，修长的手指在他背后划过，指腹微凉，手背上还残存着一丝冷意。
一丝说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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