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许开华懒懒地缩在圆椅里，捧着闺蜜为她买的奶茶。她的头发长长了不少，烫成了梨花卷，脸上表情散漫，恍若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这是许开华开的一家小店，坐落在一座中学旁边。十六岁的时候她独自来到这个城市，揣着爸妈给的银行卡，还有厚重的行李，租了一间店面，卖些饰品、文艺书籍、杯子杂物之类，生意不好也不坏。主要的是许开华在这个城市有朋友，他们会时常来看她，接济一点。

许开华现今十八岁，三年过去，她逐渐对一些人、一些事感到淡然。其实她也说不清是淡然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她现在在最青春的时候过上了最老年的生活。

许开华想不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有时候她会莫名不想吃饭。这样的生活，稳定而单调。许开华有时候隐隐盼着可以有某种意外。

那是三月的一天，下着毛毛细雨。许开华在店铺里看一张碟片，恐怖类型，想为自己平静的生活增添几句用力的尖叫。终于看到了女鬼登场，许开华放肆地尖叫起来。

门口突然一声闷响，许开华突然心里一沉——不会是女鬼来了吧！她惊恐地转头，见是一名女子。可能是被她刚刚的尖叫吓到了，女子一个趔趄，膝盖一曲撞在了门上。

许开华没有招待顾客的心情，但为了生计总要揽些活。她关掉电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起身时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啜了一口，“您需要什么？”

“随便看看，”女子声音有点沙哑。低头在书堆里翻书。

“这些书现在促销，17一本，30两本，内容和正版不差。”许开华说着惯用的客套话，“要是您还想多买些，我还可以给您多打个折。”

女子轻轻地笑了一声，拿起一本《海边的卡夫卡》，放在手里掂了掂。许开华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女子聊着，一边观察着女子。蓬松的齐肩碎发，仿佛有刘海，个子小小的，穿着简单的灰色毛衣、牛仔裤、黑色的帆布鞋，背着黑色的帆布包。那书包对她来说仿佛有点大了，至少许开华这么觉得。这么小的人，就应该背一个袖珍的包包，不过这个包好像挺沉，应该装满了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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