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1/2)
纪不天赶紧上前捂住他的嘴,连带将祝云云也一把拉下,躲到了屋内矮柜之后。
不过他倒高估了守门的小和尚,人非但没进来,反而被余木的叫声吓的魂飞魄散,竟也是“嗷”一嗓子就跑走了。
余木惊魂未定,扒着纪不天的手不可置信道:“他、他没死?”
纪不天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已经凉透了。”
祝云云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半眯着眼像个老学究:“没事没事,起尸而已嘛,不怕不怕。”
余木见他们两人跟没事人一样,心里挂出无数问号,为什么这两个人可以这么淡定的???难道真是自己大惊小怪?到底是他的问题还是他们两个有问题?
他深呼吸一口,抖落一地鸡皮疙瘩,罢了罢了,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名杀手,害怕尸体算怎么一回事。
余木见门口没人,问道:“那小和尚被吓跑了,可能会喊人来,我们要不要撤?”
纪不天点头:“走吧!”
等他们出了定远庙的大门,三五个衙役打扮的人正好赶到,看来是来查案的了。
祝云云心想这尸体肌肉还有痉挛反应,死亡时间应在六个小时前,昨天半夜就死了,早上却出现在庙里,凶手不是武功高强的人就是精于奇技淫巧之人,否则没法儿解释一具尸体是如何绕过人来人往的眼睛从天而降的。
这许仕倾是得罪了很多人么?除了有人找巢会买凶杀他,还有其他人也要他的命?
三人一路下山,直接来到了良辉巷,吉安镇虽然不大,不过里头弯弯绕绕的大小巷子特别多,良辉巷就是其中之一,它有个特点,没走近就能闻的到,那就是:香!
整个巷子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摊位和店面,这蒸的烤的各式各样,还有许多祝云云在现代都没见过的。来了这许多天还从没有上街逛过,她不由得慢了脚步。
“丫头,来碗甜羹吧!”晶莹剔透的琼液包裹着颗颗饱满的红色果实,香甜滋味已沁入鼻间。
“瞧瞧看看,百年传承,老瓮猪肘!”浓油赤酱的猪肘子肥瘦相间、色泽诱人,引人垂涎。
“米酒要么米酒?自家酿的!”她又看中了那弥漫浓郁酒香的摊位,我天,这么香,在现代从没闻到过这么香的酒!
祝云云只注意好吃的,没留神前头的人停了步伐,一脑袋撞了上去:“诶!”
纪不天回身,看一眼那些吃食,淡淡问道:“饿了?”
她退后两步,摇头:“没,不饿。”
他似是想说什么,恰巧余木从前面绕了回来:“纪大哥!许家就在前面!”
纪大哥?她歪头,看余木正给他们指路,心想这称呼不错,如果是云鸢本人,估计也会这么叫他。
和巷里的热闹不同,许家门口本就狭小,如今又门扉紧闭,愣是在人来人往的地方空出了些寂寥。
三人绕到更加僻静的后门,还未等纪不天开口,余木已运起内力,三步并两步飞上了屋顶,想来是不愿再在纪大哥眼前失了面子。
但祝云云心中却打起了鼓,先不说光天化日,擅闯民宅...这屋也有两米多高,她没绳子,更不懂轻功,如何飞檐走壁?难道要说这些基本功也不记得了?
云鸢啊云鸢,为什么你不是一个蜗居深闺的平民小丫头,非得当名杀手这么折磨她?
她默默哀叹一声,故作镇定得看向一旁的纪不天,他眼神一挑,意思让她快上。
她满头黑线,算了算了,从前野训的时候好歹也徒手爬过峭壁翻过山崖,虽说过了这许多年,眼下应该也不成问题。
可谁成想,她忘了现在自己的身体矮小,身高严重不足,致使她用力一跃,也只能勉强一只手够上壁檐,整个人挂在墙上,双臂颤抖,她咬牙抬头:“余木!拉我一把!”
顶上的余木憋着笑伸出手,将她拽了上来:“你怎么回事?”
祝云云长叹一声,并不想回答,回头见纪不天轻松越过屋顶,直接踢开内屋门走了进去。
“诶,余木!”
她话音还没落,这小子也已跟在纪不天身后跳了下去,祝云云无语的低头看他们进了屋子查探,她的体能测试一向都是压着及格线勉强通过的,可是看来今天得勉强自己好多回。
她不过堪堪想起现代,未料许家屋顶年久失修,竟然一脚踩出一个坑来,祝云云伴随着数片破瓦,直直摔了下去。
失重的恐惧一瞬间掐住了她喉咙,她无声惊叫,只觉心跳骤停、血液逆流。
好在转眼,摔入了纪不天的怀抱之中。
祝云云惊魂未定,眼睛对焦到他的身上却还没缓过神来。
纪不天见她呆愣,低头问道:“你真的过了大院的考核?”
他说话时带动胸膛的颤动,唤回了祝云云的神思。
面对他的疑心,她无奈叹气,从他怀里跳下,直视道:“说实话,我已经忘了。”
纪不天皱眉:“连基本的生存能力?”
“那倒没有。”
她巴不得一个人呢,没了杀手这个身份,在这时代说不定她能过的更好。
未料纪不天忽然发招,掌势带风、迅捷有力,打的祝云云措手不及,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格挡,这不是她的能力,是这具身体的记忆,不过肌肉记忆只够她接下一招,她随即用上了自己熟悉的散打,只可惜被他占了上风,还未转防为攻已被他双手剪于背后,动弹不得。
“你这叫有生存能力?”
原来他指的是武功,哼,真是把杀手当成自己一辈子的事业了么?
祝云云不屑回答,也无法回答,她被莫名其妙的甩到古代来过苦日子,还被冠了个“杀手”的名头,回家之日遥遥无期,这么一想只觉满腔委屈、酸涩溢胸,竟落下泪来。
他察觉不对,松开钳制:“哭什么?”
“又不是我想失忆的,我也很害怕什么都记不得...”她将计就计,转过身来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你还不相信我...”
纪不天眉头皱的更深了,隔了好一会才终于伸出手,有着薄茧的手指拂过她脸颊,将泪水擦去,他的语气带着僵硬:“没有不相信你。行了,不要哭了。”
他到底是不忍心女孩哭,祝云云不作声,只觉着被他抚过的地方发烫,默默止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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