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殿拿人(1/2)
日光普照,和风习习。琴案上香炉着燃着茉莉香片,周身烟雾缭绕,香气扑鼻。
轻弋和玄千绝师徒俩个,此刻正坐在院中一颗桐树下练习弹琴的一些基本指法。
因为轻弋打小家穷,从未接触过乐器,玄千绝也只能是手把手地教着他这个笨徒弟。
轻弋此刻心里却是美滋滋偷着乐呢,原来有时候笨一些,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她十指虽在琴上,却是心猿意马,时不时偷偷侧过脸去看师父。
“不要分心。”玄千绝低头的瞬间,双唇几乎不小心贴到轻弋脸上。轻弋急忙一避,头便重重地磕到琴弦上。
“好痛。”她委屈道。
“真是小粗心。”他看着她额头上几条磕红的印子忍不住笑出声,“揉一揉就没事了。”
见轻弋始终心思不定只顾着偷看自己,玄千绝索性是松开放在琴弦上的十指,正色道,“从明日起,你每天需提早两个时辰起。”
“为什么要早起?师父,夏日日长,您都纵容我懒睡,如今秋寒白露,早起会很冷的。”
“早一日修炼成神,你周身便没有严寒酷暑四季之分。修炼需勤勉,为师希望你能够尽快做到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师父原来看透了自己心思,轻弋闻言羞愧,遂重新将十指放回琴弦上,“师父,我们继续弹奏,您放心,我今天一定把这曲梅花落学会。”
就在这时,只听得吱吖的一个开门声,庭院里闯入一群不速之客。
叶无炎的三位大徒弟并其他几位女弟子,正奉命前来调查叶华门下弟子失踪案一事。
叶华门中的女弟子个个仗着叶无炎女罗刹的威名横惯了。
一直以来,她们都瞻仰师祖风采,却碍于师祖不近女色的名声,不敢有什么歪心思。
如今看着轻弋被师祖圈在臂弯里习琴,还姿势暧昧,女人们不由都打翻了醋坛子。
“你个小贱婢,见了我们众位师姐竟然不见礼,你们新弟子的规矩都是学到哪去了?“
梅慧是个冲动性子,现下指着轻弋的鼻子,当着师祖的面啐骂她。
这不正是指桑骂槐,骂到师祖头上去了吗?眼见着师祖听了梅慧那声“贱婢”后,面色已然极其难看。叶无争默不作声,只在一旁作观望状。
轻弋本也要起身出去见礼的,可是师父将她圈得紧紧,她总不能解释说是师父不教她出去行礼的罢。
“梅慧姐姐,轻弋脚伤未愈,实在……”轻弋还没来得及解释完。
只见梅慧抢了话继续发难道,“李轻弋你找的什么借口,又不是残废!还不起来给我们行礼?”
叶无争看向她暗道,梅慧这个蠢货,今日原本就是奉师父叶无炎的命令名正言顺来拿人,她偏偏要去提前滋事,便让她吃点亏长些记性罢。
只听那梅慧继续一本正经说道,“我青桐堂堂修仙大宗,一向礼数周到,新弟子见了师兄师姐们都要拜上三拜,这可是规矩,难不成你给忘了?你给我起来行礼!”
梅慧颐指气使说罢就欲上前拿人。玄千绝当即脸色一沉,隔空就是一个巴掌扇出去。
打这种人,他都怕脏了手,所以一向是隔空打物,梅慧被这重重的巴掌扇得半天没恍神过来。
“李轻弋是本真人的徒弟,本真人贵为青桐师祖,她的辈分,便是较你们叶掌门都要高出许多,她遇上青桐任何人物都不必行礼,这话我记得我曾交代过,可惜你等不长记性。区区小徒竟敢侮辱本真人弟子,自扇巴掌两百下,不许少不可轻,打完再给我滚出凤鸣山,这事便算了了!”
经过这一提醒,梅慧陡然回忆起当时在无炎堂的情景,因为李轻弋被自己指认偷盗耳环受了委屈,师祖动怒之下罚她自我掴掌一百下,那时便肿成了猪头脸,整整戴了一个月的面纱不敢取下。
众人只见梅慧骑虎难下,表情为难,浑身上下战战兢兢,都万幸自己没有做那个首当其冲的发难人。
这玄元师祖平日里性子还算温和从不与人为难,如今冲冠一怒为徒儿。天啦,两百个巴掌?岂不是叫梅慧自毁容貌吗?打完了还要被赶出凤鸣山,真是可怜,这个李轻弋果真惹不得。
这时梅慧也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听叶无争的示意上来强出头了。不要,她好不容易最近才保养得一张脸细皮嫩肉呀!
梅慧大呼一声“师祖饶命”,便匍匐在地磕头不断。
“我只教你打脸,没要你的命!快打,出言污蔑同门,别逼我罚你割舌。”
师祖严词厉色地催促自己打脸,可容貌就是女子的命呀!
梅慧个不争气地,哭哭啼啼地挪到叶无争跟前,抓着叶无争的裙摆央求,“无争师姐,你快替我向师祖求求情罢!
既然梅慧这个死丫头求到自己头上,叶无争当然要在师祖跟前表现出同门情深。
“师祖,梅慧年纪尚小,又是个遇事冲动的直率性子,想必是没能认出轻弋师妹来。师祖清心殿里正有一位与轻弋容貌相仿的婢子,想必梅慧是看错了人才会言语有失。”
“是啊,是啊,我以为是李清歌那个贱婢呢。师祖,梅慧看走了眼,还请师祖不要动怒。”
梅慧看到叶无争替她找台阶下,还不赶紧顺势就下了,躲在门后的李轻戈,听得眉头一皱,双拳紧握。
叶无争瞪了梅慧一眼,这蠢货就是嘴臭改不了。
“地位低就该活被侮辱吗?你一口一个贱婢,你这种人也配修仙?师父,定不能轻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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