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力亲偿(1/2)
“为何现在才回?”玄千绝坐在书房内的案桌旁,阴沉着一副玉脸质问跟前的女子。
轻弋端着托盘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然后很快将那红木托盘放下,将白玉碗拿了奉送到她师父跟前,“师父,我给你做了好吃的菊花清露,是练功之后我特意去后山采摘的野菊花。”
看着小丫头一脸天真讨好地凑过来,玄千绝一巴掌挡住了那张凑近前的小脸蛋。
“说话便说话,不要离为师那么近。”说罢,他便拿起托盘中的汤匙,用一块干净的素色帕子擦了,才在白玉碗中舀了一勺羹露品尝。
“说吧,这十天都去哪儿了?”玄千绝一面说着一面又舀了一勺递入口中,菊花的清香,调和糖霜以及凝露的滋味一时间在嘴里化开,甜润得很。
然而此刻问起这话,他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见轻弋半天不敢作答,因此将汤匙重重一放,“为师尝着这野菊花着实涩得很,还是家里种的好。”
轻弋没能听懂他师父的言外之意,只见他满面愠色,大气不敢喘一声,只低低说道,“师父,怎么会涩呢?我试试看。”
轻弋正要品尝,却只见一个大手掌拍落她手中汤匙,啪的一声汤匙落地摔碎。
“师父,不好吃轻弋拿回去重做便是,你何必……”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股劲力带入他怀中,轻弋坐在他膝上如坐针毡。
“你扭来扭去作甚,好好说说,这几天你去哪了?”
她心虚地说道,“没去哪呀,轻弋每天都在练功,因为,因为一直无法突破木灵高阶,所以回来晚了些。”
轻弋说这番话时紧张致极,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裙摆,她把头偏向一侧不敢与之对视。
可是她说了这般谎话后,她没有料到,玄千绝因为担心她身体吃不消,这几日天天都去后山崖查看,竟发现这十天之中,她没有一天是在那练功的!
“好,为师看你心是野了,学会撒谎了是吧?你就当真这么想去外面那些人,还妄图将为师推给别人?”
他忽然将她扑倒在案,轻弋整个后背被抵在桌案上,她急道,“师父,师父想干什么?”
“略施惩罚”四个字说毕,他便情不自禁地欺身上前,狠狠咬住那两片樱花似的唇瓣,然后开始侵城占地。
她“唔唔唔”地含糊说了声痛,他这才将她松开,发现她的下唇被自己咬破,陡然间心中升起一丝羞愧,作为师父,他居然对徒儿做出这般事情来,明明发誓这一辈子,他只会以师徒的身份守护她的,人神之间,终究隔着一尺无法逾越的鸿沟不是吗?
以她这种修炼的态度,恐怕修炼个几百年也成不了真神!
“往后便不要再偷偷跑去叶华门,别人受罚那是别人门中的事,与我清心殿上素无瓜葛,你可有听清?”
轻弋乖巧地点头,见师父转身朝书房外面走去,然后走了几步突然又折返回来。
“以后若再敢给其他人送饭,还胆敢偷为师的字画送人,我绝不轻饶你。”
轻弋作贼心虚,只管着低着头双手高高举过头顶保证道,“师父,下次不敢了。”
待玄千绝离开后,轻弋躺在一把大圈椅里边忍不住要纳闷,按照师父散淡的性格,他绝不会闲着没事去检查他以往的压箱底字画的,难道说是叶掌门那露馅了?
她还尚且不知,自己偷偷跑去关押火焱的叶华门宗祠的那几日,叶无炎因为从她那得了师祖所赠字画,日日上清心殿登门拜候,玄千绝这才发现他还全然被这丫头蒙在鼓里,原来她这几天说去思过崖练功全是假的,是去偷偷见火焱了!
***
轻弋仔细想了想,师父原来已经知道自己去见火焱的事,刚刚他对自己那样,到底是真的气不过惩罚自己,还是说师父真的对自己动了情,而且还吃醋了?
尽管刚刚还被狠狠训斥了一顿,轻弋此刻内心却是说不出的欢喜。
原来师父果真是喜欢我的!喜欢一个人便要勇敢说出来。师父既然顾及颜面不承认,我便主动些,靠近我,温暖你。轻弋一边碎碎念着,一面从圈椅里边起身朝门外走去。
***
“放我们进去……”
此刻一群叶华门的女弟子正守在清心殿门外,她们你挤我推的,都争着抢着往那张大殿门挤。
李清歌站在殿门之后小声地嘀咕道,“这些个女弟子,难道就不懂礼义廉耻吗?追着师祖都追上门了。”
“里边的人给我听着,我等是奉命上清心殿来洒扫的。”
清新殿就那么点大,又十分干净清雅,我一个人洒扫就够了,一定不能放这些疯妇们进来打扰师祖清修。
李清歌在心中暗暗思忖,一面用后背抵住了那张颤抖的殿门。这时,她见轻弋哼着小调一路轻快地走过,慌忙喊住,“轻弋,你快过来帮忙呀。”
“姐姐,怎么回事?”
“现在门外全是仰慕师祖的叶华门女弟子,咱们清心殿的殿门都快让她们挤坏了。”
“啊,都追上门了。”轻弋小脸上浮起不悦,而后忽然又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附耳过去跟清歌说了几句悄悄话。
姐妹俩相视一笑,然后开始实施她们的计划。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殿门从里边被打开,开门之后叶华门的人便一拥而上。
忽!迎面而来一股子水柱,女弟子们瞬间浑身上下被浇了个透,这个样子可还怎么去清心殿内拜会师祖啊?
无郁气不打一处发,好不容易逮到今天这此机会,她大声呵斥道,“是谁,谁在那搞鬼,有本事就给我出来!”
此刻,清歌和轻弋就躲在旁边的一颗大树上,密密麻麻的树叶遮住了她俩身形,无郁东张西望找了半天也不见始作俑者,气得一张粉脸鼓鼓囊囊的。
“无郁师姐,我们回去吧,这番模样师祖见了定会生气。”
“无琴,可是咱们走了,今天师父交到咱们的活儿怎么办?”
无郁冷哼一声道,“便让俩个捣鬼的丫头自给承包好了,反正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就让自讨苦吃好咯。”
看着这些叶华门的女弟子陆陆续续地御剑离去,轻弋姐妹俩这才从树上跳下来。
“姐姐,她们刚才都说什么呢?”
李清歌怔了怔。
她们刚刚栖身躲藏的大树离殿门口确实有些远,不过虽听不到,却是有幸在余思若那儿学过墨元庄的口型之术,她看了那些人的口型,其实已将她们说的话全都听懂了。
然而此刻,她却心存私心。
她微微一笑拍向轻弋的肩膀,“隔着这么远我可没听清,轻弋啊,你快去把这件事禀告师祖,他若知道你帮他清理了这么多闹人的苍蝇,一定会非常高兴。”
见轻弋愣在原地,她推了她一把,“傻丫头,快去啊!”
主殿之上,玄千绝正手握一份竹简读得认真。
“师父,师父……”他侧头看向门口,见轻弋兴高采烈地一路小跑上前。
“找为师何事?”他懒懒地问道,目光依旧落在卷册之上。
轻弋却是涎皮赖脸地在他身旁坐下,两手撑着脸故意与他对视。
“师父,外边那些仰慕你的女弟子已全部被轻弋赶跑了,我是不是做的很好?
“谁让你赶的,叶华门的女弟子今日是奉叶掌门之命入殿洒扫栽花的。”
轻弋瞬间怔住。
“那怎么办,可她们全都御剑嗖的一下就飞回去了。”
轻弋心虚,她不敢说出,和姐姐清歌暗中偷偷摸摸拿水泼人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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