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1/2）
门口的小插曲很快结束，准备进入小镇之前卫哲才摘掉口罩和帽子。姜水琛看到藏在口罩里的变声器说：“容貌和声音在进入副本五分钟后就会改变。”
口罩扔进小镇门口附近的垃圾桶里，变声器塞进口袋里，“我知道。”
“我不想吸进口霾。”
姜水琛意识到他说的是白雾，笑道：“雾气对身体没有伤害。”
卫哲摇头：“我只是不喜欢。”
他讨厌浓郁的白雾，像是看不到尽头。伸手白雾只会从手指间溜走，不管怎么看都是一片白，离不开，逃不掉。
姜水琛只是抿嘴，不说话。
走进小镇里，只能听到玩家的交谈声，NPC则是盯着他们看，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卫哲发现小镇很安静，小街上也没有叫卖声，他们说话也是趴在对方耳边说话，除了偶尔飞过的鸟类会发出鸟鸣，脚步声，和卷过的风，没有其他声音。
一群女人出现挡住他们的路，玩家被她们挡住去路，其中一个女人径直向他走过来，背走他肩上的包，卫哲拽着背包带子不松手，女人则笑道：“孩子，你把包给妈，妈替你背。”
卫哲：“？”
我怎么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妈？
仍然拽着手里的带子，卫哲在脑海里措辞，说：“不用，我可以自己背。”
女人认真道：“当妈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背包。”
“妈一根手指都可以提起来。”
两人一人一手拽着背包的一部分，僵持下去没有结果，卫哲退一步。背包里没有特别重要的东西。不能用的手机，换洗的贴身衣服，几块巧克力、矿泉水和大部分化妆品，摸了摸口袋里的糖和小型化妆品，卫哲松开背包的带子，女人接过背包向肩上一甩。
原本有玩家在大喊大叫，但很快被玩家的“母亲”制止，玩家都很惜命，没有足够把握之前他们不会忤逆NPC的忠告。路上很快没有人说话，静悄悄的，卫哲注意到用看死人目光看他们的NPC早就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这个小镇不可以大声喧哗。
女人们带着他们走到一处四楼宿舍楼，宿舍楼有些破旧，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爬着植物，墙根处的墙皮脱落，其中一个女人小声说：“我们到家了！”
“我是戎树冉的母亲，住在501，欢迎你们来找我玩！”
戎树冉率先低声开口：“宿舍楼只有4楼，哪里来的501？”
自称戎树冉母亲的女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戎树冉，她用慈爱地声音告诉戎树冉五楼在哪里。
戎树冉的母亲说：“傻孩子，当然是在4楼上啊。”
“要不然怎么能叫5楼呢？”
重新看了一眼宿舍楼，卫哲闭上眼再睁开：“……”我怕不是瞎了。
其余玩家也是一副“你瞎了吗”的表情，戎树冉知道争执下去没有结果：“我们知道了，谢谢……您给我们解释。”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去？”
戎树冉的母亲像个小孩子似的，笑着小声说：“现在就可以！”
“你们自己分房间。”
玩家鱼贯而入，宿舍楼里的环境并不好，地是水泥地，破烂的椅子上有蛛网和灰尘。一楼是大厅，没有几间房，卫哲走上楼梯，二楼所有房间的门锁留下被破坏过的痕迹，还有被尖锐物品划出来的裂口，像是门长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门上用各种笔写下的字，卫哲盯着门上的字看，风花雪月、小夜曲的曲谱之类无用信息，他快速收回目光，走向三楼。
三楼被破坏情况比二楼严重，而且在二楼有两名紧挨着的住户，卫哲走到他们门前，发现门口都有纸屑，没有生活垃圾。门锁被轻微破坏过，但是门上没有裂口。根据宿舍楼内破坏程度来看，破坏者攻击力不低，两个NPC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卫哲想有时间再去拜访，他直接去了四楼，四口的楼道墙壁被破坏程度和一楼、二楼相差无几。房间情况一样烂，卫哲快速转身下楼，三楼是重要突破口！三楼两名住户旁边的两间房，有一间房间门口放着玩家的东西，卫哲不得不选择另外一间房。
房门上被破坏程度少一些，门上的裂口没有一楼、二楼和四楼多。其余门上裂口足以看到房间里的玩家在做什么，这间房的裂口这么少，很可能是没有几名玩家愿意选这间房、这间房被庇护……或者，NPC有更好的方法监视房间里的人一言一行。
比如……住在隔壁。
被人监视的认知让卫哲感到恶寒，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掀开床上的被褥，抖动枕头，角落里，床头上方的墙壁，他一一检查，确定没有藏着机关，把背包扔到床上，拿出一瓶矿泉水。
找到房间之后卫哲的房门被人敲响，卫哲从卧室里随手拿起一根木棍，眯着眼走到门口问：“谁？”
“姜水琛。”
卫哲握着木棍打开屋门，姜水琛双手插在口袋里，说：“下去吧，大家准备开会。”
扫视一眼姜水琛口袋里的手，卫哲问：“你怎么我在这间房间？”
“三楼有NPC。”姜水琛笑着说：“肯定不止我一个人入虎穴，你住的几率最大。”
逻辑没有问题，卫哲说：“稍等一下。”
轻微关上门，挡住自己吹起鼓起的腮帮子，卫哲在门后放下木棍，拿起矿泉水跟着姜水琛走向楼下。
一楼大厅是13名玩家，三名NPC，其中有卫哲副本中的母亲，卫哲顿住脚，他有些排斥，然后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大厅里的玩家都在小声交谈，本应该活泼好动的两个小孩子安静作坐着不说话，连拱门前骂卫哲的玩家也老实本分像个小伙子。玩家看到卫哲和姜水琛纷纷噤声，卫哲走到玩家堆里找个空白的地方蹲下，抽出纸巾垫在屁-股下面，坐下去。
队伍中的女玩家纷纷看向地面，这人生活需求挺高。
玩家全部到齐，之前主持大局的容兴敬说话：“大家都在，我们先说说各位住在什么房间吧。”
“我先开始，二楼，楼梯口左边第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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